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塗的國畫
即使是平的山路,老媽也習慣挽著Bill的胳膊走 女兒的‘舞姿’
“北方之星藝術幼兒園”是一所私立,名列北京百所名園的住宿學校。設有中文,英文,鋼琴,架子鼓,國畫,民族舞等課程。
三孩子分別在小小班,中班 與大班。我給二個女兒都報了鋼琴,舞蹈和國畫課(04年第二次去時才學打鼓)。每天除了正常的中文文化課外,鋼琴老師會在固定時間到教室把女兒帶到琴房上一小時一對一的課,下課後再把女兒送回教室。每周二次的國畫課和舞蹈課也是如此運作。
這樣讓孩子覺得好象上學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就會心平氣和地,乖乖地去上,不會產生那種放了學再去上額外課的抵觸情緒。即使是小孩,也會有大人那種“份內事該做的沒話說,份外事做起來就有很多為什麽”的心態。
所以,“愚民” 政策偶爾用用還是有點成效的。就好比一個賢婦,整天忙忙碌碌,裏裏外外,把家弄得幹幹淨淨,三餐顧得周周到到,要是哪一天該賢婦不小心曠了一天工,家亂了,飯也沒做,那招來的肯定是一片你應該做而沒做的怨聲,賢婦心裏也會內疚不已,可如果一開始就是一個“懶婦”,進進出出都是那襪子,鞋子隨處可見的居所,餐餐不是carry-out,就是 left-over,不期然哪一天該“懶婦”心悅情濃地“大顯身手”一番,把家收拾出一個樣子,炒出幾盤象樣的菜,那當家的一定喜出望外,大大appreciate 一番。人有時真是很傻,很‘賤’的。
任何事隻要把它變成“應該”的責任概念,執行起來就容易,被執行者也“心甘情願”,什麽叫基礎是關鍵,就是這個道理。初始觀念影響著人的行為,態度和標準。 我家的“賢女”當時每天學好幾門“功夫”,在琴房練琴一坐至少一個多小時,有時二三個鍾頭,一句怨言也沒有,還挺喜歡在琴房多呆,因為回教室還是一樣得學東西,彈琴還有點玩的味道。不像現在,每天在家裏讓她練半小時的琴都得進行一番痛苦的“談判,勸降,威脅,專政”的“拉鋸戰”。回美國後,她們早已迅速轉型變成“懶女”了!
話說孩子們天天樂滋滋地去幼兒園,劈裏啪啦地學了一大堆東西,一放學又興彩彩地奔回家,沒有作業,沒有壓力,日子倒也過得無憂無慮。可恨我這為娘的有吞象之貪,覺得既然大老遠顛顛而來,有如去西天取經的美猴,一波三折地到了聖地,還不多抱幾本佛經回去?所以我又把二女每周二個晚上送去附近的宣武區少年宮學正規的舞蹈課(據說那裏曾是章子儀的舞蹈啟蒙地),周六再去西單學花樣滑冰,那裏的教練也曾經都是堂堂國家隊的健將呢,(京城就是牛啊)。。。大女兒是學的不亦樂乎,二女兒卻是有精無采地跟著,小兒那時才一歲多,就天天在幼兒園上那時髦的“蒙氏”課程。
轉眼半年過去,孩子和娘的日子過得各有精彩。我不僅慢慢逛了京城的所有名勝古跡,還趁此良機,將父母,大姨,表姐,表表姐,侄女侄兒,等等凡是對京城有仰慕之情的親朋好友全鼓動來我租的陋室走馬燈似地歡聚,大盡“地主之誼”外,還兼當義務“導遊”。
最大的成就,是讓十幾年互不講話的母親和失明的大姨在長城上相攙相扶,倆姐妹終於和好如初。我趁興又帶她們及表姐,侄女,小的們去內蒙古看那藍天白雲和綠草,並在那片天下麵,那頃草上騎馬,其實隻是“遛馬”而已。我大姨什麽也看不到,衝的是那份愉悅的心情和新鮮的空氣。
母親和大姨她們回去時,我直把她們送到臥鋪車廂裏,左叮嚀,右囑咐,生怕她們路上過不好,離別在即,自然有難舍之情,再看母親與大姨那‘血濃於水’的和美,很滿足於自己的‘希望工程’有此圓滿的結局,‘吐沫橫飛’,喜形於色之際不免‘樂極生悲’,火車悄然啟動,我竟毫無知覺,待我醒悟過來,已為時過晚,守在車門口的乘務員那沒有一點同情心的木然表情告訴我,我隻能跟著這趟列車一起走了―――到前麵最近的天津站下來,補票出站,買票再進站,搭北上火車回北京。。。。大姨笑說,這叫“千裏十八相送”,至今她仍會樂不可支地津津細說我的這樁“光榮曆史”。
到了天津,出了站,被告知得到另一個地方買票進站。以為較遠,天飄著毛毛雨,小小廣場上候著幾輛出租三輪車,我趨前問一伺機,知道那地方嗎?他老兄二話不說,點頭,示意我上車。我剛爬上車,屁股還沒坐穩,車已噗噗地開走了。才穩下神來,它又停了,正想問咋了?他從前麵扭過頭說:到了。。。什麽? 這不是就在同一地方嘛,二步路而已,連廣場都沒出!他老兄也不管我的疑問,實實地說“二元”。我不禁噗哧一笑,這天津人還真淳樸得可愛。明明就在眼前的地方,你要坐車,我也不告訴你其實走過去就行,畢竟他是以載人謀生,生意來了沒有自黃的道理。可他又不會象北京那些刁鑽迪士司機,故意繞彎路來多收費,實實在在二元就是二元,不會看你是外地人而趁機榨一把,尤其在火車站這種混亂地方。我對天津人油然有了好感,一個仍古樸善良的城市!
後來Bill 來京“探親”,我們又與母親到黃山,南京等地逛了一圈,可惜的是那天黃山濃霧重重,能見度隻是眼前的台階,大夥隻能根據導遊的動情描述來想象前方的峰呀鬆呀什麽的,好不掃興。樂觀的Bill卻把它看成一定得再來一次的最好理由。母親雖然什麽景色也沒看到,但上山下山,登階下級中,Bill不離不棄的胳膊挽胳膊的全程攙扶,是遊人眼中一道尊老愛老的別樣風景:“這老外還真不錯,對咱中國老人這麽有愛心。。。”的評語不時從擦肩而過的遊人口中飄進老媽的耳裏,讓老媽心暖暖的同時,完全,徹底地改變了對這“洋鬼子”女婿的成見。當然我是知道這是’老外’女婿傾力“巴結”丈母娘的底細。
因為該學校可讓孩子周托寄宿,本人還“策劃”組織了一次與來自五湖四海的“死黨”們,暢遊長江一周的快意事:幹淨整潔的豪華油輪,豐盛美味的一日三餐加清淡夜宵,輕鬆逍遙的每日靠一岸遊一景點,別出心裁的晚會及深夜甲板上‘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海闊天空。。。。。船在水上走,人在風裏‘ 飄 ’。。。。。多麽美麗的人生,人生的美麗!
小的們也斬獲不少,三人中文大有長進,還帶點京腔。大女兒彈琴進步得讓老師讚不絕口,並以此為例向其他猶豫不決的家長證明多小都可以彈好鋼琴。花樣滑冰從扶著小凳子學走路開始到能在冰上小展“舞姿”,民族舞也跳得頗有‘專業影子’,國畫除了其大名老師代簽外,其他都是自己塗鴉得也蠻象個樣子,這裏就不提二年後再來時學的那架子鼓,可是打得震天價響,一路打到電視台的舞台上,拿了頭獎。。。。。。(看博客裏演出錄像)
因為大閨女伶俐甜美,校慶時被園長選去升國旗,那可是全園孩子們都盯著的role,女兒自然也滿心歡喜,園長轉念一想,不對呀,此小女非國女也,豈能升國旗?幸好還有園旗可升,女兒積極性依然高漲地穿著綠色的園服,牽著黃色的園旗,昂首走在隊前,自信十足。
在少年宮學舞時被中央台【小神龍俱樂部】劇組看中,讓大閨女去攝影棚混了一天,當了一天的“前景”,與【金粉世家】裏的柳醫生扮演者遲帥主持人,“晴格格”的兒子扮演者嘻哈了一天,也合了影。小姑娘第一次展示了做“藝人”的潛質:整整12個小時呆在那熱棚裏,大人都有疲憊的時候,可她一直保持精神抖擻的良好狀態,不得不令人佩服。
後來中央十套的一個欄目在幼兒園看到我那三個小的,得知是我不辭萬“險”,單槍匹馬地攜兒千裏求學,興趣徒生,對我們做了一個專題專訪,我在裏麵談了自己教育孩子的淺見。
我說我之所以讓孩子學中文以外,還學這學那,是想讓孩子盡可能多地接觸不同領域裏的東西,增長見識,stimulate the brain, 培養綜合素質而已。他們每學一樣東西,我都不指望他們能成“家”或將來以此為職業,我所做的是把孩子領到那五彩繽紛的世界,再幫他們打開一扇扇藏有無限風光的門,引他們進去看看,喜歡那風景的,就多待會兒,多逛逛,甚至呆下來認真欣賞,不喜歡,就退出來,再去別的門裏瞧瞧。這樣,對每道門裏的景致都有個印象,將來長大些,對小時候曾看過的某個“景點”有印象和興趣,說不定來個“舊地重遊”, 那就會真正懂得欣賞那裏的“景色”了。如有這樣的"潛意識"效果我就心滿意足。因為做父母的,隻要盡到了責任就應無憾,剩下的便是孩子自己的造化了,‘天生我材必有用’,順其孩子本身條件的自然是我遵循的大方向。
Bill來學校“考察”後,也認同了我的“開門看風景”論,自己也興致勃勃地義務為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開了一扇教唱英語兒歌的“一次性景點門”。
誠實地說,我年年帶孩子回國求學還有一個“不可告夫”的自私目的:回國的日子是我放鬆“腐敗”,呼好朋,喚摯友,給生活添彩,給自己充電的假期!
是不是有點打著為人民(孩子)服務的‘革命’旗號,謀私利的嫌疑?^_^
學走冰上
冰上‘小姿’
Bill在幼兒園做臨時外教--教唱英文歌
二女與遲帥在攝影棚
非常抱歉拖了這麽久才寫完,謝謝大家的耐心。
2007-6-21
文:土筍凍 相片:土筍凍 版權所有( Copyright ),未經許可,請勿轉用及借鑒.
最讓我“驚豔”的是那個 遲帥,好看呀,他是誰呀?我的口水都滴下來了
孩子現在已上學,隻能暑假回國,但不能再去那幼兒園了。我曾讓二個女兒在老家上了半年一年級,學了拚音。
北方之星可以隨時入托,是全日製也可以全周製。你可以google“北方之星藝術幼兒園”,很容易找到。劉院長的電話是:010-63053264。我們已是朋友,你提我,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