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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老餘的畫展,我順道去了一趟杭州。
我從來沒有像愛杭州一樣愛過任何的城市。即使客居異鄉多年,仍然沒有哪個地方讓我找到歸屬感,唯獨杭州,我一呼吸著這裏的空氣,就如同投入了情人的懷抱。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愛,就好像你喜歡一個人,他長得好看最好,他有錢最好,他有才最好,他愛你最最好,如果這些最好都沒有,你還是愛他,這樣也好。愛一個人和愛一個城市一樣,需要前世今生的緣分。前世求了,今生遇上。愛一回,然後把結局丟給來生。
我來杭州是受幹爹委托,去拜訪一個人。幹爹寄書給我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很想去看一個人,但今生可能無法成行,讓我無論如何要把他的話給那人帶到。
那人住在西湖邊的一棟公館裏,這樓的價值已經媲美北京的四合院了,甚至更昂貴。我對住在裏麵的那人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因為一輩子謹慎的幹爹,一輩子以恩愛形象示人的幹爹居然有那麽一段纏綿的話要轉達給那個人。
我按幹爹給的號碼打電話沒打通,我按門鈴也沒人理,那屋仿佛沉睡在西湖的暖風中,我甚至能聽到它均勻的呼吸聲。
久等無人來,我想天氣這麽好,不如去宋城玩玩。
一開始我打算坐出租車,但司機們開個一口價,要50元,我說幹嘛不按計價器算?司機們說這價錢不會虧你,計價器上的價格也不會低於這價。你愛坐不坐。
我說過,我這人最恨被人威脅,很多我不敢做的事被人威脅了我都會去做。所以我決定去坐公車。當然,不要被前一句誤導,公交車我一向是敢坐的,隻是坐得較少。
2元錢的空調大巴,把我安安穩穩地送到了宋城。
宋城千古情的演出是180一位,但貴賓票是450,我很想知道這差價會帶來什麽不同,就買了貴賓票入席。
場內座無虛席,唯獨最中間兩排空無一人,原來貴賓席就是讓你遠離人群。孤獨無依。等待開場的時候,四周的燈都暗淡著,唯獨這中間被聚光燈監視著,讓人難免惶恐。
我坐下來後發現,寬大的兩排座椅中,隻坐著我和另外一個人,他帶著帽子,我看不清他的長相。
在屋裏戴帽子就好像在暗夜裏戴墨鏡一樣。總有些不合規矩。在此情況下的帽子和眼鏡已經不是一種保護而成了一種遮蓋。
有美麗的小姐走到我麵前來,說一會兒演出中間我們會有演員上來給貴賓席的貴賓敬茶。
沒了?我問。
沒了,她答。
哢哢,多花兩百多就是來品那杯演員敬獻的茶呀。我笑了笑。
小姐拿出一張單子讓我填寫個調查表,對此演出的看法之類,最後還要注明填表者的來處,我老老實實填了,我這人從小到大填了表格無數,填表時我是最認真最老實的。
小姐看到我填的表,笑了起來,說,巧了,那位先生也是美國來的,你們怎麽沒坐在一起呢?我給小姐說我不介意你把他叫過來坐我旁邊。
那人坐過來了,坐定之後,把帽子摘了下來放在前麵的茶桌上。
我,應該沒會到吧。:)謝謝五哥弟的感覺。
你知道嗎,我本來覺得這是些可寫可不寫的東西,因為你的鼓勵才得以繼續。
有緣千裏來相會的感覺。
她的勇氣讓人欣賞,她的運氣令人祝福。
我說我最感動的是--- 原來貴賓席就是讓你遠離人群。孤獨無依。
“我”在行走,“我”在調笑,“我”在等待,“我”在尋求,隻是一路孤獨無依。
給她點亮色吧,其實,看得見,她骨子裏那溫暖如陽的秉性。他知嗎?多想他知。
有時,深深眷戀的是自己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