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的誘惑(114)分居1
(2010-03-14 00: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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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睡醒的時候,半夜的記憶仍在,我洗了把臉就跑下樓去看,沙發上卻已經沒了詠磐。我站在那兒遲疑了一會兒,茶幾上立著兩隻酒杯,一隻裏還剩著小半杯的紅酒。我走過去一手拾起一隻,去廚房倒掉剩酒,然後把兩隻酒杯並排擺在洗碗機的架子上。轉過身想上樓,卻又回頭拉開洗碗機的門,把酒杯拿出來,手洗幹淨。建京打電話過來我正在洗澡,他留了言,說,全家安好,他等不及要回來。我一直不是很適應建京說這樣肉麻的話,因為他內向慣了,現在不再像從前那樣不善言辭,我說不好他是進化了呢還隻是一種反常。我把留言刪了。下午我去做了下美容護膚。很清爽地出來,心情不錯,給詠磐打了個電話。我想逗逗他,關於昨晚的事。詠磐雖然是我家的常客,但以前從來沒在我家睡過,更不用說還是抱著我睡的。“是我,”我說。“睡醒啦?”詠磐答。“都幾點鍾了啊,”我笑,“再說夜長夢多啊,不能多睡,對不?”“你都做啥夢了?”詠磐問,他總幫我胡亂解夢。“記不太清了,”我說,“就是怪怪地,好像夢裏有夢,在夢裏睡了一覺,還不是在床裏睡的。噢,好像是在沙發裏!”伶牙俐齒的詠磐竟然一時沒說話,果然他剛才對話那幾句一如既往的語氣都是裝的。“你說我這夢啥意思啊?”我強忍住笑,追問他。“你的床不舒服唄!”詠磐說,“席夢思該翻麵兒了。”“哈哈,”我笑,“嗯,那建京一回來就翻。”我們都沒提昨晚一起睡沙發的事。明顯地兩個人都記得,但這事就算這麽過去了。一家人都走空了,我又重新開始加班,晚上回家很晚,看看電視上上網就睡。兩周很快過去,我去機場接回了建京。我沒想到建京這麽快就回來,我以為他會和韓鵬在國內多呆幾天弄弄公司的事。或許他真地等不及了。打開家門,建京拽著我直接就上樓進了臥室。建京這次做愛似乎格外用力,弄得我有些酸痛。而我為了營造和諧,表現的是十分享受。然後,我們躺著歇著,建京說,“我同意離婚,你寫正式的吧,我簽字。”“?!”我吃驚地說不出話,人卻騰地坐了起來,瞪著建京。建京戲謔地看著我,“你寫的挺合理的,我同意,”他說,“家裏也沒別人了,分吧。”“你?!”我憤怒地真想打他一耳光,把他嘴角的笑打掉。但我不會打人,我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身體裹了起來。我瑟瑟發抖,不是因為他要離婚,而是因為他明明已經決定離婚卻仍然和我做愛。我覺得我受到了莫大的淩辱。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我咬緊牙強忍著不出聲,我恨自己讓建京看到我很弱。建京並沒多看我幾眼。他連行李都沒開,就從我車裏搬到他自己車裏,開車走了。我的思緒很亂。無疑建京是看過我寄的離婚材料了,可他是怎麽拿到的?我知道這已經不重要,但我還是忍不住問自己,他怎麽可能那麽多天裝得對我那麽好。他這麽沒人性地預謀著傷我,我為什麽還會擔心他一夜未歸會住在哪裏?一夜,轉眼就成了一天兩夜,兩天三夜。建京沒露麵也沒跟我聯係。我的擔心已經可以用焦慮不安來形容了。如果這次建京不是有意傷我而是被我傷了他而出走,我甚至會胡思亂想到他可能自殺。但是現在我能肯定他不會有什麽事。可即使這樣,我還是下賤地仍然需要確認一下他沒事。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我現在說不清自己是知我的還是不知我的。。。我出門上班時特意開車從建京公司停車場穿過,他的SUV不在他那個小門臉的門口。我實在不想先給他打電話,就忍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又開過去一趟。這次,建京的車趴在那裏。靜靜地,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我舒了口氣,心中的恨卻又慢慢地上浮。我狠狠踩了一腳油門離開,眼前卻已經模糊了。
好啊!我等著了……
不過妹妹也不要太辛苦,我可以耐心地等很久:)
或者早就想離了,隻是在父母麵前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