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鳳凰台上憶吹簫 中
四
我和女友坐在客廳內,房子是租來的辦公室,已經配置了所有的硬件,沙發是鵝
黃色的純棉布藝,茶幾上的一套精致的茶具,淡淡的飄出幽暗的茶香,聽女友談
起起潮汕的民風,我不禁若有所思。
聽不懂潮汕語在當地就是外省人,而外省人始終比不上本土人親,這就不隻是語
言的問題而是和當地的傳統有關了,許多潮汕的老人是根本不會將普通話,在潮
汕人的心裏,潮汕文化始終博大精深。
潮汕的女子低眉順眼賢惠出了名,在公眾場合很少會拋頭露麵,嫁雞隨雞嫁狗隨
狗簡直是認了命。就像女友本身和老公相親相愛,但是礙於婆婆的臉色,也總是
幽怨的不得了,我始終不理解,為何不搬出來單住,可是她說老公是單傳,留在
家孝順父母天經地義。
從改革開放大潮後,那裏有過翻天覆地的變化,潮汕人在不經意間曾淪為了中國
生意場上最有生意頭腦卻最為失意和孤獨的人群,騙稅和洗錢的一條龍作業令人
觸目驚心,在外地人眼裏,潮汕人成了坑蒙拐騙的代名詞,信用缺失的潮汕地區
漸漸褪去了光彩。
我單刀直入的問了她:“他喜歡我嘛?相信你們都看出來了。”
“喜歡,我們也都看出來了。”她忽然冷冷的看著我,好像抽了一口涼氣:“其
實,我們早就看出來了,他從來沒有那麽失態過。”
“怎麽,我們不合適?”
“他……那女人和我們也都是朋友,雖然我們都不看好她……”
“在我眼裏,他配不上你。”
“這地方有什麽好?”她唯唯諾諾的說:“這個地方能扼殺你。”
五
他的辦公室在十六層,我坐在他的軟椅上,優雅的劃了一道弧線。
沒有什麽不可能,凡事都有機會,有了既定的選擇,難道就不能選擇更好的?這
是他說給我聽的,甚至他也是這樣做的,當時,已經是沸沸揚揚了,據說,那女
子早就知道,他的閑暇都給了我。
在一個午夜的咖啡屋,她終於站到了我們談笑風生的一群人的麵前,卻很快轉身
離開了,他出去了說了幾句又跑了回來,那時候已經是走火入魔了,我故作鎮定
的連瞥都沒瞥他一眼。
後來,他告訴我,他們鬧著分手,他無所謂同意了,那女人第二天提出,可是第
三天,她又哭著回來找他,說他是最好的,眼淚這東西很奇怪,竟然讓本來狠了
心的人發了懵,勸了他一句,看起來不錯,還不趕緊娶了?我嫣然一笑回了東京
府。
每次臨行前,他都開玩笑說,總是擔心越走越遠。
我也打趣他,要不然和我飄洋過海吧,他不置可否搖頭一笑,潮汕的大男子主義
是很難在喜歡的女生麵前低頭的,這可能就是我一直喜歡他的地方。
我何嚐不明白,他的心中,已經沒了那女人,可我也同樣鬧不明白,他的那顆心
裏,究竟有沒有容下了我,也許,打一開始就是我錯了,他從來就沒有我。也許,
他的心裏,既裝著我,卻又到底舍不下她。
想起來那相識而又陌生的人,令我一籌莫展。
六
我是有地方情節的人,比方說少年時發誓除了京城人士不嫁,後來也沒得嫁,外
地妹妹手太快,何況我還總出國,北京哥們現實的比上海人都現實了,都會喊沒
有性生活讓我怎麽活,一點也不像滿口壯誌淩雲豪氣衝天的謙謙君子了。
在自由開放的國家生活久了竟然變得保守起來,想必是國內開放的腳步太快,大
城市的人文竟然比山區農民還要現實勢利的多,每次回國在大城市之間奔波的時
候便覺得累。
那比較封閉的海邊城市,悠然自在的生活很不錯,經濟不好卻物美價廉,新鮮的
水果還有那剛從海裏撈起來的海物,我想我也是屬於不開眼的,包括對於剽竊人
家本土上不太美但是很有個性的靖哥哥而言,外來人口總是顯得別有用心圖謀不
軌。
精挑細選的夏奈爾的鏡片,被我隨手扔在桌麵上,鑲著的水晶鑽隱隱的發著忽明
忽暗的光,他喜歡看我擺弄一些尤其精致的物品,我在東京的時裝店內總是從上
到下,采購了一季又一季,盡管有時走在海邊,穿著長靴不合當地的時宜。
也許,愛慕因此開始,矛盾也就從而產生,夢想,往往由不得現實推敲,灰姑娘
的輝煌早晚會被王子的生活給鬧的滿腹憂傷一團糟,愛情,經得起推敲嘛?即便
當時是意亂情迷,我們的曖昧,我們的迷惑,我們的吸引力……
華麗的過場和完美的結局完全是兩碼事。
我們的精神相戀著並且肆無忌憚的猜忌。
我不會聽,說老家話(客家),就即使會說白話(廣州話)都沒用;所以總覺得和親戚們有隔閡,也許是我們的生活背景不同,文化不同吧。
廣東女人雖然“醜點”但聰明,能幹,實在, 好媳婦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