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野時光

二野,居於南美,正宗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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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狗的故事

(2007-05-04 17:09:12) 下一個

我養狗的故事

仔細數了數,我一共養過七隻狗。
現在講講它們的故事。

第一隻-貝裏

95年,偶爾看到台灣的狗雜誌,很有意思,那裏老舉辦狗狗比賽。總有一種叫做德國小杜賓的狗種會獲得冠軍或者亞軍。

雜誌對此狗的評價是:極為聰明敏捷,智商高,就是會有點神經質,於是我決定買一隻。因為我所用的工人就是德國人人,就是這樣:極有責任心,極端聰明,也會偶然有點神經質,於是買這德國小杜賓就有了依據,找到感覺。

這小杜賓狗,以小大分為10級,從00號直到9號,最大的高不過35公分。

這狗買來像隻小耗子,眼睛剛剛能睜開,斷奶之後,就被放進狗店出售了。

我自然知道這種狗最名貴的是全白色,但是絕對找不到,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極為稀少。大凡什麽東西一純,價值就不得了,比如金,18k的就比不上24K的,純潔的處女,就神聖,純碎的毛澤東主義者,純碎的8代赤貧(不知道這8代是怎麽熬出來再經過鑒定的),階級立場最堅定,階級感情最樸實..不一而足。偉大是否出於純碎,倒不敢說,但是偉大出於天才倒有點道理,但天才又出自什麽,就眾說紛紜了,是勤奮?遺傳?基因?外星人?雜交?年少?誰知道,...如此說來,狗血統也當如此了。

中國人做事的原則:一是必先正其名,而後順其言,此乃君子所為也。

開始這狗隻能吃牛奶,慢慢它睜開眼睛,以後眼睛又開始發亮有神。
它在屋裏開始跑來跑去,已經變為完全的褐色,四肢小腿長長,身材秀美。
總之,它像一隻微型的褐色小鹿,兩隻耳朵總直豎著,怎麽看都像小鹿。

再大一點,它就凶起來,儼然成為看家的仆人,什麽事情它都要管管。那時我住在三樓,最外麵是一道鐵柵門,人一來,它就奔出,隻要不叫,肯定是朋友來了,稍微小聲叫,也是朋友,但係不太經常來的,但拚命叫的,必是陌生人。

它尤其喜歡到陽台觀山景,看人群,外麵的世界很精彩。當看到它們的同類下麵走過,則會拚命狂叫,似乎要證明它的存在。

節日,我帶它去鄉村湖玩,它怕水。我就雙手抓緊它兩隻後腿,轉一圈身體,發力,像扔鏈球,一下把它拋出幾十米,直落湖水中。它當時的心情如何已經很難分析,但是,它竟然從水中露出小腦袋,晃晃,突然看清岸向,看到我們,於是就快速的遊回到岸邊,它的第一次遊泳就是這樣練成的。之後,它就喜歡下水當鏈球了大概這樣四次,它終於體力精神不支,會仰在草地。四腿朝天,休息。

它最愛的是和我玩小皮球。我將皮球拋到牆上,彈回,它跳將起來在空中用嘴巴一下咬住,再吐出給我,再來第二次。


這小杜賓狗,以小大分為10級,從00號直到9號,最大的高不過35公分。


我所養的狗,都是名狗,都是德國狗。因為唯名狗猶可訓也!
其實德國這幾種狗,是經曆人工生物技術數代才培育出來的。
為此著實花了不少銀子。

且不說狗狗們的風格,絕對具有共產黨員的戰鬥性,原則性,
更具有法西斯納碎的殘暴性,絕對服從行,突擊閃電攻擊性。

到了發情的時候,又表現對自由愛情高度的渴望和執著追求。
狗的審美觀很特別:它們並不注重門弟,嗬嗬,要的是第一感覺和印象。

後區有戶人家養了一隻五花斑爛的“BICHI BU",就是大嘴巴一直裂到腮幫邊,
邪眼加塌鼻子流著哈拉子的一類·很凶的怪物狗,大概是雜交太多,很像“金錢豹”,
不料每每溜狗經過那門口,我這德國名門之後的狗小姐竟然會止步不前,
非要見那流氓一麵,在她看來那“狗"實在是太有風度,太他媽理想到劉德華啦。

這“劉德華”實在不文明,一見我這狗小姐,首先第一就是激動的抬起後腿撒尿。
大概是腎上腺反應太快,馬上老二就勃起,眼睛發紅,想辦真事,大口的喘氣。

但是即使自由戀愛也是要講門弟和身份的,狗狗們懂什麽叫做門當戶對呢。
畢竟已經不是公主扔秀球的時代,不要說人戀愛結婚,就是狗,也要與時俱進了。

達爾文進化論原則講的太模糊,最新研究說因為和猩猩雜交,人類才得以出現。
文明法則並不一定符合科學優化,社會進步,自然的隨機發生的大概就是最好的。

(3)
巴西人天性是喜愛狗的。

一日我在驕陽下為狗洗澡,傍邊鄰居一位巴西老工程師特地跑來,送我一把毛刷,
因為他看我用手為狗搓澡。

“你是個好人,真的。我看你辛苦的為狗洗澡,我知道你很有同情心和愛心。”
“我太太過世後,我的狗從此不吃不喝,不久就死了,我把它和太太葬在一起。”

他蹲下來直視我那狗小姐的眼睛,狗狗竟然一動不動,直望著他。
隻見他老淚縱橫,竟然抱住我的狗狗親吻一下。

正對麵鄰居是一私人搬家公司,這老頭有65歲了,每每開車出去,傍邊總坐著他老媽媽。
他說,老母親已經90多歲,作為獨子他十分孝順,永遠要和他媽媽一起,陪伴著她。
老媽媽隨手永遠牽一條小狗,幫她導盲,開路,像是小奴仆。

大概一年前,她老媽媽終於老死了。記得當時喪事辦的很像在中國:
來了不少牧師作祈禱,還有眾多黑衣教友們,最後用一輛花圈簇擁的靈車,
在聖樂聲中緩緩送走。

但是那隻狗狗我再也沒有見到,後來據他說被送回農村,養老去了。

街口的食品店生意常年不錯,那裏營業員全部是巴西年輕的男孩和年輕姑娘。
周日這天,是出售烤雞的一天,一排燃燒煤氣發紅的熱管,輻射著已經調好味的生雞。
陣陣香味撲鼻而來,出葙的是金光發亮熱乎乎香噴噴的烤雞,賣象十分好。

牽狗而出,路過食品店,狗狗死活不前,那繞梁三日餘香不絕的烤雞香味,
吸引狗狗用猛力拉著主人直奔小店,之後站在烤箱前,一言不發,死活不動,
隻等小店工人能賞個烤雞肉肉骨頭吃吃。

大家笑起來,剩餘撕碎的,都給了狗狗,那吃相似乎象三年沒有吃飯,一添而光,
風卷殘雲。巴西人從來不怕狗,不像中國人,甚至一歲小男孩也敢抱住大狗,
還敢騎上去,像是騎馬,這在中國是很難想象的。

這個·小店的幾個男工小夥小姑娘和我很熟悉,經常一見麵就問:“我的朋友在哪裏?”
所謂朋友,就是問我這條狗。

因為共同的愛狗,我們外國人和巴西人相處越來約熟悉融洽。喝啤酒的時候,
很多都是在評論狗,可謂常年說三道四論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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