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在她耳際低吼:太好了我沒有讓別人為你做這個! 她幸福得身與心都在顫栗著。事後她有些不太確定,開玩笑地問他:“錦標賽,是嗎?”他半天才明白她說的什麽,擁著她,吻她的發,他嚐試表述他的滿足,感激,和慶幸。他高舉著空酒杯,已經半醉,叫著:“上蒼竟也善待於我!”她的眼裏滿是淚水,回吻他。
她曾對閨中密友說做女人最大的成就感隻能是來自被你喜歡的男人需要和疼愛著。女友有些憐憫地看她:大學時是女強人,畢業不久就去做賢妻良母結果卻沒有做好,如今三十多的人了,孑然一身恣意妄為象個孤魂野鬼,可心裏竟然還藏著這樣一團火。她敏感地察覺到了好友的憐憫和擔心,就安慰人家說,“我知道危險呢。發表paper,被很多人引用是我唯一的人生目標,行了吧?”
她開始為他下廚。他驚訝得直嚷:“你還會做飯?!”後來很快習慣了,有時還提要求吃什麽,不吃什麽。她開始擔心他的安危冷暖。哪一周他到遲些她就胡思亂想嚇得自己心神不安。每次他臨出發要回到他工作的城市,她戀戀不舍地抱住他那日漸變粗的腰圍,執拗地叫苦不迭:“想你!”他哭笑不得的,拍她的臉頰,說:我打電話給你,乖!於是她開始等電話。有時等不來她就播過去,那邊電話一直響一直響他不接,她就猜想他為什麽不接電話呢。周末再見麵他會解釋說錯過你電話了對不起我那天去了廠裏手機忘在車上了。然後就沒關係了。他們膩在一起歡好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還有就是聊聊各自工作中的人和事。
再後來,他為她頻繁的查崗似的打電話感到痛苦。他問:“你不開心?因為想我而感到孤獨?你本來一個人時是那麽的快樂,自在自信得意得象個精靈,怎麽有了我反而孤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