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前奏,真正的開始是一個周六的晚上,大約11:3pm. 碰到了在線的他 。
s--hi, how are you?
d--fine, just got back from the bar.
s--with colleagues?
d--yep,
s--did you drink?
d--yep, some cup of beers, $5 each
s--not expensive
d--no, it is expensive.
s--alright, I do not know since I seldom go to the bar.
d--ok
s--you sound different tonight.
d--do I? why?
s--no idea, just feel you are different tonight, not happy
d--how do you feel dat?
s--no idea, just have this feeling.
我匆匆log off,打了他的電話,可是打不同。於是又log on:
s--I just called you, but it didn't work.
d-how come? I am not on the line.
s--no idea, exactly the number you gave me.
d--sounds strange, so do you want me to try?
s--alright
我把自己的號碼告訴了他後,就立即下線了(因為我還是dialup)。電話立即響了。這是我說的第一句話:
s--I could not speak your dialect, either English or Mandarian.
d--"Mandarian is fine, I can speak Mandarian"
之後的交談就全是中文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挺疲倦。
s--今天怎麽了,不開心嗎?
d--你怎麽知道?
s--感覺,沒有原因,就是感覺。
d--工作的事情,整個晚上大家都在抱怨,罵人。
s--介意說說嗎? 別擔心,我不是想打聽什麽,隻是說出來也許會感覺好點兒。
d--你挺奇怪的,居然感覺到我不開心...
幾年後的今天,我已經記不清所有的細節了,隻是有些卻終身難忘:
d--嘿,我感覺我們倒是可以一起去旅遊,好像是蠻好的搭檔。
s-那當然好了,我也喜歡四處走走。在杭州上學的時候幾乎走遍了附近的好地方。
d-工作忙過一段,就想去走走,輕鬆一下,有時壓力真的不小。
s-那你真的應該歇歇了,別太過了。
後來他告訴我,就是這一句話,他的眼淚差一點下來,這是他很難聽到的安慰,在重重壓力中難得聽到的寬慰與關心.他的父親都不曾有過如此的安慰,隻是認為他理所當然的會跨越所有障礙,包括他目前的困境。
我告訴他,有一點我們是相同的:身負著家人的期望,我們在人生的路上很難,任何的苦與難都要咬牙麵對,因為我們沒有後路,也沒有幫助。在家人的眼中,我們永遠是強者,沒有過不去的關。其實我深深理解這種期望的背後,是我們何等的付出與淚水。既然你是強者,你就不應該有眼淚與懦弱,你就不應該有恐懼,你根本就不需要安慰!這一點得到了他的共鳴,而且他的體會是一樣的,隻是社會上的事情也許會更複雜。
聊了太多太多,以至於這個電話持續了曆史的記錄--從午夜12點到早晨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