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的竹子情》

一些竹子在sunroom



弟弟和大兒子寶寶很沒熱情地在替bill挖坑種竹



我的‘江南角’——我愛坐在這裏碼字，竹葉輕搔，竹香清清，覺得象是在戶外。。。

《bill竹子的故事》

昨晚bill把那個沉重的花崗岩，‘陰陽’造型的小流水‘瀑布’set up後，為了紀念他辛苦一個多月，終於把運回來的所有東西裏的最後一個箱子‘處理’了，我深夜卡卡了幾張pp。。。

有姐妹注意到那裏麵的竹子，那就說說‘竹子的故事’吧。。。

bill從小對動物和植物頗有“研究”，長大後，更是‘如癡如醉’，尤其對養魚和種植花草情有獨鍾。。。

10年前，他第一次去中國，在我老家江南隨處可見秀氣挺拔，綠蔥蔥的竹子，成片或數株地在丘陵，田間，水邊，道旁，甚至小巷的拐角處美麗呈現，心中已是歡喜，待知道了竹子們那‘高風亮節’的民族‘竹性’和美好生活‘節節高’的民間象征性後，他對竹子的感情由最初的一見鍾情到‘相知’後的鍾愛，一發好幾千裏，回美國後，竹子成了他的‘新寵’。。。

後來老周和小章在《藏龍臥虎》裏那片美麗無比的竹林裏‘翩翩起武’，把他對竹子的愛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檔次，有一種質的飛躍。。。如果說他以前對竹子隻是一種普通人的普通喜愛的話，那老周把這種喜愛直接帶入神化的境界，讓他有一份‘還真愛得有預見’的欣喜。。。

正巧那年，我們去黃山遊玩，遊到一處深潭，周圍是那茂密的竹林，導遊說，這就是小章跳進撈那寶劍的深潭和與老周‘竹舞’的林子。。。

不管真假，望著那一片隨風起舞，嘶嘶作響的美竹，bill的眼睛疊放著光芒。。。後來到北京，在很緊的日程裏，硬安排出一天的時間，到《紫竹院》進行較係統的‘親竹’活動。。。

他開始研究竹子的品種及適合在美國居住地種植的竹子，接著四處購買，網購，電購，店購。。。灣區及周邊凡有賣竹子的地方皆留下他的足跡。。。

如有誰家說他們那的竹子蔓延過盛，需鏟除一些，他馬上扛上鋤頭鏟子等有關工具，把我弟弟或寶寶吆喝上，屁顛屁顛地衝去，勞作一番，又屁顛屁顛地殺回來，不管隨從人員的疲憊神情和無趣神態，興高采烈地讓大家把挖回來的寶一一搬到後院，再趁熱打鐵，挖坑下種，好一副豐收農忙景象。。。

他幻想著把後院沿著懸崖的那一片空地種竹成林，雖不能指望生成周章行走的那種美林，起碼在觀賞太平洋浩瀚風景時，有那秀雅的竹子在眼前點綴鑲邊，也是一副多麽中西合璧的大洋與秀竹的美景啊！

好願望不等於就能有好結果。我們當時那房子，麵臨太平洋，地處懸崖邊上，一年裏隻有三分一的時間幸福在陽光明媚中，其他二個三分之一，一個是霧氣繚繞，霧茫茫伸頭不見你我五官，雖有另一種朦朧的美，但洋和竹都不見了；另一個則是海風呼呼，別說苗條的外嫁竹子了，就是那土生土長大漢一般的野生樹，都常常被那大風刮得東倒西歪，一頭栽到懸崖下麵去。。。

可想而知我們bill那些‘竹子’們的命運了，它們不是很快就連根隨風飄去，就是在懸崖邊沿顯欲跳崖狀，靠裏麵的那幾株命是保了，但個個麵黃肌瘦，完全沒了竹子那應有的綠油。。。

素有屢敗屢戰精神的bill，想了一個法子：把竹子種在盆子裏！他按等級把100刀一棵的和20刀一棵的不同竹子種在不同的盆子裏，天氣不好時，把那30幾盆竹子全搬到室內，等外麵的氣候適合它們了，就一盆盆地再搬出去，有時，一天之內好壞天氣N次轉換，他就N次地搬來搬去，那精心嗬護之情，我看了都心懷感動。。。

2007年我們舉家從西到東跨州搬遷，第一件他認真對我說的事是：其他什麽東西要，什麽東西不要，我都聽你的，唯我的竹子必須隨我們一起搬到東岸去，我當初買它們時，才幾寸大小，現都長成這麽高大了，我舍不得它們，它們就象是我的baby。。。

如果隻有一二盆花草，那不是一個問題。問題是那是30盆高大的竹子，怎麽搬？我問了好多家搬運公司，都說一是太多了，二是竹子太長不好搬運，因為它們不能摞疊安放，隻能每盆平放，那很占地方的，硬要搬，費用是很可觀的。。。

愛一樣東西，有時是不能用值不值來衡量的，隻要自己高興，享受到精神層麵的愉悅，那就是值得去做的事。。。

我和bill最後達成‘協議’，扔掉所有可以再買的家具，把搬家公司開來的那有限的truck空間，騰出大地方來安放他那幾十盆竹子和我那些也不能replace的漂流木。。。

這批竹子到達東岸後，先寄養在公公婆婆家，如今我們有了自己的家，bill他就老鼠搬家似地，每去一次他父母家，就搬回來幾盆。。。這幾天，天氣聚冷，bill照樣發揚他的‘搬運工’精神，把它們全攬進溫室，與我們共享溫暖的同時，讓我也能在這寒冷天裏，感受到江南的盈盈春綠。。。。

文： 文學城土筍凍 ：相片： 土筍凍 版權所有 ( Copyright )，未經許可，請勿轉用及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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