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蒙沒回答我,反問道:“玲,你搞什麽? 看看你的戒指,你已經和照峰訂婚了,還整夜想著梁任信不睡?!”
“他到底出了什麽事? 告訴我,”我已經近乎央求她。
秋蒙沉默少許,歎了口氣。她的確知道梁任信的行蹤,如今違背他的意願,告訴了我。
梁任信正在Napa Valley的一個Rehab治療恢複中心,自願參加為期兩周的anger management住院課程。這兩周的時間,他是打算與世隔絕的,因此類似手機的誘惑都留在家中,醫院的聯絡方式也隻有秋蒙知道。
這情形雖然在我看來相當慘然,但總算沒落到我最壞的預感,我多少放了些寬心。但是梁任信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不可推卸地覺得與我有關,我們畢竟在這之前交往過一段時間。
我在秋蒙的指點下,與梁任信取得了聯係。
我想,梁任信從護士那裏聽說我電話找他的時候,未必沒想要動怒。但也許那些課程對他真地很有效果,我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他那種異常的平和讓我倒吸了口冷氣。
“我很抱歉我們分手的方式,”他說,好象我今天特意追著他管他要個賠禮道歉似地。我不語,他又說:“聽說,你已經訂婚了。一定比我們一起的時候快樂些了吧?”他的話我都沒辦法回複,我又有些無聲哽咽,隻能聽他繼續說下去。“玲,任何人都需要幫助的。尋求這樣那樣的幫助,隻為了更有意義更優質地渡過這一生。我正在接受幫助,但願你也已經找到了讓你快樂的那個幫助,”他把這席話結論在了我的身上。
“你那裏周圍的環境很美吧?”我似乎全然沒有聽到他的這些話,徑自轉向無關痛癢的話題。
“玲,你聽我說,尋求幫助需要很大的勇氣,做到之前,總會覺得這是件不可能的事,”他不甘心地硬把我往回拉,仿佛他感覺得出我的內心快樂與否,認定我需要幫助。
“謝謝你的關心,”我無法再回避這個話題,就敷衍著結束它,“如果需要,我會的。”
我聽見他輕歎了聲,我不能肯定其中的含義。也許我讓他有些失望,但是我不能肯定我具體哪件事讓他如此失望。於是我刻意把聲調快樂起來,“你周六就回來了吧?”我問。
“星期五課程結束,不過我準備在Napa過這個周末,”他說,然後慢悠悠地補上一句,“看看景致,品品酒香。”
再接下去的話,他都不必說了。他在描繪的,正是我們曾經計劃而最終未能成行的葡萄園之旅,除了這幅畫裏已經沒有了我。我情不自禁地“哦”了一聲。
梁任信卻忽然提議道:“如果你有時間,我回去接你一起過來玩兒兩天?”
“哦,不了,”我慌忙答道,忘記撒謊說我已經另有安排,“不,不用了。”
“這裏很好散心的,”他又說,這次聽起來好象自言自語。
妹妹接著寫,我愛看著呢!陽光的小說有的是,看得多了就麻木了。敏感細膩的心情,在陽光的小說裏不容易找到。
如果我能寫出非常開心非常陽光的角色,我一定寫:)
剛更新了,周末愉快。
我也在等著你續《無色的誘惑》呢!那一片明朗多了,不過好像女主人公也是有點兒精神抑鬱。
2位相當有代表性,嗬嗬,除了你們這2類讀者,還有另一類,就是我波穀之行的某些鐵粉,非常非常不適應我的這個小說,嗬嗬。說寫法和語言象出自另一個人之手,故事也太黑色。還有人讓我趕快開續無色的誘惑,嗬嗬。
沒辦法,基調定在這兒了,這個小說不能改路子了:) 那就快碼加編吧:)
“我”如果不解開心理的結,即使跟照峰在一起,恐怕也難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