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舊如你

穀陽 AKA 懷舊一點點※照片裏的不是我,就像小說中的人物不是我。寫字,就是拉著些人一起生活演藝自己的某個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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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穀之行(42)

(2006-09-11 09:13:08) 下一個

原名

王琰驚魂未定,輕易地就被曾慶雄反客為主。“小東叫我一起去吃飯,我說你根本沒請我,我又何必庸人自擾?”他一臉哀怨,卻不解釋他現在不請自來的道理,“你也是的,真想跟我不辭而別?”

“我。。。”王琰又把要罵他的話吞了回去,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麵,她隻想靜靜地散了,“你和我,已經越走越遠,你現在,甚至比當初分手的時候更讓我覺得陌生,而我,也沒有興趣再了解你了。。。”她盡量把話說得像局外人那樣平和切實,可她自己聽起來都很淒涼。

“你這麽說讓我挺傷心的,”曾慶雄扭頭兒去廚房開了瓶酒,對著嘴咕嘟咕嘟灌了幾口,然後高舉著瓶子要給王琰遞過來,“我知道你也好受不了,一起喝點兒吧!”

王琰沒去接酒瓶,她陪他喝酒的日子早過完了。她卻也沒阻止曾慶雄繼續自己喝,隻是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裏,好像無動於衷。

曾慶雄打了個嗝兒,才放了酒瓶稍稍喘口氣兒。剛才他徑直去找酒,這會兒才看見廚房垃圾裏的那束花。他走過去揀起來,使勁兒抖了幾抖,好像怕上麵已經落了灰塵。“你這麽恨我麽?”他把花兒狠命地往酒瓶兒裏插,眼睛卻盯著王琰。

“恨這個字不是輕易就這麽用的,”看著他肆虐地插花,王琰難受極了,她情願讓它垃圾裏安靜地枯萎。她轉身走開,“那麽強烈的感情,在你我之間,應該不會再有了。”她的確還在恨著個男人,但那不是曾慶雄,而是阿傑。

“為什麽不能再有?”曾慶雄扔下手裏的花,酒瓶翻倒在地,“我這兒現在就有,你也會再有!”

王琰應聲回身,去拾地上的酒瓶,勸他道:“你別鬧了。。。什麽人,什麽事,該淡忘的自然會淡忘,”她擦了灑在地上剩下的那點兒酒,起身時好像很累,歎了口氣,“咱們在彼此的生命中消失吧,就算給我送行。”

曾慶雄沒想到王琰今天這麽不感情用事,他以為她看到他送的花兒就得情潮洶湧,最差也得心情搖擺不定。可她竟然這就要叫他滾蛋,還是一輩子!看來她這次決心已定,估計他再強也不能讓她回心轉意了,他當即改了主意。

他使勁兒地點了幾下頭兒,表示非常體會王琰的意思,“既然你這麽說,我就答應你。愛她,就要給她自由。。。”他痛苦地頓了頓,給下麵鋪墊一下情緒,這樣才來得更有力度,“在你我消失之前,咱們就再痛飲最後一次,給你送行!”

王琰果然紅了眼圈。她確實很難過,隻是與其說為了曾慶雄,不如說因為感歎自己生活的淒涼。她即將孤身一人,遠走他鄉。聞著曾慶雄遞到她嘴邊兒的酒散發出來的香味,王琰忽然有種承受不了生命之重的感覺,仿佛整個人都要癱倒,她順勢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喝,直到她心中所有的重壓都飄忽著飛去,而她,也好像漂到了無思無議的地方。

隻是在飄。。。無聲無息,無邊無際地飄。。。連曾慶雄重重地壓過來,王琰也沒有任何知覺。。。

早上王琰醒來的時候,曾慶雄正坐在她的床邊兒看書。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褲子還好好地穿著。“你怎麽還沒走?”她迷惑地問。

“你昨晚喝得太猛,我怕你出事兒,陪陪你。”曾慶雄俯身要吻她,王琰翻身給他個後背,“我沒事兒,謝謝你。你可以走了。”

曾慶雄聽她不知情地謝他,心中竊笑。昨天他也算沒白來一趟。以後的事,慢慢走著瞧,以後再說。

王琰聽見關門聲,知道曾慶雄終於走了。她拖著沉重的頭下了床,去廚房先弄杯咖啡。

她一腳踢到什麽,那東西響著跑出去好遠,停在爐子底下。她皺著眉頭過去拾起來,是把鑰匙。奇怪,她的鑰匙怎麽掉下來了?她怕再隨手丟了,先去重串到錢包鑰匙鏈兒上。

她呆住了。鑰匙鏈上明明有把一樣的鑰匙。手裏這個,不是她的。

握著鑰匙的手不聽使喚地抖著,王琰霍然清醒了好多。曾慶雄那麽大個人,怎麽可能悄沒聲地跟著她的身後進屋?他準是生日那天偷了自己的鑰匙模子去配了把。這把鑰匙掉在了廚房。。。昨天她坐下喝酒的地方。他的鑰匙,一定是從他衣服裏掉出來的。。。他,他,他在這裏脫過衣服?

王琰的腦袋嗡地一聲,昨晚飄的感覺突然襲了回來。她不肯定他動過自己,可是憑著眼前這把鑰匙,她推測曾慶雄昨晚絕不會以君子待她。

她鄙視他,同時也憎惡自己。

她稍坐片刻,決定給他打個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按下了錄音鍵。

<<裁員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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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懷舊一點點 回複 悄悄話 不好意思,又讓MM失望了:(
看看下一節是不是好點兒?
觀帖不語 這麽大個人,怎麽能醉得不省人事了呢?太讓人失望了,沒頂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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