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野時光

二野,居於南美,正宗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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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中國工人勇鬥利比亞歹徒:石頭對戰衝鋒槍

(2011-02-28 04:27:38) 下一個
200中國工人勇鬥利比亞歹徒:石頭對戰衝鋒槍
  
從利比亞撤回的中國工人在積水潭醫院急診室接受治療。本報記者 王貴彬 攝

一位中國工人的腿部被霰彈槍擊中,小腿上滿是彈痕。本報記者 王貴彬 攝


  昨日上午,搭載著從利比亞撤出的21名傷員的飛機抵達首都機場。120急救車早已在T3航站樓等待。傷員一下飛機便被接到積水潭醫院治療。

  2月18日晚,中國水利水電第二工程局有限公司(簡稱“中水二局”)駐利比亞工人為保衛公司財產,與歹徒發生激烈衝突,多名工人受傷。

  戰鬥 項目部遭歹徒圍困

  18日晚6時許,中水二局位於利比亞斯帝哈目瑞的項目部工地西門口出現了幾名手持霰彈槍的利比亞青年,他們時不時朝空中放著冷槍。範海民說,“周圍荒無人煙,這幾個年輕人明顯是衝我們來的。”

  隨即,項目部領導召集所有工人開緊急會議並決定,與門外歹徒抗爭,保衛公司財產。“大家要團結,不能被打散了。”範海民記得領導們當時這麽說。

  當時項目部一共200多人,大家聚集在項目部空地上。西大門已經被撬開,到晚上7時許,歹徒已經聚集了50多人。200多名工人與50多名歹徒相隔300米對峙。

  瓦工李長青說,歹徒手中拿著各種槍,有霰彈槍、手槍、衝鋒槍和手雷等,而工人手中隻有石頭和棍棒。但就是憑著這些,逼退了多次進攻。“很多人都拿著石頭往前衝。”

  晚上8時許,戰鬥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刻。工人們手持石頭和棍棒向前衝,歹徒開槍,多名工人受傷。

  撤退 羊圈中待了一晚上

  戰鬥從晚8時一直持續到夜裏12時30分,工人因手中沒有武器,最終選擇撤退。撤退過程中,範海民腿部中霰彈30餘顆。

  當工人們向山坡上跑時,而歹徒仍然在一邊開槍,一邊追趕,甚至一把火點燃了項目部的房子。

  工人們在山坡上找到了一個羊圈,其中有兩座小房子,傷員們在屋內休息,沒有受傷的人在屋外放哨。

  天亮後,中水二局與中水十六局的工人會合。雙方於19日上午轉移到利比亞東北部城鎮邁爾季。由於醫療條件太差,範海民等多名傷員又被轉移到了利比亞第二大城市班加西。

  範海民說,到了班加西醫院後,發現醫院中根本沒有醫生,隻有兩三個護士。醫院院長告訴他們,給他們做不了手術,隻能上一些藥。就在傷員們打算離開時,發現醫院已經被包圍,遠處傳來隆隆的炮聲。“我們已經離不開了。”範海民說。

  21日,院長出麵讓醫院外的歹徒散開。幸好,項目部的阿拉伯語翻譯從外麵弄來一輛車,才得以帶著傷員離開班加西,又回到了邁爾季。

  轉移 當地聯絡官保護撤離

  然而,邁爾季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項目部已經被占領,但是人員並沒有受到傷害,因為公司管理層找到一位相熟的當地聯絡官———麥收。

  範海民說,麥收找了二三十個人拿槍,保護著項目部的人員安全。作為回報,項目部每天給麥收手下每人1000第納爾,並在撤出時將項目部的房子、車輛和設備全部“委托”給了麥收。

  24日,項目部工人乘坐由麥收安排的車輛,在持槍人員的保護下開始撤離。撤離分為兩個方向。300多人乘坐幾十輛車通過陸路向埃及進發;傷員和其餘的工人乘車到班加西坐前往希臘克裏特島的輪船。

  範海民說,中水二局的工人到達希臘後,在中國駐希臘使領館的幫助下,在希臘得到了簡單的救治。中國駐希臘大使館羅大使親自到機場為回國的工人送行。“背後有強大祖國的關心,讓我感受到溫暖。”

  在希臘停留兩天後,工人們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救治 積水潭醫院接受治療

  27日上午9時30分,飛機抵京。記者昨日下午在積水潭醫院急診室見到了21名傷員。

  醫生表示,昨日所有救治的傷員均不需住院,打入體內的霰彈也無需取出,並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但傷員們擔心霰彈在體內,會對今後的生活造成影響。醫生表示,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如果為了取出這些微小的霰彈而手術的話,反而會對人體造成更大的傷害。因為霰彈在體內會遊走,又十分細小,手術中十分難找。

  “他們真的很勇敢。如果不抵抗,他不會受傷。”範海民的妹夫曾鑫說,不管如何,那種情況下,大家團結一致對外,“不是說他們有多偉大,但就覺得是很英雄的事。”

  ■ 家屬講述

  漫長的9天

  傷者:鄧朝勇 妻子:畢玲 地點:積水潭醫院急診室

  “8個月零2天沒看見孩子了。”靠坐在擔架床上,37歲的鄧朝勇瞅了瞅身旁的妻子,又低頭撥弄著手機,精準地吐出了和家人分離的天數。

  在鄧朝勇的記憶裏,這些天所有的經曆,已深深刻入了腦中。

  而妻子畢玲,這些天卻一直過得恍恍惚惚,擔憂、惶恐、驚喜、欣慰……各種情緒,占據了她的心。

  記不清是哪一天得知利比亞出事了,畢玲隻能想起大約在2月19日或20日,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從那一刻開始,她晚上再沒睡過一個好覺。

  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打開電視,再就是上網,打電話。不管電話能不能接通,畢玲說,她總抱著一種僥幸的心理,一遍遍地撥打著丈夫那邊的電話。“著急,就想他快點回來。”倚著丈夫而立的畢玲說著。

  2月22日,又是經鄧朝勇的提醒後畢玲才想起日期,她終於和丈夫取得了聯係。“他隻告訴我挺好的,讓我放心,受傷的事一個字沒說。”這個電話,並沒有讓畢玲放下懸著的心,丈夫一天不返回中國,她的心一天不能平靜。

  前日中午,畢玲終於得知了丈夫回來的日期。畢玲咧嘴笑了笑,說當時自己都激動得跳起來了。

  昨日上午在機場,畢玲才得知,丈夫受傷了。鄧朝勇拄著拐杖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時,畢玲衝上去緊緊地抱著丈夫,像是要確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當時還真沒有顧上丈夫的傷。”

  等到了醫院,鄧朝勇到哪,畢玲就跟到哪。不時有人打電話來,詢問鄧朝勇的情況。

  因傷情不重,鄧朝勇不用住院,當晚就能看到8個多月沒見的孩子了。去年他離開時,孩子還在繈褓中,一丁點大。“看孩子照片了。”想起已經1歲多的娃,這位年輕的爸爸嘿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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