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什麽來救我(68) 鄰居網上見
(2008-06-22 00: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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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峰一時安排不好工作的事,隻好繼續隔著大洋愛我,這反而讓我時常感覺很輕鬆。我的確很想見他,但好象並不想每天見他。我可以每天安然麵對的男人,似乎隻能是象Ben那樣的與我沒有任何感情瓜葛的同事。秋蒙迫不及待地回國去跟她老公過他們的幸福生活之後,錘子續租了她的公寓。我很吃驚於錘子搬來灣區的動作之快。據凱文在電話裏講,錘子上次來出差回去之後,便全心全力地張羅著調換工作一事。老板幫他通融了一下,他就長久地住到矽穀來了。而秋蒙走的時候,租房合同還有大半年才到期,她就剛好和暫時無車無家的錘子兩全其美了一下。錘子不僅續租了她的公寓,也開起了她留下的那輛車子。他們這群網友之間的交往,對我來說感覺比較遙遠,而他們卻過得跟真生活一樣。那次網友聚會,我提前離開之後,他們一群人跟著凱文去了照峰家鬧到很晚。第二天錘子上路,凱文在機場給我打了個電話。當時凱文剛剛從照峰嘴裏得知他日前回了灣區,便推測我晚上離席其實是因為重色輕友的緣故。我暗笑凱文的嘴巴不在我的視線裏的時候總是很厲害,也不跟他爭辯,心想他還不知道我那晚還訂婚了,否則不知又會發什麽樣的厥詞。凱文把電話交給錘子的時候,錘子要含蓄得多,隻說,不巧你昨晚有事,也沒好好聊聊,那後會有期!現在錘子搬入了我的前樓,我才明白,他那天說的話不是個套話或者預言,而是個計劃。我們不僅後會有期,而且極為短期。不過,我和錘子前樓後樓地住了三天,也未謀麵。其間,他禮貌地通知過我,我們是鄰居了,什麽時候一起喝茶吃飯;我也有分寸地回絕過他,不急,你剛搬家,先慢慢安頓吧。第四天是周六,我下午取過信往回走,路過公寓的辦公室,和正從裏麵出來的錘子互相下意識地躲了一下。然後我們都站定,“是你啊!”他說;“你好,這麽巧,”我說。“算不上巧吧,”他笑,“咱們都鄰居好幾天了,還隻在網上見麵呢!好象你有意躲我似地,嗬嗬。”在我的印象中,錘子是個比較多愁善感的人,這讓我有時會想起家偉。他很善解人意,但感覺不如家偉那麽細致入微。他有時可以快人快語地放開調侃,而家偉是絕不可能出語傷人的,哪怕是極其意外地。如果我籠統地概括一下,那麽錘子就是添了陽剛的粗線條的家偉。我笑了笑,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我們見麵確實不能算是很巧。住得這麽近,原本應該低頭不見抬頭見才對,除非我有意繞著前樓不走。“還都好嗎?”我問,意指他剛和公寓管理打過交道。“嗯,”錘子答得簡單,卻接著解釋了很多不必要的東西,“秋蒙的郵件都自動轉到她朋友那兒,可昨天有個包裹放我門口了,好象是她郵購的東西,不是郵局送的。我來要她朋友的地址,哦,你一定也認識他吧,叫梁任信。”錘子開始說的時候,我已經預感到秋蒙委托的朋友就是梁任信,但是當我真切地聽到這個名字,我還是不知所措地移開眼神左右張望了一下。秋蒙回國時去機場是梁任信送的。她無疑告訴了他關於我訂婚的事。之後我一直忐忑不安地等著梁任信哪天忽然用某種方式斥責我一番,或者我會異想天開地等著他的祝福,但他卻好象是我曾經臆想出來的人一樣,已經根本不複存在。秋蒙走後,我似乎與梁任信也再無交集,不料今天他又闖了回來。“對不起,我還有個約會,”我抬手縷縷頭發,這好象是我撒謊時的習慣動作。“你未婚夫也住這裏嗎?”錘子盯著我的手,問。糟糕,他看見我的戒指了。男人對鑽石也這麽敏感!我不想繼續停下來做解釋,把手藏到信件下麵,“我真得走了,”說著,我先行離開。“抱歉啊,我隻是一直以為你一個人住呢,”錘子馬上很後悔的樣子,兩步追上我,道。“我是一個人住,”我說,又衝他笑笑,道:“那咱們網上見啦。”
不過確實之前沒多寫錘子,"我"在網友聚會上很不自在,沒心思看他,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