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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頭看著他,看得那樣肆無忌憚看得那樣囂張任性。
他笑了,那笑容如此熟悉。
那蓬亂的頭發那精銳的眼神,當然,聚光燈的亮度也讓我辨別出他斑駁的白發和細密的皺紋。
這男人老了,才一年多不見,明顯增加了當時沒有的憔悴。年輕是種狀態,如果精氣神還在,即使有皺紋和白發,還是能散發出朝氣勃勃的感覺,但如果心力交瘁了,即使麵若皎月也難掩蒼老之態。
我一邊嘲笑著自己一邊點頭向他問好。
他眯起眼睛,好像在辨認我是哪一位。
不管他是真不記得我還是假不記得我,我都不怪他。因為我覺得他這個人對我已經不重要了。我從來不和我不愛的人計較。花時間計較是因為我在乎你,還願意和你有更多的糾纏。
我告訴自己,即使不愛了,也還有幾分尊重在裏麵,畢竟花過那麽多時間和精力相思一場。
頭頂的光亮慢慢消退,演出開始了,我看得很認真。演員們圍上來敬茶的時候我仔細看了看,濃妝下的演員真美。美得個個都如同天仙。我慶幸我無需麵對卸妝後的真相。這一刻的美和歡悅已經值回了票價。
演出結束後我站起來打算離開,他叫住我說,要不要一起去喝點茶?
好啊,我很樂意。
湖邊的茶幾上擺著他叫的紅茶和我叫的綠茶。他坐在我對麵,繼續迷著眼睛看著我。“我們一定在哪裏見過?”他好像還不是很肯定。
我是王貝貝,我的聲音語調突然不自覺地溫柔起來。這和我平時與老餘老何那種嬉笑怒罵不同。那種感覺很爽快酣暢,而我現在,突然低聲下氣的回答他的問話。我發現我不忍去傷害他,即使他出賣了我的愛慕,他給人說我自作多情,也許這樣的說法能讓他在女友麵前感覺驕傲。他並不知道後來他那個女友曾用這事來羞辱過我,不過這沒有什麽可指責的,我愛慕他是事實,他陳述的也是事實,我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感謝他終結了我這幾十年來的戀父情結。我覺得老男人的種種迷人之處都被他一一破解。
男人並不是老了就學會了沉穩,並不是因為老了就懂得珍惜,也並不是因為老了就更寬容。
男人的魅力和年紀無關。從蕭悟身上,讓我發現年輕也挺好的,雖然我之前從來看不起年輕人的膚淺。但起碼年輕的身體能帶給我肉體上的歡悅。至於心靈,我曲低和寡。找不到懂我珍惜我的同黨。
這時我電話響了,幹爹要我去見的那人打電話給我,我起身和蕭梧告別,順著湖邊走到了那個公館門口。
夜幕降臨,夜燈照在公館高高圍牆上的綠藤上,越發顯的青翠濃鬱。
那人坐在我對麵,她沒有說話,但那份親切的感覺讓我很舒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即使對麵的人不說話,你也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思,有人咄咄逼人有人冷若冰霜有人心懷鬼胎有人慈祥善良。那種氣場你裝不出來。尤其是兩個人麵對麵靜坐著的時候,
她是慈愛祥和的,那種感覺和幹爹帶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這種人讓你很放鬆,即使你不小心睡過去了他也會守護著你不讓你在他的看護下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這樣想著想著就真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睡著的時候,她一直在看幹爹寫給她的那首詩。
嘿嘿,你真行~~
老男人是誰?那個蕭又是誰?
算了,還是回頭看故事。
你在,總讓我覺得有份牽掛在那裏。
悲哀是個濃墨重彩的詞。:)
嗬,品之高下,一目了然。
他,貌似高深,實為淺薄;她看像輕浮,真卻溫厚。
其實,挺悲哀的。
盡管---種種迷人之處都被他一一破解。
盡管,他,一點一點消失在視線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