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邊的姑娘

我是一個簡單的女生,一個喜歡大海的女生. 如果我們是知己,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海邊走走,看看,聽聽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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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疑案35 老人之死

(2006-03-24 19:15:52) 下一個
“這件案子發生在某個住宅區,一個老人被殺死在自己的房間裏。被害者生前比較富有,住的是一棟帶院子的小別墅。案發時間是在一個星期六的下午,當時這一家的仆人在下午兩點時,將午後茶端到老人的房間--這是老人每天的習慣。可是房間的門鎖著。因為在白天老人從不鎖房門,所以仆人感到很奇怪,他連敲數下門,裏麵都沒有回應。仆人感到不妙,但又怕主人是睡著了,於是他轉出屋外,繞到主人房間的窗口,這一看不得了。當時正值冬天,而那天風也很大,家裏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可是老人房間的窗子卻開著,而且被風吹得嘎嘎作響。從打開的窗口往裏一看,仆人立刻嚇得大叫起來……。   ”半小時後,警察趕到了現場。老人是在自己的屋裏被人殺害的。屍體仆倒在地上,頭部滿是血跡,身下的地毯也是暗紅一片,房間裏亂成一團,櫃子倒了、抽屜大開著,各種物件扔得到處都是。警方在房內的寫字桌上發現了一個沾有血跡的玻璃煙灰缸,據家裏人說,老人也抽煙,這隻煙灰缸一直就擺在他的房間裏。根據鑒定,這隻煙灰缸正是凶器,警方也在上麵采集到了幾個指紋,但都是被害者自己的指紋。不久法醫的鑒定報告也出來了,被害者係被鈍器擊打頭部至死,考慮到當時室內溫度較低等情況,判斷死亡時間在下午12點40分至2點之間。   “好了,對案情我先說這麽多,順便補充兩點:第一,同被害者住在一起的共有四人,除了仆人外,還有被害者的妻子、兒子和侄子。不過那天在別墅裏的還有一個人,是個泥水匠,據說他是來修補院子裏一堵破損的圍牆的。第二,由於一個巧合,使得警方最終把被害人的死亡時間精確到了1點30分至2點之間。因為住在別墅正對麵的那戶人家中有人在1點30分的時候看到老人從外麵回來,正往屋子裏走。也就是說,直到1點30分的時候老人還活著。”   醜女郎說到這,從包裏拿出一份檔案給海姑娘看:“由於房間是從裏麵鎖上的,要進出房間隻能通過窗,所以不少人都認為是入室偷盜殺人。這份檔案是警方對相關人員的審訊記錄,是在檢完現場後立刻進行的,基本上沒有串供的可能。看完以後,你就該回答這個問題了。”   既然醜女郎已經這麽說了,那麽這份檔案裏應該包含有足夠的線索。海姑娘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認真地讀起來:   “你是被害者的仆人吧,請問你跟著你家主人有多少年了?”   “有20多年了,老爺對我很好,並不把我當下人看……,現在他死了,我非常難過……”   “你能不能說一說午飯後的那段時間,你都在幹什麽?”   “我們是在12點40分時吃完午飯的,請來的泥水匠也和我們一起。吃完飯後,大家都回到了自己房間,泥水匠也回到院子裏繼續幹活。而我自己則在後院的廚房間忙著收拾東西,順便清掃了一下廚房,一直忙到1點40分。然後我回房休息了一刻鍾,馬上又開始準備老爺的午茶。”   “哦,那其間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事情發生?”   “好像沒有吧……。除了老爺的侄兒在一點半左右的時候出去了--他和我打了聲招呼,其他人都在自己的屋裏,因為我大叫著回到屋裏的時候,看到夫人和少爺先後從房間裏出來。啊對了,我在廚房裏忙著的時候,好像聽到前院有叫罵的聲音。”   “叫罵的聲音……,嗬嗬,這個我們知道是怎麽回事。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這樣吧,就說說你家主人和家裏人的關係如何?”   “這個啊……唉,夫人一直體弱多病;少爺呢,又是一個遊手好閑、吊兒郎當的人,讓他父親操透了心。父子倆的關係一向不好,時常吵架。”   “這其中有沒有涉及到金錢的事?”   “當然有了。這個不孝子沒少問他父親要錢。對了,說到吵架,那天吃午飯的時候,少爺和他表兄倒是吵得很凶。”   “哦,這是怎麽回事?”   “這事我也知道一點。老爺的侄兒從小就和他們住在一起,好像是有一次少爺不小心,使得他表兄的手被滾熱的柏油燙傷了。你知道柏油這種東西一沾上,洗都洗不下來,所以傷得很嚴重。那天在餐桌上,兩兄弟因為一些小事發生了口角,做哥哥的又舊事重提,於是就越吵越凶了!”   “這麽說,這兄弟兩個也是關係緊張嘍?”   “是的。”   “想不到出了這樣的事……唔唔唔……。那天吃完午飯,我就回房歇著去了。我身體一直不好,是一種血液病,以前脖子上還長了個瘤……我也沒睡著,抱著湯婆子半躺在床上,兩點左右的時候,我聽到外麵仆人大喊大叫的聲音,就馬上出門看,誰知道我老公他……”   “哦……要說有什麽特別的事,我也說不出來。對了,在出事之前,我聽到前院有叫罵的聲音,我猜一定是對麵人家的那個主婦,你知道總有那麽一幫小孩子無聊得要死,拿泥巴砸人家裏的窗戶……哦?你說我的露指手套,唉,我身體很弱,也很畏冷,醫生又告訴我說把整隻手都包起來對血液循環不好,所以我就一直帶這種露指手套,既保暖也能讓手指得到活動。”   “我和這事應該沒關係吧?我一直在自己的房裏,大概在一點半左右的時候出門了……找朋友玩啊,不信你可以去問我那個朋友。我聽說了,有人看到一點半的時候老頭子還活著,我和他正好前後腳。”   “那麽在你出門之前,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嗎?”   “有嗎?噢,對了。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好像是因為有小孩子搞惡作劇,對麵人家的那個凶婆娘破口大罵,罵得又難聽、聲又大,好像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似的,還把泥水匠給吵醒了。乖乖,那個婆娘是遠近聞名的厲害角色,不過正因為這樣,小孩子們才樂此不疲。”   “好了好了,說說你自己吧。我看到了,你的手傷得很厲害……聽說你和你表弟關係緊張,有這回事嗎?”   “哼,那個小混蛋!現在我們住的這棟房子是十幾年前建的。那天我和他在工地玩,結果鬧著鬧著,他把我一推,我兩隻手全都撐進了滾燙的柏油裏。現在我手上的皮膚還經常裂開,痛得不得了,全是他害的!”?   “當然那是小時候的事了,我也不怎麽記恨了。隻是這個混帳東西是個不孝子,經常讓他父母傷心,我自然也是看不慣他!你是說那天中午吵架的事嗎?是是,我確實是借題發揮了一下……”   “天啊,難道你們懷疑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吃完午飯我馬上就回到了我的房間。幹嘛這麽急?看錄像帶唄!什麽片子?咳咳……,你們警察也不用問得這麽仔細嘛,反正就是很精彩的那種,嘿嘿……   ”總之,我就一直呆在房間裏沒出來過,直到聽見老仆人在那裏大喊大叫,我才出了門看個究竟。對對,沒錯,我是拖延了幾分鍾,片子正放到精彩的地方嘛……而且我想大概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後來我聽著不對勁,所以就出來看看了。   “什麽?我和老頭子關係緊張?這是誰說的?哼,一定是我那個混帳表兄!我是不好,經常向老頭子要錢,可是他呢?他也不是什麽好鳥!老是用小時候的那件事壓著我,我家老頭子也因為覺得對不起他,所以總是對他客客氣氣的,幾乎是有求必應。他在新城區做些小生意,聽說虧得很厲害……至少他也是有動機的!!”   “叫罵聲?好像是聽到了,聲音挺響的。不過那時我看錄像帶正入迷呢,沒怎麽注意。”   “我是上午9點到他們家的,他們家的前院右牆破損了一大片,所以請我來修。天氣很冷,風比較大,進度也比較慢。中午,主人請我和他們一起吃飯,我真是受寵若驚呢!唉,這家的主人是個和善的老人啊。”   “吃完飯後,你幹了些什麽?能詳細說說嗎?”   “吃完午飯,大概就快一點了吧。我回到前院的雜物室,準備下午作業要用的工具、材料。幹了大概十來分鍾,我覺得有些累,就靠坐在一麵大櫥前,打了會兒盹。但是不久以後,我就被一陣叫罵聲吵醒了。罵得真是難聽啊,我趕緊出去一看,原來是對麵人家的一個女人,正開著窗大喊大叫。聽她罵的內容,好像是幾個頑皮的小孩子拿泥巴扔他們家的窗戶。”   “嗯,這時你看到什麽了嗎?”   “沒什麽啊。我和那女人談了幾句,勸她消消氣。就在這個時候,大概是這家主人的侄兒吧,提著一隻皮包出了屋子。我向他打招呼,他也沒怎麽理我,隻說去朋友家玩。嘿嘿,架子還挺大的呢,和老的不能比!”   “請問,你作業的時候戴不戴手套?”   “手套?當然要戴啦,拌水泥、調石灰的時候,一般都要戴上手套,保護皮膚嘛,這是常識。嗯?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這不可能!我和老人家無怨無仇……你們……!”   “不不,請你不要誤會,隻是隨便問問而已,嗬嗬。”   “說來還真巧了。差不多就在一點半的時候……為什麽我能確定?因為我聽到我家座鍾的報時聲了,我家的鍾可準了……。那些沒教養的小畜生,有事沒事地就用泥巴砸我們家的玻璃窗。我打開窗一看,這幫小畜生早就跑得沒影了。我氣不過,還是罵了幾句,最好是能讓他們的父母聽到,好好地管教管教這些個小兔崽子!   ”嗯,沒錯。就在這時,我看到對麵的院子裏--我們家的窗和對家的院門正好麵對麵,那家的老爺子正往屋裏走去。我也知道老頭子有飯後散步的習慣,以前也見到幾次。為什麽我能肯定是他?還用問嗎,他穿著灰色的棉大衣,戴著黑色的遮耳皮帽,老頭子出門的時候總是這副裝束。   “哦對了,你不提醒我還忘了。那天他們家還請來了一個泥水匠,我和他也聊了幾句,他勸我不要生氣。我要關窗的時候,看到又有一個人走出屋,我沒看清是誰。”   “多少時間?讓我想想,前後應該不超過兩分鍾吧。是的我能肯定,關上窗後,我又看過了鍾,那時是1點32分不到。”   海姑娘翻到了最後一頁,默默地沉思了一會兒後,她轉向醜女郎:“我再問你兩個問題。第一,被害者死的時候,身上穿著什麽?”   “嗬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老人死的時候,身上穿著厚厚的睡袍,他的那件棉衣和帽子都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   “那麽第二個問題,作為凶器的煙灰缸上,有沒有被擦過的痕跡?另外上麵除了指紋、血跡外還發現其他什麽沒有?”   “應該沒有,因為采集到的指紋有好幾個,但都很完整,如果被擦拭過,則會留下殘缺不全的指紋。另外,除了血跡和幾個指紋外,整個煙灰缸上沒有再發現其他可疑的東西。”   “哈哈哈,這麽一來,案情都清楚了,我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海姑娘得意地搖頭晃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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