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什麽來救我(50) 我和他,他和她1
(2008-03-25 00: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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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任信的陪伴下,我試著看了看與我無關的天和海。可惜我費了半天力氣,感到的也不是主觀控製中的淡然,而是完全被動的那種不得不的麻木。我說,算了,今天就看到這兒吧。我們相擁著往橋下走,他這才又問我:“你怎麽一個人跑這兒來了?”我說,我是陪我哥來的,現在他在陪他朋友呢。“噢,”梁任信明白地不再追問。畢竟他曾經是我哥的一次之醫生。我絲毫不懷疑他最近重新翻過我哥的"病例",所以一定也記得我哥在舊金山的女人情結。我很想問梁任信有沒有女人因為他而打過胎,如果有,他那時是什麽感覺。我邊走邊揚起頭看他,看了好幾次,終於還是沒有開口。關於他的戀愛史,我從來沒有問過。好奇是有的,不過我隻是這樣暫時和他曖昧而已,很快我就獨自去了,好多細節都沒必要追究了解。也許他想得比我遠,也許我這樣對他很不負責,但是我想,即使我走了,過一段時間以後或許他仍然會喜歡我們的這個過程。梁任信邀我一起到市裏去,坐坐走走。我有些為難地說,我哥的事弄得我今天很煩。我幾乎再次說出"謝謝你特意跑來陪我"以結束我們這次會麵,但我發現我還是有良心的。於是我說,“不然,咱們到下麵Fort Point走走吧。”說完我還伸長脖子,親了一下他低頭送過來的嘴角。我們分別驅車,繞路來到橋下。這次我們手牽著手。其實,這堡壘有什麽好走的,滿是的戰爭遺留的蒼涼。我隻是喜歡用手指輕輕撫摸那些自從美國南北時期就站立著的磚牆。踏踏實實地觸及著遙遠的過去,我再次深深地感受到生命華麗的曇花一現。三十年,或者六十年,甚至九十年,難道有什麽區別嗎? 對我來說,好象真地沒有。“玲,”梁任信拉我坐在石台上,“我能幫幫你嗎? 讓我幫幫你吧。。。”我暫時打斷了自己的思路,努力地衝他笑了笑。畢竟再不自然的笑也還是笑,我想我剛才一定是一臉的傷感。“我沒事,”我輕鬆地說,然後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別人身上,“都怪我哥和Lilian,他們煩,我也跟著煩。”“那叫他們一起吃晚飯吧?”梁任信忽然提議,可我聽起來卻好象他蓄謀已久似地。我沒覺得這主意有多好。我從Lilian那兒出來兩三個小時了,也不知道他們進展如何。再說,我們午飯還沒吃呢,怎麽就計劃起晚飯來了?說起吃飯,我還真餓了。這倒暫時解了圍,我坐上梁任信的車,我們離開大橋去找家川菜館吃午飯。路過一家法式餐廳的時候,梁任信對我說:“晚飯咱們就在這兒吃怎麽樣?”這回我沒顧得上說吃還是不吃,我實在太驚訝了。我認得這家極其熱門的餐廳,我和照峰來過兩次。“這是周末哎,都中午了還沒預先定位子,肯定沒戲!”我斷然地說。梁任信衝我詭秘一笑,“有位子就吃?”“你要是弄到四個人的位子,我就叫我哥他們!”我這賭注下得不假思索,那根本是不可能地嘛。“那你準備打電話吧,”他得意極了,儼然已經贏了我。我們喝著熱茶,等著上菜的時候,梁任信給那家餐廳打了個電話。我栽到他手裏了。那邊顯然是他的朋友。“玩兒賴啊!”我雖然心裏不服氣,但還是認賭服輸的樣子掏出手機去叫我哥,“他們要是不肯來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