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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埃及(5) 埃及的火車

(2007-03-01 13:12:55) 下一個

告別了金字塔後,我們就開始找飯店吃晚飯。因為興奮了一天了,要犒勞犒勞自己。我們對借用了一整天的朋友的司機說:“找個好點的飯店我們一起吃飯吧。”於是他帶我們來到一個傍著尼羅河的餐館。餐館內富麗堂皇,尼羅河上燈光嫵媚,很有情調。餐館裏衣著筆挺的招待殷勤地將我們引到靠窗的位子坐下。坐下後我們發現他們隻忙著招呼著我們,對司機視而不見,連椅子都沒有給他一張。格格首先沉不住氣了,指著司機對招待說:“他,同我們一起的。”招待“噢”了一聲,搬了一張凳子打橫在我們中間,但仍舊沒有他的碗筷。怎麽回事嘛!我們又說:“他要同我們一起吃飯!”招待才又添了一付碗筷過來。可是司機坐不住了,死活要走,要在車裏等我們。看他渾身不自在的樣子,我們也隻好由他去了。事後我們同在開羅的朋友談起這事,問為什麽埃及有這樣重的等級觀念,他反問:“美國沒有嗎?難道BOY可以同主人在一起吃飯嗎?”我大聲地說:“美國沒有!”但轉念一想,也許呢?自己是沒有富到那個程度而已,所以沒有這個經曆,沒有這個概念。如果是比爾。蓋茨呢?他一定會有私人司機的,而且,他大概也不會讓司機同他一起吃飯的吧?等級觀念還是到處都有的,人在根子裏就是喜歡被區別對待的動物,美國也不會除外。隻是在美國一般的中產階級雇不起私人司機,或其他一些私人服務,所以這種等級區分就不那麽明顯,而等級概念也就比較淡了。

我們決定當晚就乘火車去阿斯旺(ASWAN),然後去盧克索(LUXOR),再回開羅。時間寶貴,晚上也要利用。

開羅到阿斯旺大約14個小時車程,在司機的推薦下,我們買了二等車廂的票。可是一上車就後悔了。要說這二等車廂就象是國內的硬座票,二人一排,挺幹淨,沒什麽不好。問題是我們需要睡覺,這周圍吵吵嚷嚷地都是埃及當地人,沿途上車下車的讓我們根本沒可能閉眼。於是連坐都沒坐下,格格就按照以往的經驗,勇敢地去張羅著要補一等車票。幸運的她碰到一個當地大學生,帶著她足足穿過九節混亂的車廂,來到一等車廂的乘警麵前。乘警是一個英俊得無懈可擊的年輕人,問明情況後說:“沒問題,去一等車廂吧!”格格說:“多少錢呢?”車警說:“不要錢,”他深深的眼睛裏滿是笑意:“記住了,隻是為你!”格格整個人酥了一半,傻笑著,半天才能挪動步子跟著大學生回到二等車廂來。

我們立即行動,向一等車廂轉移。我們有箱子,相機包,三角架,在擁擠的車道裏這九節車廂象是永遠也走不完似的。好在大學生不顧已經是滿頭大汗,不顧已經來回走了一圈,堅持把我們一路送到了一等車廂。看著他滿臉的汗水直往下滴,想到一路碰到的凡是幫忙的都要小費的經曆,我們趕緊拿出二十磅塞給他,誰知大學生怎麽都不肯要,而且還逃也似地同我們揮揮手回他的二等車廂了。噢,原來並不是每個幫助都是為了錢,原來,原來有些人忘我地幫助你隻是源於他的純真,他的善良,他的熱情的心。我們有點難為情,但更是被深深地感動了,呆呆地看著大學生的背影,嘴裏喃喃地說著我們才學不久的阿拉伯語:“秀可倫(謝謝)。。。”

一等車廂大約有三四節之多。為了找到能坐在一起的位子,我們一直走到了頭,卻意外地發現還有一節車廂,裏麵都是一間一間的單間,房間內麵對麵兩排軟椅子,可以坐六個人,也可以躺下睡覺。這是幾等呢?我們互相問著。唉,折騰了近二個小時了,我們早已精疲力竭。管他呢,這裏多好呀,可以躺下!我們找到一間空的,歡呼一聲就占領了它。把相機包放在頭頂上靠裏的架子上,把衣服做一個枕頭,把空調調好,我們一邊一個躺下了。真舒服呀!不一會我們就雙雙進入了夢鄉。

深夜裏我們被一束手電光驚醒:查票的來了,不是那個英俊車警,是一個年歲較大的一臉嚴肅的:“喂喂,你們這是二等車廂票,怎麽到這裏來了,快回去!”什麽!“我們得到同意的才到這一等車廂來的!”“不行不行,二等車廂必須坐在二等車廂裏!”我們手中一點憑據都沒有,但想想那九節車廂及吵鬧的環境,我們怎麽也不能輕易回去啊:“先生,”我誠懇地對車警說:“我這個朋友病了,病得很厲害,你看能不能讓我們就留在這裏呢?”我其實是沒有撒謊,格格確實是病著,咳嗽得厲害。老乘警讓步了:“好吧,但記住,到了盧克索必須回二等車廂!”“行行。。。”能賴多久就多久啦。不知過了多久,又有人來查票了,還不是同一個人。格格磨蹭著,也不起來,連眼也未睜,摸索著找票。那查票的不耐煩了:“行了行了,睡你們的吧。”走了!

在明晃晃的陽光照耀下我們終於全醒了,這時離終點站阿斯旺隻有不到一小時了。想著賺到的便宜,我同格格開心地笑著。一直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這單間屬於幾等車廂。說一等吧,前麵那三四節軟座算幾等呢?說是VIP吧,後來我們從盧克索回開羅時買的是一等車廂,但也被引導到這單間來。實在是搞不懂。。。

預支兩張白沙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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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哥哥 回複 悄悄話 照片很有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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