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穀之行·女角日記·之·(6)

1998年1月22日 王琰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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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論文答辯通過了！

我成了博士。不再是有朝一日，而是真正到了這一天！感覺跟從前並沒太大的兩樣，唯獨如釋重負！拿證書得等五月份的畢業典禮，不過，我過兩周要先走人，到加州上班去了。

工作去年就找好了，選個大公司的好處之一，就是人家情願先聘了我，等我拿了博士再去上班。聖誕新年過節這些天，我累得夠嗆，就為準備這個論文答辯。係裏的人放假一回來，我就趕快安排了答辯，趁熱打鐵，免得夜長夢多。

總算要離開學校了。我這一輩子，到今天幾乎全是在學校裏過的。去上班，不知道會是什麽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他，我當初十有八九不會來這個學校讀博。沒想到從他第一天給我做飯，到後來我們那樣的結局。。。

前年他答辯之後，一邊跟他老板寫書，一邊等著畢業典禮。後來飛了，就再沒回過學校。

記不得我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又有聯係的。距離隔得遠了，仿佛對時間也有相似的作用，讓我們很容易把過去全都淡忘到一片模糊的境界。我們為什麽開始吵架，後來又為什麽懶得吵了，他和我都說不清。我們都隻是很慶幸，彼此還可以做朋友。他飛走那天，我們都沒有預見到這一天。

他說，他的女朋友有些像我。

我說，哪兒像? 都是女的? 嗬嗬。

稍微正經一點兒，我說，那我可害了你了，嗬嗬。

再惆悵一點兒，我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可我沒跟他說。曾慶雄，我真心祝你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