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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姍姍去遲。在餐廳外趴了車,我解開安全帶,屁股沒動窩。“你進去耍他吧,”我按原計劃慫恿小芩開始行動。
小芩對吳小明的長相沒什麽概念,主要是因為我嚴重缺乏藝術家的洞察力和表現力,沒法兒繪聲繪色地給她描述吳小明的模樣。在這方麵我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我從事跟藝術有關的職業,我絕不會是任何形式的藝術家,最多也就當個藝術批評家。
這麽說吧,看別人照著個真人臨摹素描,畫得不像的話,我絕對說不出來哪兒不像,但我至少能說不像不像。畫得像點兒的,我不僅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會拍手叫“太像了!絕了!”我知道這也根本不沾天才的邊兒,所以我這輩子就沒搞藝術或者藝術批評。我就一工程師。
我能跟小芩預報的,就這些: 吳小明是個男的,中國人,三十多歲。信息差不多夠了吧? 另外他說過他一米七八,不過估計這會兒他在裏麵坐著呢,也看不出個兒高矮。
小芩挺興奮,沒打怵,衝我嫣然一笑,下了車。不一會兒,她又回來了,“姐,你湊過去看看,有倆兒單個兒的,哪個是啊?”
“你那麽能夠兒,挨個忽悠不就得了?”我笑著下了車,跟著小芩往窗戶那邊兒瞧。這丫頭還有深思熟慮的時候,我今天算開了眼了。
“我不是怕認錯人給你丟臉嘛!”小芩白了我一眼,“你見過他照片兒。”
據我多年的觀察和親身經曆,等人的人,一般都臉兒衝著門坐,好能看清楚之後進來的是不是自己在等的人。我先瞄見的這個臉兒衝門兒的男人,不是吳小明。於是我的目光巡視到另一位。
這位卻側坐著,那角度跟幾乎背對著門也差不多了。老電影兒裏共產黨員躲叛徒跟蹤的時候,背著臉低著頭那種動作還記得不? 這位就那樣,低著頭兒,手裏忙活著什麽。
“就是他,”我衝吳小明那邊兒一揚頭兒,小芹一溜煙兒,進去了。本來我沒想看這出好戲的,可既然我已經到場了,不看白不看。我稍微隱蔽了一下,沒走開。
隻見小芩避開了服務生的招呼,輕盈地走過去,繞過半張桌子站定了,招呼了吳小明。吳小明聞聲抬起頭,這回我看清了他的臉兒。我暈!那個男人不是吳小明!
我風馳電掣地跑進去給小芩解圍,“不好意思啊,我們認錯人了,嗬嗬,”我尷尬地笑著往裏邊兒拉小芩。再多,我不能跟他解釋了。
那男人卻沒在意,大概覺得我們一前一後神經兮兮地挺好玩兒,笑著伸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沒事兒。”
我們隻好征求了一下服務生的同意,就近一張桌坐下了,沒有已經進了餐館再轉身溜出去的道理。我真是沒想到,該死的吳小明還沒來。十二年啊,他竟然遲到!
我一生氣,就恨不得不等他了,寧可餓著肚子回去別地兒找吃。我沒心思打電話問他在哪兒,因為我不想猜那是借口還是真的。
“我去趟洗手間,”我起身對小芩說,“要不你先要個外賣,咱們就走得了?”
小芩順從地點點頭。我想一定是我的失望太明顯,讓她也沒心思跟我開玩笑了。
稍等:) 有空我得先碼節波穀了:)
嗬嗬,碼這個對我有極大的誘惑:) Enj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