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纖細的記憶索引
當仰望未來的時候,總會看到一些白色的迷霧,迷霧中會看到一些影子,似乎在歡笑,也似乎在經曆苦難。我們從未能看清過。因看不清也就從未覺得遙遠。
當俯視過去的時候,朋友們笑談間總覺得一切都是那麽清晰,恍若昨天。直到有一天在百度上鍵入“1991年發生了什麽”,得到林林總總的五色條目時,卻發現在自己的記憶中幾乎什麽也搜索不出。
恍若昨天,隻是假象。他們的確已經遙遠了。遙遠到隻剩下那些讓我們覺得清晰不已的碎片。他們飄離時間的抽屜,四處遊蕩,在我們走路時,在我們笑談間,在我們睡夢裏。
脫落了曾經絢爛枝葉的歲月長軸隻剩下鑿鑿的坐標,如同空洞的鋪設在未來一樣,如今也空洞的鋪設在我們的過去;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是這樣,隻是我們以為我們會占有她,永遠看著她,就像昨天。
時間永遠都是這麽光禿禿的,在考慮許久之後,我將以這樣的方式為那些碎片留下一些可以保留的印記。給那些曾經的戀人,失去聯絡的朋友,以及靜靜長眠的長輩。
1991年,讓我挖空心思,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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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1991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最佳答案
國內:
1991年,我國部分地區遭受了嚴重的自然災害,但經過舉國上下一致抗災救災,仍奪得了農業生產的較好收成。
1991年1月至2月,鄧小平視察上海。
國外:
海灣戰爭:1991年1月17日:美國發起“沙漠風暴”的進攻;1991年4月7日:美英法在伊拉克北部設立第一個禁飛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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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9月,秋高氣爽,我背著嶄新的雙肩書包,走在烏魯木齊由西大橋通向北門烏市一中的光明路上。所有的書本都是用爸爸帶回來的牛皮紙包的,整齊劃一,上麵認真的寫著課程和我的名字及班級。初一五班。
我的身影依舊顯的瘦小,正走向新的學校,新的同學,新的旅程。秋天的風吹在臉上我就覺得很快樂。
在我的印象裏天空裏總是有一群很白的雲,象征的空氣裏飽滿的氧氣。我看到它們就會下意識的使勁的呼吸。北門醫院前的轉盤車水馬龍,在車輛子彈包圍中間,有我後來常常勇敢的避開所有桑塔納到達的花壇。
望著很白的雲,我穿越15年後仍然生意興隆的北門肉加饃,烏魯木齊一中就宿命的出現了。
我努力回憶烏魯木齊光明路在91年時的景物。於是總是產生巨大的異議。群樓和起起落落的牛肉麵館總是在那個鑿鑿的時間長廊裏竄來竄去,猶如鼴鼠一般。他們破環了我的整個思緒,我真的無法在把15年前的那個街道還原出來了。起落的樓房經常簇擁在一起,讓整個街道匪夷所思。
我驚愕的看著這些樓房你爭我搶的回到那個街道上。規劃局的後門和市委大院相連,我會在9點從後門穿越規劃局黑洞洞的大廳,走進清晨的陽光裏。光明路在這裏結束,向前是西大橋了。自行車道和人行道在這裏失去界限,合成規劃局樓前寬闊的空地,自行車和行人交織在一起。
一路車把這裏叫做西大橋,下車的人們左顧右盼穿過規劃局樓前的空地,散入四下的群樓。規劃局的左邊是市委市政府,右邊是規劃設計院,後邊是市委大院,前邊就是這個人群集散的一路車站。夏天的一路車站永遠守留著一個冰棍車。一個永遠不會老的老奶奶坐在它後麵。冰棍車的裏麵塞麵了棉被,棉被裏睡著很多很多盒冰棍和娃娃頭。長久以來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冰棍們蓋了這麽多被子肯定很熱吧,它們肯定都溶化在裏麵了。但每次老奶奶都會拿出結實的冰棍給我,讓我詫異不已。我詫異著,詫異著,它就變成了那些飄來飄去的碎片,丟失了它的坐標,落在1991年長鏡頭孩子的背影裏。
沿著91年的光明路往前走,沿著一層一層陽光的波浪往前走,你是如何看到15年前陽光閃爍的,那個沉默的孩子為什麽總是不抬起頭。
我走過規劃局黑暗的大廳,我走過設計院已經蓋好的17層高樓,我走過彌漫醋香的光明路商店,那裏站滿了麵無笑容的營業員,我走過永遠冷清的銀行,旁邊有一個常年荒蕪的花園,然後我走入一片艱辛的回憶,讓我刻骨的感受到它們真的已是很遙遠,我想不起那個花園下麵是什麽建築了;好像是石磊家的大院,又好像是一個郵局,或者一段更加荒蕪的花園,我們常常在裏麵采擷滿是斑點的蓖麻,並且互相坦白自己喜歡的女孩。
荒蕪的花壇讓我在描述中停頓了,我站在這些碎片中間,已經失去了時間。
唯一在時間潮汐中清晰矗立的,就是博格達賓館,它身前的花壇由方的變成了圓的,由圓的變成沒有柵欄的草坪。那些曾經留下快樂腳印的孩子,都已不願再踏入這個草坪,怕晨露蘸濕了程亮的皮鞋。他們是否也間或站在時間的下流眺望,或者已在世事中厭倦了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