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什麽來救我(44) 如此戀愛
(2007-12-18 00:0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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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梁任信,就是心理醫生,走到一起的那晚,凱文在我沒電的手機裏留了個言,我第二天想起充電的時候才聽到。我朋友不多,手機用得也少,時常就忘了充電,也不誤事。凱文說,我得請他喝茶,當麵給他賠禮道歉。又說,不行不行,喝茶太便宜我了,一定得讓我請他一頓大餐,以解他心頭之恨。我聽得嗬嗬笑了出來,立刻打電話回去,問他為什麽藏了三天才冒頭兒。“搬家啊!”他說,“可能還有人故意搞破壞。”這後一句指的是我。他周六從我手裏拿的鑰匙,回家就收拾東西,周日搬家。周一晚上他想上網,卻發現接不上照峰家的網,我忘給他密碼了。周二他找我要,又趕上我的手機沒電,據說他晚上在照峰家後院兒偷別人家的無線網看的我的那條爆炸性新聞。他說得太形像了,我笑噴了,幸災樂禍地。“你不是月底才搬嗎?”我反問,“再說,上班你不上網查留言啊?嗬嗬,非等到晚上回家。”“得得得,先說重要的,”他打斷我,生怕我跑了似地,“快給我密碼兒,再定哪天請我吃飯!”他不當著我麵兒的時候,說話總是很爽很逗。之後幾天,我的心情總的說來不錯。家偉和Jason該幹嘛幹嘛,照峰在國內忙他想忙該忙的事,凱文和我偶爾在網上見見聊聊,我也回應了他那個朋友的約,隻等他來灣區。隻有秋蒙,我雖然沒再去見她,可一想起那天她的樣子來,我就內疚。梁任信還是常去看秋蒙,隻是我這兒是他的終點,而她那兒是路過。鑒於秋蒙的現狀,我們約好對她暫時保密這件事,自然對別人也不會張揚,我們完全不象戀人形影不離之類。其實,即使沒有秋蒙,我和梁任信之間的交往也注定會很特別。這主要是因為我心裏很矛盾。雖然我喜歡和他在一起,但時而會後悔那晚自己的失態。因為我最終要一個人去的,著實不該貪婪這份牽掛,害人害己。但是,不管我怎麽清醒,總有一種不由自主的力量把我推向他。如此這般,我搖擺不定。離他遠的時候,我會癡想他;離他近的時候,我卻會有意跟他保持間隔。那晚之外,我們似乎再沒有過真正的身體接觸,連吻別都被我輕描淡寫地點到為止。梁任信是男人,不可能注意不到這些。可惜他是心理醫生,太懂照顧我的感受,自然委屈了他自己。他隻以為我還是放不下照峰,說他會給我時間。隻有我心裏明白,照峰雖然仍能讓我心痛,但做為戀人,他已經成為我的過去。我害怕的,是我的將來,那個從近期的股價看起來不會很遠的將來。我的將來裏不應該有任何人,更不該有梁任信,我必須在那之前釋放他。今晚梁任信走後,我又想得多了些,夜裏做了個夢。這是一個彩色的夢,然而它並不美好。我們站在金門橋上,肩並肩麵朝大海。“如果某一天我突然消失,你會怎麽樣?”我問他。他先莫名其妙地看我,隨後恍然有所悟的樣子。“那要看你消失到哪裏去了,” 他慢慢地說,“你去了快樂幸福的地方嗎?”“應該是吧,” 我不敢肯定,因為我並不相信來世。“答應我,你一定要先確定,然後再消失,” 他或許以為我打算去追隨照峰,他的嘴和目光同時懇求我。我望著他,不知所措。我沒有辦法答應他,因為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消失可以讓我離開這個世界。在我的沉默中,他的眼神漸漸黯淡下來。“如果你不能肯定那裏更好,為什麽還要從這裏消失?” 他的自尊心顯然受了傷害,他在跟照峰攀比。我很怕就此失去他。“我又沒說我要消失,我隻是說如果。。。”我搪塞道。他並沒因我的話而開心,我跟在他的身後,無語下橋。可是我跟不上他的腳步,他離我越來越遠。我想喊住他,卻發不出聲音。我在痛苦中驚醒。我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消失。因為我確定,我將要離開的是一個充滿憂傷和無奈的世界。在我的生命裏,任何的人和事,無論多麽美好,都必定隻是過眼雲煙。我的命運不是梁任信可以改變的,他的愛還是我的愛,會來,就會走。我不想體驗再一次的似曾相識。
嗬嗬,拜年的話說了一大堆,lz加油寫啊。不過千萬別趕,有靈感了有料了再寫,這才是lz的真正風格。偶稀飯!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