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什麽來救我(82) 站起來
(2008-07-26 00:4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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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被迫跟著警察走到一旁問話。秋蒙一臉死灰,說,我們是好朋友,一時吵架而已,沒有暴力問題。警察又盯著我問,沒有嗎? 我連忙搖頭,說,的確沒有,實在對不起打擾你了。警察猶豫片刻,再次察言觀色後給我們放行,叫我們下橋回家。秋蒙和我一前一後地往回走,我想著那些飄散的骨灰,忍不住又哭了。梁任信自作自受?!什麽樣的作為值得用死來做懲罰? 在警察的監視下,我不敢現在就拽住秋蒙質問她,但是我已經想好了個主意。我們上路,我開車,跑在高速的最快道。然後,我看著嘴唇緊閉的秋蒙,平靜地說:“你現在解釋吧,不然,我就撞到高速中間島的水泥牆上去。”秋蒙的眼睛立刻失掉了剛才的茫然,她如夢方醒,驚恐地瞪著我,一時不知所措。在她的眼裏,我現在恐怕就是一個瘋子。“我不開玩笑,”我緊盯著前方的道路,咬緊牙關逼她道。我再轉頭看秋蒙為什麽繼續沉默的時候,看見她閉著眼睛靠在座位靠背上,淚流滿麵地在抖。我的心於是劇烈地疼痛起來,我的理智終於暫時回到了我的大腦,我不能象傷害了梁任信一樣再去傷害秋蒙。我哭著說:“秋蒙,原諒我,我不會害你的,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實情!”秋蒙哇地哭出聲來。我也再看不清路,趕快連抹了兩把眼淚。照峰來開門見到的我和秋蒙,差不多都是從死神那裏走過一遭的形像。他摟著我親了親,又抱了抱秋蒙。誰也沒說話,我和秋蒙不約而同地癱回到各自的床裏。之後幾天,秋蒙起來了,去見過凱文和錘子,而我卻仍然躺在床上。我病了。象多年前清華那個跳樓事件之後那樣,我總是覺得死去的那個人好象是我。我起來,走路就象行屍走肉,於是我恐慌,所以我又躺下。照峰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惆悵,臉色一天比一天焦慮,我卻感覺不到,這是秋蒙告訴我的。“玲,這樣下去不行的,連照峰也要被拖垮。。。”她陪在我床邊,勸我,“你也記得,他最後還沒忘囑咐你去治療,你尊重他吧。”他,梁任信,最後還沒忘囑咐我,可是他一走就把我徹底忘了。他走之後,我媽夜裏來過,但是他始終沒來。我問我媽,你見到他了嗎? 我媽和秋蒙一樣,沉默著不肯給我答複。我沒有辦法,我隻能去找到他,直接問他本人。可是,照峰呢? 當未婚妻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生死難辨,照峰的心裏該有多痛苦不堪!這我也沒有想到,但秋蒙也告訴我了。我問秋蒙,我該怎麽辦,我做不到。。。秋蒙說,讓照峰出去散散心吧,我來幫你站起來。她真地勸走了照峰,其實她是危言聳聽地嚇走了他。她跟他說,也許他回避一下,我的心情才會平和些。“那我出去幾天,”照峰無奈地跟我告別,“想我的時候就叫我回來。我愛你。”我坐起來親他,“我也愛你,”我說。照峰慘然地笑笑,他的酒窩裏灑滿了我的眼淚。照峰離開的第二天,秋蒙叫我起來,開車帶我去了個特殊的地方。到那兒的時候,我駐足良久,才隨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