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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血色浪漫】中北京“小混蛋”及之死 (熱)

(2013-05-12 23:43:59) 下一個

文革地頭之爭紅衛兵200刀捅死北京頑主

2013-05-12  自網絡

最早是王朔小說《頑主》裏有個北京混混叫“小混蛋”,後來又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裏出現王朔客串“小混蛋”這個角色。“四海之內皆兄弟,五洲震蕩和為貴”。後來在《血色浪漫》裏又提到“小混蛋”。網上搜一下,原來卻有此人。

在17日的慶祝北京頑主吧三周年宴會上,“小混蛋”周長利先生生前的摯友邊爺向我們展示了周爺一生拍過的唯一的一張照片,與《血色浪漫》中那個到處拔份兒 的所謂殺人魔王相去甚遠。黑白照片上的周爺手捧“紅寶書”,看著鏡頭,那是一個稚氣未脫的16歲少年,有著整齊的劉海兒,明亮的眼睛和清秀的五官,溫和而 靦腆,放在現在,可以說是一個小帥哥吧。

通過邊爺寫下的《邊哥看紅八》洋洋灑灑十幾萬字的回憶,我們看到了一個曆史上真實的頑主小混蛋,沒有任何的妖魔化與神化,是離我們生活最近的一個少年的生 命軌跡。作為平民頑主首領,周爺在1968年6月24日那天被幾百個老紅衛兵圍攻離世,那個血雨腥風的年代,草菅人命的年代,使一個有理想和正義感的少年 過早的離開了人世,而在之後的四十年裏,關於周爺的一切,被不停的醜化與歪曲,他被那些幹部子弟形容成流氓、土匪一類的形象,麵對這一切,邊爺寫下了對紅 八月的回憶,為了當年的兄弟正名,還原真實的曆史。在宴席上,邊爺拿著照片向我們講述著周爺去世前隻有17、8歲時,我看到老人家的手在顫抖,眼神透出一 股哀傷與憂戚,令我難過與感動。感謝經曆了那個年代的前輩們的講述與記錄,使我們在被蒙蔽的迷霧中看到真相,謝謝您們。

近40年裏,“小渾蛋”的故事一直以一種小道消息式在民間流傳。出身貧寒的“小渾蛋”周長利是1968年北京最有名的頑主之一,被紅衛兵亂刀紮死 時,傳說還抱著樹不願倒下,成了當時北京頑主與紅衛兵矛盾激化的標誌人物。可以獲得證實的是,周長利一個人被200多個紅衛兵圍截,他死後北京市的頑主每 人軍用挎包裏裝一把菜刀,“見到紅衛兵,就辦”。

頑主周長利(小混蛋


小混蛋本姓周,據說是孤兒,或單親家庭,死時不足20歲。其生前曾說過“從沒打算活過20歲”的‘豪言壯語’。

周長利的父親因建國前開過鐵匠鋪,家裏被歸為資本家,一家8口住在德勝門城樓與西海之間的一個簡易樓裏,鄰裏關係非常好。

在周家弟妹們的記憶中,哥哥從小練武術,誰生病了都是哥哥背到醫院,還買三分錢一包的米花糖給大家分。“家裏吃了上頓沒下頓,哥哥總說,他吃過 了。”但在社會上,十六七歲的“新街口小渾蛋”已經頗有口碑。北京的頑主群體大多出自貧民,他們打群架,保護自己管轄領域的“佛爺”(小偷),並和紅衛兵 勢不兩立。周長利的弟弟周長生說,母親還把哥哥買的食物踩在地上罵,“覺 得來路不正”。盡管殺死周長利的王小點等老紅衛兵至今還在強調, “小渾蛋”是小偷,他們是為民除害。但稍微一打聽就有40歲以上的老頑主說,“頑主是頑主,佛爺是佛爺,頑主怎麽可能是佛爺?我們最看不起的就是佛爺,哪 看見兩眼冒賊光的,我們就上去‘洗’了。佛爺都得管頑主叫爺爺,得供著”

無論是王朔還是誰來扮演,當小渾蛋唯一的一張照片出現,還是具有強大的力量去除誇張。從學生證上撕下來的照片已經殘破不堪,周長利留一點中間的劉海,笑得 完全是個學生樣。妹妹周秀蘭不知道該不該公布照片,“有人說哥哥行俠仗義,有人說地痞流氓,但起碼這是真人真事”。周秀蘭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周長利死了 40年,依然能從各種渠道聽到有關他的消息,她的理解是,“哥哥從小就人緣好,嘴甜,他從沒為家裏的事打架,都是幫朋友打完架,回來再被父親一頓揍”。周 長利的朋友告訴記者,周的水性很好,在頤和園還救過落水兒童,和一統北京江湖的老大形象很不一樣。“電視劇裏都把我哥哥描寫成冷血動物了,胡說八道。”周 長利的父親傳說中是蹬三輪的,其實是第三機床廠的鍋爐工。家裏6個孩子,周長利是大哥。“父親特別嚴厲,家裏也窮,哥哥帶著兩個小弟弟睡。到了1966年他上初中就停課了。那時工作都是等分配的。”

周秀蘭一直以為,周長利就是紅衛兵,但是“文革”初期的紅衛兵主力大多由各機關大院的高幹子弟組成。在“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渾蛋”的血統論 下,青少年很快就有了明顯的階級分化。周長利的父親因建國前開過鐵匠鋪,家裏被歸為資本家,一家8口住在德勝門城樓與西海之間的一個簡易樓裏,鄰裏關係非 常好。今年7月這個樓已經拆除,樓前就是西海的北沿。如今,拆遷的地方被圍成了工地,也擋住了二環路的喧囂。西海的北沿被圈成了魚塘,每天都有人在這裏釣 魚,安靜得像公園。沿西海不遠有裝修精美、價格不菲的四合院。周長利的朋友邊作軍回憶,樓前不遠應該有台階延伸到水裏,因為他曾經把周長利的屍體一個台階 一個台階地挪下去清洗。但現在台階都已經不存在了,據釣魚人講,這裏已經修了十幾回,已經沒有印象曾經有台階了。周家弟弟在德勝門的煙攤也早在80年代消 失。

和那個時代所有的年輕人追求一樣,周長利隻喜歡紅衛兵的軍 裝。“將校呢,塔帽,這些都是有錢也買不來的。隻有高幹子弟才能穿。”自認血統高貴的老紅衛兵,在“破四舊”的行動中已經樹立了權威。“我們砸爛公檢法, 懲治壞人,連交通都是紅衛兵指揮。”老紅衛兵王小點說。而頑主既沒有渠道融入社會主流,又要在氣勢上和紅衛兵一爭高低,扒衣服、搶帽子,成為雙方最理直氣 壯的打架導火索。“那些大院子弟的特征就是,打倒一個其他人全跑了。”周長利常常打了大院的紅衛兵,搶了衣服,就拿出軍官證和大家玩鬧:“我爸爸是軍官! 哈哈哈哈!”


頑主們的裝束和紅衛兵一模一樣,走在路上很難分辨,互相經常要“盤盤道”。在中山公園,來自部委大院的紅衛兵問周長利:“你哪部的?”周上去就打:“什麽 部的,裝你丫的。”頑主則問:“你哪兒的?”要是答在某地域活動就要報幾個人名,報對了就可以放過。“憑什麽紅衛兵就能亂打人?看電影就要坐前 排?”



1967年到1968年,北京的頑主幫派已經初具規模。“當時北京叫四角城,東城、西城、崇文、宣武,除此都是城外。”“南北城”的概念是泛指西單 以南和西單以北。“貴賓樓對麵的政協俱樂部是他們‘東糾’的指揮部。當時北京的江湖勢力有東華門的小姚子、北京站的磚頭會(就是用茶葉包包著磚頭,打仗的 時候用磚頭做武器)、棒子隊(報紙裹著擀麵杖),東四的鐵片兒、獵狗為首,達誌橋的菜刀隊。”



小渾蛋並不是北京城最能呼風喚雨的老大。他所轄區域雖然僅限 於新街口與德勝門之間的約兩三平方公裏的區域,但德勝門一帶沿後海當時集中大片的平民百姓,而且又離政治中心中南海最近,交遊廣泛的小渾蛋是公認的頑主中 最厲害的角色....

 周長利的出名並非他自己打架凶猛。他的外號本來叫“周疤拉眼兒”,因為一次“拔份”,把另一幫頑主“大渾蛋”打倒了,得了 外號。“領頭人是不能動手的。”他身邊的二號人物邊作軍說,“他隻要說一句:‘我新街口小渾蛋’,報過了名,我們就往上衝。周長利能策劃和組織人,有幾次 在公園裏以少勝多的經曆,名氣就越叫越響。就是月壇一戰把他捧出來了。那次我們三個人突圍,來一個用蘇式武裝帶打翻一個,七八十人沒攔住。還有紫竹院,小 渾蛋帶著10個兄弟,碰上了80多個紅衛兵,都是騎錳鋼自行車來的,180塊錢一輛,憑票買,那時就好比現在的寶馬。紅衛兵前麵掛著鋼絲鎖,一邊晃鋼絲 鎖,一邊說我們的武裝帶過時了。我們的人掄著棒子就上去,他們一打就跑,小渾蛋說:‘搶車!’我們騎了11輛自行車風風光光回去了。”

活著的二號人物:邊作軍

邊作軍的眼睛很亮,說話深沉有力。這一兩年因為在網上看到了關注自己的帖子,邊作軍買了電腦,先把要發的寫在稿紙上,再用手寫板回帖子,還在手邊擺了本《新華字典》。“我就是個老初二水平,怕寫錯別字對不住大夥兒。”

邊作軍和小渾蛋相識,是在營救自己姐姐、姐夫的時候。邊作軍的父親是傅作義部隊的軍醫官,起義後在“人大”和北京工業大學的醫務室工作。“‘文革’ 剛一開始,我們家就被抄家了。學校裏的紅衛兵把同學打死了。”身為老小,看著父母、哥哥姐姐全都挨整,邊作軍開始聯絡朋友救家人。“我姐姐、姐夫是小學老 師,紅衛兵說他倆和老校長關係好,保皇派,就打他們,他們才是真正的流氓。”小渾蛋和邊作軍並不相熟,卻在人員安排、部署方麵顯得非常熟練,“那時起我就 明白了,如果我不先出手,就得被人打死”。

邊作軍摸過去用瓦刀照造反派腦袋上就是一下,救出了姐夫,也因此被拘留97天,“那是我第一次動刀子,以後就什麽都不怕了”。他在褲腰上插兩把三棱刮刀,“這個最常用,包上尖,好帶”。刮刀有六七寸,最長一尺二,捅人的時候傷口不大,卻很難痊愈,是最富時代特征的武器。

小渾蛋在紅衛兵中名聲很大,衝突多但是並沒出過人命。後來有關死因的版本越來越多,“小渾蛋在‘老莫’吃飯,吃麵包要抹醬豆腐,被紅衛兵嘲笑了就打 人”。“小渾蛋已經被紅衛兵打得東躲西藏了。”“最後打死小渾蛋的是高幹子弟王小點,但王小點沒承認過。”邊作軍搖著頭說,“誰都知道他,誰敢動?”邊作 軍說自己永遠忘不了1968年6月24日,“小渾蛋是因為我而死的。什麽時候我也這麽說”。

小混蛋死前和七機部的幹部子弟王小點兄弟有 碴倍兒。傳說王氏兄弟是七機部一把手王秉嶂之子,近來有人考證這一說法僅是傳聞。小混蛋和王氏兄弟本來約的單練,但王氏兄弟不敢應戰。但此碴倍兒不了隨時 可能發生遭遇戰,碰巧小混蛋的一個原來的哥們兒與小混蛋反目成仇,由於原來千絲萬縷的聯係可以提供小混蛋的行蹤。這人在江湖上的綽號叫“壇子”。有了壇子 的幫忙,一場伏擊小混蛋的陰謀悄悄地展開了。
 

邊作軍說,6月24日,他和周長利等人帶著吉他在動物園集合。“我們有8個人,一起在動物園門口的早點鋪吃飯,我先吃完,一出來,就看見黃壓壓的一 片,王小點帶人來了。”邊作軍把嗓子壓低用沙啞的聲音學了一句:“他們在這哪!”然後扭頭就跑,“我們要去玩,誰也沒帶家夥,我身上還有一條蘇式武裝帶, 周長利就穿著學生模樣的白的確良長袖衫和藍褲子,紅衛兵騎著車子一路狂追,我實在跑不動了,跳上了一輛公共汽車,上麵正好有兩個解放軍,我說,解放軍叔 叔,你們管不管,他們要打死我。解放軍說,主席說了,要文鬥不要武鬥,看你們這幫孩子,前麵趴著!兩個解放軍一前一後,保護著我得以逃生”。

“後來的事我是聽小秋子說的。”邊作軍說,周長利帶著人跑到一個牆邊,就站住了往上托人,寶蛋等三個人跳了過去,紅衛兵又追過來,最後隻剩下周長利 和小秋子被團團圍在了天文館前的馬路上。“小秋子幾下子被打昏死過去,雖然事兒是我惹的,但是紅衛兵們隻知道小渾蛋的名字,報名字是他,尋仇也是他。”邊 作軍說小秋子最後的描述是,“小渾蛋被圍了以後,看見鐵道部的小譚子也在紅衛兵裏,他說,譚子,小點他們打我,你管不管?

譚子和王氏兄弟本不想出命案,隻要小混蛋認栽服軟就可逃生。但被團團圍住的小混蛋雖然知道寡不敵眾,但仍不認栽,據說他和小秋子當時各手持一把刮刀和退到 一根靠牆的電線杆旁,對方人雖然很多,一時還沒人撲上前去,當譚子威脅小混蛋認栽時,小混蛋把刮刀倒了過來,遞向譚子說,“這茬倍兒,哥們兒一人盯,沒有 小秋子的事兒,今天你丫把哥們兒叉死,這茬倍兒就算了了,叉不死我,你丫就釘著點!”譚子一不做,二不休,接過刮刀就是一下,眾人蜂擁而上,亂刀將小混蛋紮 死,據說小混蛋身中數十刀而亡。而小秋子並未解除武裝,仗刀奮力突圍,在一解放軍站崗的大門前,把刮刀扔了“大叫,解放軍叔叔救命!” 此時小秋子也身受數刀,僅以身免。在小混蛋死前,小秋子比小混蛋戳得還響一些呢!常穿一身海軍灰。

芬蘭匕首一側刀刃長,一側刀刃短,和殺豬刀相似,上麵有血槽適合放血。“我們也不懂哪是要害,打架都和起哄似的,誰也不知 道哪刀要命。”小秋子是佛爺,被打得殘廢了修鞋,前幾年也死了。周長利的朋友回憶他當時身上一共被紮了26刀。邊作軍當時跑到了周長利的家,“等啊等,結 果消息來了,說人死了”。邊作軍說他於是和周長利的父親借了個板車,還有鄰居、朋友一起去領回了屍體。“我們給他洗,衣服就和篩子似的。大拇指沒了,身上 刮刀、平刀的傷口沒法數,腦門一窟窿。”拖到河邊洗,就在河邊停屍。周家的弟弟妹妹們都記得,“那天晚上,河邊上黑壓壓跪了好幾百號人”。當時的一句話 是,“邊作軍四角城搬兵”,邊作軍將所有的大頑主都通知到了,要一起去東郊火葬場給小渾蛋送葬,“我們人手一把菜刀,那幫紅衛兵有很長時間都不敢上街。但 其實我們也沒真弄死人,傳說我們把北京的菜刀買空了,這就誇張了”。

小混蛋死後,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江湖上各幫派在小混蛋的幽靈下暫時地團結起來。邊作軍帶領北京四個地界的頑主集體發喪。他們為小混蛋辦了他們以為最隆重的儀式。給小混蛋穿上一身國防綠軍裝, 腳上換上一雙嶄新的白回力球鞋,腕上帶上一塊十七鑽上海牌手表。數百人從複興門抬棺去八寶山火化。當時用‘遠飛的大雁’的曲子改編了一首誓為小混蛋報仇的 歌曲,還記得其中一句是“誓把壇子紮成篩子!”而肇事的一方則迅速在北京消失。據說後來王氏兄弟到陝西插隊(傳說王氏兄弟是七機部一把手王秉嶂之子。王秉 嶂是林彪的人,當年二炮的領軍人物。9.13後被拿下,最近些年又能看到給電視劇作顧問了。)。

老紅衛兵王小點

王小點真名王南生,是解放南京的時候在南京總統府出生,“誰是流氓啊?我們是維護社會正義”。周長利死後,王小點和主要參與者被關進學習班,100 天至200天不等,後來紛紛從學習班參軍。王小點去了東北。而頑主群體因為要報仇,使北京市一時草木皆兵。一個月裏,平民與大院紅衛兵的衝突頻發,周長利 的一位姓袁的朋友80年代初刑滿釋放,“軍代表說,因為衝突的事實不清,隻以流氓鬥毆罪判我15年,如果有實事,就直接槍斃了”。“1966 年,‘1226’會議後,最先起來的老紅衛兵們已經被宣布為‘保皇派’。那時我們成立了‘聯合行動委員會’,簡稱‘聯動’,被‘中央文革領導小組’定性為 反動組織。”在政治上已經沒有地位的老紅衛兵,大都來自部委大院,“我們也不服,大學生的‘三司’組織可以亂抓人,我們已無立足之地。怎麽辦?那就上社 會”。

在頑主眼中趾高氣揚的老紅衛兵,其實也並不風光。“我們的父母都受到了打壓。”王小點所在的翠微中學,與太平路、育英三所中學組織了“三校聯防”。 這些學校包括了軍博宿舍、鐵道部、空軍、海軍、總政等大院的孩子們,也是老紅衛兵最厲害的組織。“大學生要來砸我們學校,三卡車人還沒下來就被我們打回去 了。東城有架打,我們三個學校一起出動。”王小點不使用邊作軍“頑主”的稱呼。“小渾蛋這種人,對幹部子弟不滿,飛軍帽,扒衣服,不過他鎮著的時候,東城 西城的流氓還是不敢露頭。”

王小點對於起因的講述也有自己的版本:“西單碰見時,他們要扒我們軍裝,當時我們人少他們人多,有人認識來勸開,沒打起來。毛點往回跑,人家還拿棍 子板磚圍他,當時他們打了我,倒往回跑,隻有小渾蛋站在馬路上。我說:小渾蛋你記住,不出三天,我碎了你,不碎你不姓王。”王小點講到這就說:“完了。第 二天就死了。”回家後王小點打電話,“人都來了,我說咱要去打小渾蛋,誰也不許求情。一暴打一頓,二送公安局。”第二天的確來了200多人,“自行車從甘 家口排到了二裏溝,兩站地全站滿了人,後麵還有源源不斷的人馬”。王小點至今都覺得自己後來被關了100多天很冤枉,他們一直自稱“幹部子弟”和懲辦了壞 分子。“幹部子弟手裏拿著鋼絲鎖、菜刀、三棱刮刀等。”人圍上來後,沒有人說得清楚誰紮了第一刀。後來,幹部子弟也覺得事態嚴重了,就馱著小渾蛋向水科院 方向走。有人問小渾蛋“服不服”,小渾蛋說,“不服,留一口氣早晚紮死你”。然後,有人從後麵捅了最後一刀,“紮在了後心,是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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