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什麽來救我(49) 抱抱我2
(2008-03-09 22:4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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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任信邊講手機邊走入我的視野,我們互相招了招手,都收起了電話。我半小時前找他的時候,純屬一時衝動,並沒真盼著他能脫身趕過來。其實我幾分鍾後又打了個電話給他,叫他不必老遠地折騰了。他說,他已經在路上了,我才去加了停車費。現在見了他,我越發有些愧疚自己可能打擾了他的什麽計劃。“怎麽一個人跑這兒來了?”他還沒站定就問。“對不起,沒耽誤你的事兒吧?”我同時問。我們誰也沒回答對方的提問。梁任信脫下皮夾克,先給我裹上,然後自己換好胳膊上搭著的另一件外套。我被他的體溫包圍著,意想不到地好暖。他這人相當細心啊,我暗自感歎道。也許不少男人都會記得給女朋友帶過來一件外衣,但象他這樣程度知冷知熱的,絕對屈指可數。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他把我拉進懷裏。“都快凍僵了吧?”他說,“也不知道在橋上跑幾個來回,就傻站著。”“嗬嗬,”我抬了抬右腳的高跟鞋,“你讓我穿這個跑嗎?”他大概隻是想逗我笑,憑借心裏醫生的洞察力,他恐怕早看清楚我今天的穿戴了。我笑出聲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看海啊---,嗯,”他深有感觸似地,說,“看到什麽了?”“別人都看到什麽?”我反問。他整天跟人聊天兒,了解到的想法一定多而雜,我倒很想聽聽。“什麽都可以看到,”他的回答比我的想像還狂野無際。我卻立時相信了他。我怎麽可能不信呢? 同一個人,我們可以看到美或醜;同一件事,我們可以說出事與非;而同一種生活,我們可以快樂地活著卻也可以悲哀地死去。我不止一次聽人說過,這裏麵有個關鍵字,叫做心態。我甚至相信,連我的生活也會因為我的心態調整而改變,可惜我無法擺平自己的心態。或許我可以擺平它,隻是我從來沒去擺過。我覺得那是一種比死還大的悲哀。“你看到什麽了?”梁任信在我的耳邊追問。我知道他非常想走進我的內心世界。可是我的那把鎖,並非他身上的熱氣就可以開啟。我看到的,是橋下的海水,那裏有一天將成為我的歸屬地。我無聲地輕歎,或許他的身體感覺到了我喘息的變化。他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不管你看到了什麽,”他說,“記住,那都是你情願看到的。偶爾試著讓自己的心情轉換一下,或許你看到的感覺到的都會意外地不同。”我靜靜地聽著,沒做任何反應。也許我可以試試,偶爾,我想。“很多人喜歡看天,很多人喜歡看海,這兩樣東西都很容易被看到極致,”他接著說道,“樂觀的人能看得心胸高遠,悲觀一些的呢,往往會拿這些反襯著自己的渺小無助。其實,天也罷,海也罷,如果能看到心如止水的境界,這個人就比較可能幸福。”我正在心裏跟他幽幽地共鳴著,卻被他最後這心如止水一句說樂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這也太難了吧!”“想絕對做到當然不太可能,”他通情達理地衝我一笑,“但是,這個好就好在量變的時候就見效果。”“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量變?”工程師的本能讓我跟他抬杠。“不信你就試試,”他激我。我的確有些想試。我又何嚐不奢望幸福? 然而,即便隻是現在這樣想一想,對我來說已經談何容易。
鑒於親朋好友都說我是吃飽了撐的,於是我開始讀海倫凱勒。每天對自己說“可以見到陽光足以讓我們無比快樂”,雖然有利用人類某些劣根性的嫌疑,但這招多少對我有點效果,建議“我”也可以試試 ;)
希望“我”能早些快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