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的誘惑 (61) 著色在巴黎 (上部完)
(2008-10-11 00: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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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船遠去,周圍的光線和緩地黯淡下來。吳小明重新坐在我的旁邊,照舊伸過胳膊來,摟住我。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前,沒再決然地叫他離開我去追別人。像他所說,既然他打定主意來了,就不是我幾句話就能把他攆走的。而且,我心裏也不想攆走他。我並不知道我究竟想怎樣,因為我沒有勇氣去設想未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試圖把所有的念頭都暫時驅逐到腦子外麵去,什麽也不想。我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我的頭隨著他的呼吸有節奏地微微起伏。遊船再來的時候,已經無法奪走我們相擁的浪漫。我們就這樣在河邊坐著,旁若無人。漸漸地,我竟然舒服得有些睡意。這時我應該說回去睡覺,但我記得我沒有地方可回。或許這隻是個借口,或許我根本不想回去。我從坐著,換成躺著。吳小明把大衣半兜過來,給我的頭遮擋風寒。我躲在裏麵,可以清楚地感到他身體的熱度。他把手伸進來,小心地觸及我的乳房,再貌似不經意地掠過,摟住我的肩膀。我有些緊張地笑了。我感覺到他仿佛在試探著我,讓我忽然想起了我那沒有經驗的初戀。我側了側身,把左手枕到腦袋下麵,指尖剛好插在他的兩腿之間的空隙。這次他開始大膽地揉捏著我的乳房,我們的動作隔著冬裝,有些卡通。“小薇,我愛你!” 吳小明有些喘息著說,“這麽多年兜了那麽大一圈,這次我一定要娶你!你必須——”我死死捂住他的嘴。我不要知道我在哪裏、必須怎樣。我拽過瓶子又喝了一口酒,這次一大口,讓我喉嚨冒火。“帶我去你賓館,”我說。吳小明聽到我這句話,過於激動地猛然站起身,險些把我給扔出去。我們嬉笑著上了出租車,其實誰的心裏也不輕鬆,吳小明甚至緊張地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手上。我哎呀一聲,笑道:“這是你初戀吧?哈哈!”雖然我聽起來很張揚,但很大程度上是借著酒力。的確,十二年前,我和吳小明也聊過做愛,但那都是虛指,而且它並非發生在我們之間。我沒有幻想過和吳小明做愛,因為我說過不跟他見麵,斷定我們沒有未來。而那時他說的過於親密的話,都被我當玩笑統統打發回去了。而現在我們如此有目的地同去賓館,這,應該是我和吳小明都始料不及的。我們手牽手走進賓館,已經比剛才在塞納河邊的時候多了幾分疑慮,兩個人的臉上都不見了笑容。吳小明在我身後鎖好房門,猛地扳轉我,狠狠地吻住我的唇。他的手同時隔著我的內褲上下揉搓著,我呻吟著等他隨時抱我上床。“小薇,你喝多了沒?” 吳小明突然放開我,問。“嗯,好像有點兒,”我恍惚著,舔舔嘴唇,才說。吳小明把我放倒在床上,自己卻走開。我聽見咖啡壺煮水的聲音,然後是浴室裏水龍頭放水的聲音。我不解地掙紮起來,靠著枕頭坐著。“為什麽不做愛?” 吳小明出來給我倒了杯咖啡,我顧不得羞恥,問他。“不想讓你明天恨我,” 吳小明說,“你要不要也用冷水洗洗臉?如果你清醒了,咱們做愛吧。”“嗬嗬,”我喝口咖啡,笑道:“你錯過機會了。”“不會吧?” 吳小明跳上床來,說,“你再想想?”說著又伸手來摸我。“小心咖啡!”我叫,“先讓我放下!”吳小明靈巧地接過咖啡杯,替我放在旁邊櫃子上。“這回可以了吧?”他撲倒我,“快說可以!”“真不能做愛,”我用力推他,說,“你要是能挺住,就幫我按摩吧。”我們赤裸著躺在床上,彼此撫摸著,呻吟著,但我們沒有融為一體。這最後一道防線,對別人來說也許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但至少我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對自己說,我和吳小明沒有做愛。“剛才真不該問你,”吳小明抱著我,說,“你說你這麽死守著幹嘛啊?多痛苦!你今天不是還感歎路易十四如彼輝煌也終有一死來著?你說,人生就這麽幾十年,不應該追求快樂嗎?”我笑笑,沒有作答。我之所以能夠忍受欲望的折磨,是因為我現在還沒有追求這種快樂的權利。“那個鏡子大廳裏有357麵鏡子,”說起凡爾賽宮,我還記得白天韻喑跟我講的這些數字,不禁又咂舌起來,“路易十四有300多個假發套,現在好萊塢影星的發型恐怕也沒那麽多變化啊!”“胡扯,” 吳小明把身體再多貼緊我些,說,“跟你說做愛呢!”我笑,不理他這茬兒。“怎麽知道我在巴黎?”我問。“密探,好多人欠我的多著呢!” 吳小明得意地說,“我後天和你一起飛回去。”“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我說,“我這兩個月不回美國。”吳小明吃驚地看著我,也許在判斷我是否在對他說謊。“那我假期再飛過來,”他說。(上部完,待續)
被道德、教育、家庭等一係列因素框框起內心真實渴望的典型的中國70後的一代......估計fans裏也大多這一代:)
我喜歡這邊多一些,因為留言更直觀方便。
已經對下部的情節迫不及待了……
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
男的第三者:付出感情沒得到身體,虧!
女的第三者:付出身體沒得到感情,虧!
實在是喜歡這篇,在水下憋不住了:)
都不是少男少女了,也是有可能的。
女的還在意丈夫,男的又太在乎這女的,所以隻能如此了!
情人就應該是吳小明這樣的...
隻是吳小明有點虧。可誰讓他是第三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