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添香老板娘

“曆史都是假的,除了名字;小說都是真的,除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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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我的眼淚你無所謂(7)

(2007-12-14 02:00:56) 下一個
7

雖然我早就知道不要以衣衫來判斷一個人這個簡單的道理。
古書上說,就算你華衣錦裳,人們尊敬的隻是那一堆衣冠,而不是你。可我沒有辦法把一個人從他的衣冠裏分割出來。因為我覺得一個人的衣服基本上還是和他的品味有關。就好像一個人喜歡的顏色和他的性情有關一樣。

依生笑起來露出參差不齊的不太潔白的牙。他消瘦的臉頰上保留著一個誇張的不代表青春的成人痘。在他說話說到關鍵的時候細小的眼睛裏會閃出一道精明的光來。
而且,依生還說著一口地道的從布魯克林小街出來的黑人口音的英語。

我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以貌取人!不要以貌取人!不要以貌取人!
知理不等於懂理。知法犯法的人到處都是。“不知者不為罪”是個大謊言。
自思介紹依生給我認識的時候,我很客套地和他握手。我虛假的笑容幾乎掩飾不住心底的厭惡。
我看著這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讓我看著舒服的男人。很是不禮貌地轉身走開。

我聽見身後自思“嗬嗬”壞笑著說,“你要能泡上我表姐我請你去曼哈頓吃法國菜。”
他們接下來的對話我沒有聽到。
但我可以肯定一點,自思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第二天,我們在早餐的時候又看到了依生。自思一定拿了依生的好處!不然哪有這樣的巧合!
如果能誠意一點來配合巧合也就算了,可他居然沒有換掉他那條褲襠掉到膝蓋的黃褲子!
我的表情非常應景,掛上了窗外冬天清晨草坪上的那層霜。

和田依生同行的那個人倒是讓我看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田依生熱情地介紹著他的朋友,“這是我哥們兒,霍思奇。中美手機店的老板。”
自思很開心地說,“那我們以後來買手機會有打折吧?嗬嗬!”
依生爽朗地說,“沒問題!一定按進價給你們。”
我刻薄地說到,“又不是你的店,你就這麽快給優惠?”
我意識到我這樣說話好像顯得我和依生之間有過節。我趕緊假裝很無辜地埋頭喝咖啡。
到底是一群男人,沒有人和我計較。
思奇還好意解釋說,“依生也是股東,他在忙別的事,店裏暫時是我獨自打理。”
這句話也沒有挽救到依生在我心中的頹廢形象。

早餐之後,我去圖書館泡了一上午。
中午時分,我感覺有些饑腸轆轆。我奇怪自己怎麽這麽快就感覺到餓了。不是說知識就是力量嗎?我在這整棟樓的“力量”麵前怎麽感覺到自己這麽虛弱?
書中沒有黃金屋給我。我隻好自己從錢包裏找出鈔票準備去吃午餐。

我在停車場取車的時候遇到了田永隆。我剛發動車他就來敲打我的窗。
我把車窗搖下來,問道,“田先生,有事嗎?”
田永隆用肥肥的手推了推往下掉的眼鏡,“袖袖,我老婆找過你,是嗎?那個瘋婆子,你別理她,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會立刻和她離婚。真的,我不騙你。我早就受夠她了,這不是一次兩次了,上回我公司那個女學生也是這樣給她罵走的。。。。”
她男人無恥到這種地步,真是田太太的不幸。又或許,有些隱情是我們這些局外人不了解的。但不管如何,我不該卷入別人家的不幸。
我很不客氣地說,“瘋的是你吧?現在是冬天,你還不是找第二春的時候,我看你還是別胡思亂想了。你太太不錯,你安心和她過日子吧。”

霍思奇在這時候走了過來,我使勁喊了一聲,“霍思奇!你怎麽這麽慢?快上車吧!”
霍思奇先愣了一下,但看到我車旁的田永隆,他立刻心電感應般走過來坐進我的車。
我給田永隆說,“這是我男朋友,我的穿衣吃飯房租水費都是他在負責。”
我們把目瞪口呆的田永隆拋到車後。

等車開到另一條街,我給霍思奇說,“下車!”
霍思奇笑著說,“用完就丟啊?你的穿衣吃飯房租水費都是我在負責,請我吃午餐不過分吧?”
我也笑了,“我請你吃午餐吧,算是感謝。”
霍思奇點頭,“這還差不多!”

我很感謝霍思奇沒有問東問西。大家好像心照不宣的樣子。這樣最好,管他怎麽想,反正不要讓我努力去解釋就好。
午餐後霍思奇搶著買了單,他說你最好請我吃晚餐,這樣顯得比較有誠意。

晚餐時我接到我爸的電話,思奇知道我第二天要回國後,就自告奮勇地說給我看家。
我莫名其妙地對這個男人很放心。我把公寓的鑰匙交給了他。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很奇怪,有些人和你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交往。可有些人你怎麽看都討厭,而有些人你怎麽看都信任。

這時候,我要是帶丫丫回去,還不讓自思和丫丫都知道我屋子裏住著個男人。而且我認識這個男人才一天!

最後商量的結果是丫丫住到了自思家。丫丫睡沙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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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金重陽 回複 悄悄話 知理不等於懂理。
知識就是力量能不餓嗎?
猿糞啊!
500miles 回複 悄悄話 一口地道的從布魯克林小街出來的黑人口音的英語

此時的袖袖在紐約呆了多少年了,能聽出來黑人口音,還是“布魯克林小街”的?
500miles 回複 悄悄話 再踩個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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