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的眼淚你無所謂(39)---大結局
(2008-01-21 13:4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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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阿原陪著我打點行李。
“還以為是我先搬出這個地方,沒想到還是讓你搶先了。”阿原的玩笑中帶著傷感。
“袖袖,你可要要記得回來看我。”
“袖袖,我想吃冰淇淋的時候你要用航空快遞給我寄過來。你答應我無論我什麽時候想吃你都會買給我。”
“袖袖,你難過的時候盡管來找我。我安慰不了你,但我會陪你一起哭。”
“袖袖,。。。。。。。。”
阿原這個爽朗的女人突然婆婆媽媽起來。
“放心,等你把婚禮的事安排好日期訂好我一定回來參加你的婚禮。”我信誓旦旦地承諾阿原。
“人不到禮到也行。”阿原這句話把離別的傷感氣氛衝淡了許多。我們都笑了起來。
走出房間的刹那,我轉過身來,緊緊抱著阿原。
“好了!走吧!用詩人的話來解釋就是,‘你走的時候,我不送你,你來的時候,無論多大的風雨,我都會去接你。’袖袖,保重!我真的不送你了!你來,我一定去接,無論多大的風雨!”
坐在雲端,看明媚的陽光和潔白的雲朵。恍如一夢。
紐約,我回來了!
我的愛,你在何方?
走出機場,是丫丫和自思期盼的目光。
丫丫胖了,明顯的胖了。而自思卻越來越瘦。
“孩子們呢?”我把行李遞給自思,回頭問丫丫。
“奶奶帶去玩了。要跟著來我都顧不上和你說上兩句話。來,先喝口熱咖啡。”丫丫遞給我一杯熱咖啡。
“哦?老太太想通了?”我為丫丫感到欣慰。
“想不通也得想,我現在上班很忙,還照看著一家人。把我逼出事來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丫丫已經是個幹練成熟的婦人。
“哈哈~~自思沒換車,車上的人也沒換,而我的人生已經換了天地。”我坐在自思的車上感慨起來。
“換了!我用我的青春和美貌換回來自思這個不聽話的家夥和幾個不聽話的小家夥。”丫丫惡狠狠地瞪了自思一眼。
“袖袖,我當初真應該堅持把她送到你的公寓去,就不會有這麽個女人在我的人生中指手畫腳。”自思還是那樣的語調。
平凡夫妻的平凡生活是這個世界的主心骨。
找了公寓先住下,打算把我和初賢住的那套房子賣掉。
我讓我爸爸把這個消息通知初賢。
我害怕住在充滿回憶的地方。不能讓自己多愁善感的神經再受刺激。
很快,我們的房子就被一對新婚夫婦買走。
在我把鑰匙交給他們那天,居然接到了初賢的電話。
你不得不承認有緣人之間的心電感應非常強烈。有緣不一定要終身廝守,能陪你走過那麽一段就已經足夠,我們怎麽對世界不心存感激呢?
電話裏初賢的聲音一如從前般穩重。“袖袖,謝謝你!”
“客氣什麽?我們過去曾經是夫妻,現在永遠是朋友。”我很輕鬆地把這話說出來。
“袖袖,有件事我一直隱藏著沒有告訴你。”初賢說,
“初賢,有件事我也一直隱藏著沒有告訴你。讓我們都繼續隱藏下去吧。”我回答。
我一直沒有告訴初賢我放棄了初賢和我曾經有過的那個小生命。
算了,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能說出來。
世界上的每一顆水滴每一粒塵埃都裝滿了秘密。我們又能知道多少呢?
去了趟芝加哥,處理了依生留下來的事物。
重回紐約。
我已經進入半退休狀態。
我有很多多餘的東西,多餘的時間,多餘的金錢,多餘的情感。
當我在清晨照鏡子時,發現鏡子中那個女人並不是老態龍鍾,她才30出頭,她還年輕,而她的心卻已經寧靜如千年的古井。
依生母親家的那條街上,我又看到了雪莉。她笑著,笑得那樣無邪,仿佛天使。
自思在旁邊給我說,“精神病人的哭笑都沒有緣由。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她母親也是同樣的症狀。隻是發病時比雪莉還年輕。之前雪莉母子一直都由依生的母親看護著,我們已經按你的要求給找了個專業看護人員。”
任何人的哭笑都是有緣由的。隻是那個緣由,你我不知而已。
我常常去那條街上。
站在那個柵欄外。
我等著有一天,有人從後麵抱著我,在我耳邊輕聲說,“原來你一直在這裏!”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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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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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