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48)
2009 (88)
2011 (65)
2021 (68)
2022 (46)
2023 (76)
那天從武術館接小兒回家,一路上我們娘倆相談甚歡。在講到他那迷人的眼睛是得之於老媽的基因還是老爸的基因時,小兒揚著他那還冒著汗漬的小額頭,撲閃著那雙在長長的睫毛下顯得特別晶亮又深邃的大眼睛說:“我的眼睛更象爹地,我的嘴象你,上唇中間突出一小粒,很特別。。。”
老媽轉頭細看了他一眼,正想反駁,看到後麵閃來叫人心驚的藍光:是警車啊,閃我嗎?我做錯了什麽?
在路邊靠停後,一個胖胖的,穿著便服的男人從那輛閃著藍光的便車裏鑽出來朝我走來。倒黴啊,我碰到飯後無所事事出來溜達的便衣警車了。他說我在45麥的地方開到60 麥的車速。我說我不覺得我有開那麽快啊?你能否給我一個警告嗎?他說我超速20 麥了,沒法給警告,隻能給票了。聽起來好像如果在20麥以下就有商量似的。
他拿了我駕照離去。我和小兒呆在車裏等著。我從後鏡裏看到那警察也愣愣地呆在他的車裏,眼直直望著上麵,久久都不動一下。莫非他的電腦壞了,調不出我的檔案?念此,我心中頓時騰起一股希望,右手即刻握住左手上奶奶那枚吉祥金戒指,嘴裏同時喃喃自語起來:“奶奶保佑,他的電腦壞了,奶奶保佑。。。”小兒笑了:“媽咪,那警察可能是在找你的犯罪記錄呢,你別做夢了!”
小兒比老媽能麵對現實。我瞪他一眼,不再做聲。
便衣警察終於再次鑽出車朝我走來,看到他手上拿著一張紙,我的幻想徹底破滅。簽了字,,我沒好氣地說:“you are undercover”,潛伏在那嘎達處逮人。他居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說:“it is allowed”。
然後,然後我發現他開的罰單上居然寫著40麥地段開60麥。他剛才不是說是45麥嗎?怎麽變成了40麥?超過15麥的超速是一個很大的罰款界限。到畫畫課老師那接了西西,我們又回頭找路速標誌,拍了那45麥的照,準備到時去法院找法官講講,這老兄連規定路速是多少都不知道或寫錯,說不定他把我的超速也看錯了?!奶奶保佑!
第二天,我送西西去學校參加一個作家演講簽名會。西西是會場布置者,那歡迎橫幅是她設計製作的。我帶她去mall買了一本該作者的書,西西想讓作者簽名。從mall出來,在電話中得知好友丈夫去世的消息,不勝唏噓。我邊開車邊想再偉大,再智慧,再牛B的人都有去的時候,過往的一切如煙飄散,活著的人真沒必要去計較那些一死便什麽意義也沒有的事。。。
我這裏想著友人的悲傷,西西那裏一直擔心著她的時間。GPS卻一直不停地叫我Uturn。在一個路口倒車的時候,心急的我一倒撞到後麵一部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車上。西西的抱怨戛然而止,我心裏叫著:這是什麽運氣,我昨天才拿了一張罰單啊,還不到24小時!
和對方交換完各自的保險info後,我又奔馳在去西西學校的路上。比爾電話進來,我說我出車禍了。他問人沒事吧?我說人沒事,隻是車撞壞了。他剛問完,我便掛了電話,不給他任何機會來數落我的車技而更添我的堵。
後來,他在我的電話裏留言,除了想知道我們是否安全外,居然一句都沒有問到如何發生的車禍!很是慰藉了我沮喪的心情。
俗話說“凡事不過三”。一連發生了二件這麽倒黴的事,那第三件會是什麽?明天會發生什麽?迷信的我開始擔憂。大家一致說我明天不宜出門,隻適合在家睡懶覺。這主意倒是頗合我意,問題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第三件倒黴事必須發生。如果不發生,就象那個被樓上一隻脫掉到地上的鞋吵醒,得等另一隻鞋扔下來後才能安心睡覺的人一樣,我會一直擔心“等待”著那未知的第三倒黴事。
就在我環顧四周“尋找”可能的倒黴時,我發現我的信用卡丟了!西西說她買完書後給我信用卡,當時我正在電話上,順手把它放在腿上。後來出了車禍,我跳出去時,可能一起帶出去掉在車禍現場了。趕緊消卡吧!
謝天謝地!我有了第三件倒黴事!我的黴運到此結束!我心頓時舒坦,還有點小欣喜:)
我知道我有點搞笑,有點無厘頭。其實,所謂的“凡事不過三”,講的是一種極限,一個界點,或一種承受力。任何事情以同樣的形式連續發生三次,第四次再發生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所以,我reach我的極限。心情開始淡然和平靜。
然後該幹嘛幹嘛。我連續兩年出車禍,都是幾輛警車呼嘯而至,還有救火車救護車,搞得跟演電影似的,開始很煩,後來嚐試說服自己,把不痛快的事情變成正能量。好心情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