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江蘇海門, 撞死人白撞
(2007-01-13 13:52:20)
下一個
在江蘇省海門縣, 一個縣, 平均每天都要撞死一個人. 但奇怪的是, 肇事者竟然決大多數都能逍遙法外, 很多連駕駛照都沒吊銷, 還開他的車, 撞他的人!!! 於是, 事故率就居高不下. 為何會這樣呢?
我的父親在6月20日騎著助力車下班回家時, 突遭從後方衝過來的一輛小轎車(駕駛員是楊洪生)的猛烈撞擊,當場死亡. 而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 讓我明白了, 交警和有錢人勾結, 欺壓老百姓的手段.
肇事司機楊洪生是海門凱斯特家紡公司的老板之一,而“凱斯特家紡”和海門天補交警中隊僅一牆之隔,是緊緊相依的“好領居”。他年年出車禍,年年“平安無事”。楊洪生出車禍的本事,在十裏八鄉那是出了名的,享有“車禍專業戶”的“美稱”。連續三年了,每一年他都要開車撞個人。單說去年,他開車將一農村老漢的腿撞成殘疾,事後竟然一毛不拔,那位受害者一分錢賠償金也不曾拿到。而這次出了人命,他又故計重演, 篡改事實真相,蒙混過關。
據目擊群眾反映,事故發生後,交警隻是不緊不慢地拍拍照,和楊聊了幾句,也不問事情的過程,也不向圍觀群眾核實任何細節,隨後就像搬雜物那般,將我父親的屍體扔上車拖走。很多天以後,有一名正直的目擊者(一名貨車司機,當時正巧駕車從現場經過,車禍的直接目擊者,以下用化名朱師傅簡稱之)聽說了這件事極不公平的處理過程,要出麵作證。據朱師傅反映,他親眼看見轎車在撞人之後緊接著倒了車(大約後退了十幾米)。這難道不是破壞現場嗎?而我們敬愛的交警同誌,不知是由於什麽原因,一對破壞過的的現場毫無察覺,二對周圍群眾的議論充耳不聞。對朱師傅連哄帶騙又威嚇,把朱師傅打發回去.
另有一名證人,當時駕駛轎車經過事發現場,和楊的車迎麵而過,目睹了撞擊的第一過程。他第二天到天補變電所去串門玩(他的一個朋友在變電所工作),和大家聊天時說起此事,介紹了他看到的整個過程:“那轎車開得飛快,迎麵就衝了過來。那“汙種”(海門方言,笨蛋的意思,這裏說的指轎車司機,即楊洪生)不知道在打什麽瞌睡,產頭裏(海門方言,突然的意思)就往旁邊一歪,撞了上去(即撞上了我父親騎的車)。”可是隨後,當我們去找那位目擊者作證時,他卻否定了原先所說的一切,包括在天補變電所裏說過的話,隻說自己什麽也沒看清楚。後來我們才知道,這位目擊者原來是楊洪生的親戚,同時也是楊隔壁廠的一名老板。以上他所說的這些情況,還是天補變電所的工作人員事後告訴我們的。並且,這些話是變電所裏當天在場的人都聽見的。這些材料我們向交警提供, 交警也不以理睬。
在事故發生後, 有多人聽到楊親口說是爆胎, 並有證詞提供給交警. 交警也不以理睬。
事發當晚,我的小姑媽(家住南通市區)得到消息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海門,此時我父親的遺體已經被運到了海門人民醫院的太平間。據醫生反映,他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早就已經死亡,手腳筋骨盡斷. 隨後,我小姑媽和我的堂伯父一起到海門交警大隊去,想討個說法。他們到交警大隊時已經是當晚九點半。當他們走進二樓的事故處理科的時候,看見辦公室裏隻有當晚值班的交警大隊指導員陳傑和肇事司機楊洪生兩人,楊的腋下夾著一隻黑色的小皮包。見到我們家屬去了,他們二人剛開始是有些慌張,而後神色極為不自然。當時,我小姑媽就問:“是怎麽回事?”楊故作沮喪地說:“是我的車胎暴胎了,我也是倒黴,這真是想不到的事。”陳緊接著說:“事故我們會處理的,你們先回去,等明天上班後作屍檢。”然後,陳、楊二人就走出了辦公室。
第二天一早,我小姑媽一行人趕到海門交警大隊時,接待的是沈新明、薛健。他們說,這件事他們會按規定辦,接著講了一些政策。法醫隨後在海門殯儀館草草作了一下屍檢,實際上與事實嚴重不符。這一點,天補鎮上某壽衣店的幾名工作人員可以作證。我父親的遺體運回來之後,喪禮的過程(擦洗、穿衣、布置靈堂等)是他們完成的。他們在為屍體擦洗、穿衣的過程中也作了一次認真的檢查,並寫了一份證詞,證實警方的屍檢存在多處錯誤。
隨後,我的幾位親友到肇事方廠裏去和他們理論。這一次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廠方一位知情人私下告訴我們,第二天,老板就用掉了4萬五來打通“關節”。這決不是空穴來風,而且此時,我們也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什麽當晚他們做筆錄要用去近3個小時還不能完成,到夜裏9點半了肇事者還在與值班交警獨處。那隻神秘的黑色小包,兩人極為慌亂不自然的神情……
當時交警方麵就一直勸我們家屬,說人死不能複生,肇事者反正是老板,有賠償能力,到時候讓他們多賠些錢就是;汽車把騎車人撞死了,不說全責,主要責任總歸是跑不掉的……交警還說了許多安慰的話,總之態度及其誠懇,聽後讓人感覺他們真是急人民所急,想人民所想,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聽了他們的話,我們也就安心,於是按照風俗習慣將我父親的喪事辦完,遺體火化安葬了。
哪裏知道,喪事一辦完,當我們再去交警大隊時,他們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他們如何愛理不理,態度生硬,如何突然失去記憶,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全然忘記這些細節我們就不去追究了——單是一次一次往交警隊跑,就已經讓我們筋疲力盡。然而,每次的答複似乎總是一樣的——正在處理,這有一個過程,離下結論還早呢……我們沒有別的目的,隻是想還原事情的真相,給死者,給家人一個交代。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而純樸的希望,卻總在一次次的奔波中,一次次變成失望。
結論終於出來了,說我父親急拐彎,要負全部責任。我們聽後,異常氣憤。而對於之前的暴胎一說,肇事方完全不承認了,而交警也集體失憶,誰也記不得。陳傑之流更是囂張,竟誣我們說謊;我小姑媽當麵質問陳,陳竟當著大家的麵,說我小姑媽“胡說八道”。我們於是對這個結論進行了分析,並提出許多質疑。急拐彎一說,根本站不住腳:第一:我父親下班回家是走的直線,要到天補鎮的大路口才拐彎,離出事地點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第二:那裏沒有路口,我父親在那裏也沒有什麽親戚朋友或熟人什麽的,再說他下班一向直接回家,從不在外逗留。他在那裏拐彎,是要去哪兒呢?——簡直不可思議。
當我們提出質疑後,交警也無法自圓其說。同時我們到交警大隊仔細查看了我父親出事時騎的車過後也發現,助力車的後齒輪箱有一撞破的洞, 正好和肇事汽車的前下角破損相符(見圖), 所以他的車被撞擊的位置是在後齒輪箱上,而並非車輛鑒定上所寫的車身中間。於是我們又對此提出質疑。交警被問得無奈,於是又想出了新的對策,請來了南通的交警部門作車輛鑒定。整個過程海門交警一手安排——可能是為了提高辦事效率,他們隻是引導著上級同行按照自己原先設計好的事故現場和車輛對比做了一下“鑒定”。不過這裏麵的過程我們家屬誰也沒看到——也沒資格看。所以,我們不能妄自評價。隻是我們猜想他們大概不會再去仔細看一下現場和車輛——因為總共也沒花多少時間;這其中他們上下兩級交警的同誌還在百忙之中一起吃了頓飯,共敘了友情。
結論出來了,換湯不換藥。助力車的後齒輪箱有一撞破的洞竟毫無解釋! 隻是急拐彎一說,實在是站不住腳,因此,海門交警也不再提,隻不過又想了個轍,說我父親變道。
最後, 楊洪生竟毫無關係, 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 他的駕駛證也沒吊銷. 他可以繼續開他的車, 撞他的人!! 而陪的錢都是由保險公司出的. 也就是說, 真正的是撞死人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