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麽(上)
(2007-05-09 22:42:10)
下一個
我每天要開三個小時的車。而且通常是在深更半夜時分。
就像今天晚上,我一個人開著車在15號公路上狂奔。這是一條漆黑的路,很長一段都沒有路燈。我把大燈打開還是覺得不夠清楚。我的車就像一隻螢火蟲在森林裏爬行,微弱的燈光讓我有些困倦。
在23號出口的地方,有一個加油站,我不喜歡在這裏加油,因為越往前開油價就會越便宜。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便宜都能讓你占了去,比如說,現在,我的儀表盤上的燈一直閃著提醒我,我很快就要彈盡糧絕了。
我萬分不情願地把車減速開進加油站。我萬分不情願地遇見了這個叫“尖尖”的女子。她停在右邊加油,我在左邊。她看著我把信用卡放進去,拿出來。然後選了93號油開始灌進我那吃不飽的油箱。
尖尖看了半天,終於怯生生地問,“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我的錢包掉了。”
通常我都不會給陌生人友誼。我不是一個喜歡施舍的人。算算我到美國這麽多年,隻捐過三次舊衣服,有兩次全是內褲。有一次是襪子。我也沒去要免稅的單子,算了,就算是名牌內褲也都是舊的,不好算價錢。算低了對不起我的內褲,算高了對不起政府。
我想拒絕她,但她已經走到我的身邊,她用的是安娜·素的香水。我喜歡這種味道。也喜歡用這種香水的人。
我把我的信用卡放進她那邊的機器刷了一下。刷完我就後悔了,因為她開的是一輛黃色的悍馬。她的油箱一定是空了,這空的一箱油加進去該刷掉我多少錢?
她嫣然一笑,用披肩抱緊身體,其實,今晚不冷。她這個動作讓人不得不產生憐愛的感覺,要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這種感覺,就意味著他想保護她,他想保護她的潛意識就是他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我的錢包和ID都丟了,我現在不知道去哪裏住宿一晚。你會幫我的,對嗎?”尖尖撲閃著大眼睛問我。夜風吹來,她身上的香水味繞著我不散。
我說,“我知道前麵的小鎮上有一家不錯的旅館,我送你去那裏吧。”
尖尖開著她的車隨我來到一家旅館。
我叫了快40分鍾才把值班的印度阿差給叫醒。他揉著困倦的雙眼給我們開了門,然後把鑰匙一丟就繼續去夢他的泰陵磯去了。
我把尖尖帶到房間,給她開了燈,然後,我很有禮貌地給她說,“你可以安心住下了,我走了。”
“不要!我一個人會害怕!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尖尖從後麵抱住我,透過我單薄的T恤我能感覺到她胸部的摩擦。
“我得走了,我老婆在等我。我不想讓她擔心。”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然後推開門出去。
我剛把我的車發動,就發現尖尖站在我的車前麵。她嚴肅地說,“你不可以走!我不讓你走!”
我笑了笑,問她,“既然你的錢包都丟了,就是說你沒有錢付給我,請我和你睡覺。等你找回錢包再Call我吧!”
我把車倒回去幾步,然後掉頭離開。
我不是柳下惠,我不是對她的美色視而不見,問題是我根本就沒有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