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明究竟空,達到無所求,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澈,淨無瑕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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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居,以詩意的姿態 (ZT)
(2013-01-27 19:5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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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江南夜,路邊靜默佇立的街燈,暖黃的燈光一如舊日,傾斜成一襲幽媚的平靜。夜已漸深,偶有寂寥的行人匆匆地走過,燈光把那影子拖得多長,我站在這樣高的地方,都感知得到那人行走時顫動的足音。
那些暖黃的光,有隱約的一片偷偷溜進我的屋子。古紅的窗欞將這一片暖黃切割成或菱或方的殘片,添了一抹清愁,灑在了我的心上。
喜歡孤獨,因為它需要資本,亦因為它不同於寂寞;喜歡寂靜的夜,一個人安然地守著,孤獨但頗有意境。沉浸於一茶,一曲,一卷舊書中,然後拚湊成一縷幽思心曲,鐫刻在記憶的深處。
常常守著這樣的夜,一個人靜靜地感知時光的流逝,如果夠意淨心清,還能真切地聽得到時光流逝的聲音,看得見它漸行漸遠的背影。
有人言:“時間仍在,是我們在飛逝。”驀地在那瞬對自己聽到時光流逝的聲音而心生疑惑,到底,流逝的是時間本身,還是屬於我自己的青春年華?
是嗬,太陽照常升起,月色依舊撩人,時光仍在,晝夜更迭如舊,寒暑輪轉亦如舊。時間即使會流逝,它又會輪轉著回來,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隻是,昨日的自己已經成為了記憶,不可能與今日重複。即便相隔數小時,甚至數分鍾,卻也如夢幻般,伸手不可觸及。一如此時,於這午夜凝神冥想,等再憶起,我便把此時的我輕放在了今日的末梢上。今日亦會成為了明日的過去,而我,再回會不來了。
原來,時間會緩緩著逝去,我也會緩緩著逝去。
窗台前的玻璃細頸瓶裏,有一枝綠色,清香浮溢,被柔光塗抹後,透出些許雅致古韻。
這是舊年冬月尋得的一株無名的小盆栽,開一朵白色的小花,就一朵。花凋零萎謝後,這葉眷戀我,我亦眷戀它,便被留了下來。
誰說綠葉隻是用來襯托花兒的?那一片片的綠色上,分明有綽約的美姿搖曳,不亞於任何一朵綻放中的花兒。
與文字癡纏的人,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憂愁,尤其像我這種天生喜靜喜獨處的人。寧願守著一份安然恬淡,沉浸在文字裏孤獨地舞蹈,亦不願在燈紅酒綠裏寂寞地高歌;寧願執著一份癡纏,遊弋在段落章回,字裏行間,看那單一的墨色,亦不願在姹紫嫣紅的紅塵中穿梭,尋求一掬七彩色;寧願用纖細的筆記敘描摹下素日裏的瑣碎,把那滿腹的心事都放在文字裏唏噓,亦不願把點點滴滴的心語孜孜不倦地說與他人聽。
這般,在他人眼中,或許真的成了孤獨而漠然的人。
而我,卻把這自喻為——詩意的生活。
讀過一首名為《詩意的生活》的詩:把生活當成詩/可以過的很愜意/不必在乎得失/不必計利益/就當是偶爾的停頓/可以增加韻律/如果把詩當成生活/那就不現實了這不是1+1=2/和2=1+1的簡單運算/沒有詩的心情/單純當詩是生活/不免會有一些不足/生活可以是柔軟/可以是嚴肅的/可以是溫和的/可以是充滿寧靜的幸福
一直深愛著這首詩,因為它所表敘的意義讓我學會了如何正確地麵對生活,把生活當詩,可以過得柔軟寧靜而祥和。但不會空乏地把詩當做生活,而活在虛無的飄渺裏。
意境充沛下才能創作出有聲有韻有味的詩來。要想把生活過得如詩般愜意,必定要有善於發現美的眼睛與善於創造意境的心。
每一天的太陽升起,都似是詩的題,涵蓋了整篇的內涵。太陽對於人生亦是,每見到一次日出,說明我們還健康地活著,更要感恩地麵對生活。
在一天裏,遇到或欣喜或悲憤的事情,猶如詩的起伏,平之後有仄,揚之後有抑一樣,都會輪換著充盈這一天的詩篇。
一日已逝,夜闌人靜時,把一日的疲憊輕輕展開,用詩的意境溫柔梳理,好讓自己在下一次太陽升起時更加坦然地接受一切。
別林斯基說過:“沒有情感就沒有詩人,也沒有詩。”
我不是詩人,但是我有詩的意境,有詩那樣柔軟的心。也不會寫詩,但願意把生活當詩,用詩意的情感走過屬於自己的日子。
用詩的意境與情感去審視所有的風景,哪怕是一盞昏黃的路燈,一個寂寥的行人;一片普通的燈光;一卷古舊的書;一曲舒緩的古典音樂;一杯普通的清茗;一株花謝後餘下的殘葉;一份遊離的絲緒,於我眼裏,都充盈著迷人的詩意氣息,都散發著醉人的詩意芬芳。
然後,展開紙箋,執筆,把這些景象與思緒編綴成或長或短的文字,送給此時的自己,加深未來的憶念。
那些文字,都是真實的內心寫照,我在用詩意的方式記錄下心靈的成長軌跡。
那些文字,不可算詩,便無音節韻腳,亦無章句意象,有的,許是一抹詩意的感傷,抑或詩意的柔媚。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詩意的心情,來做詩意的事情。
自居,做一個與文字癡纏的人;自居,保持以詩意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