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邊的姑娘

我是一個簡單的女生,一個喜歡大海的女生. 如果我們是知己,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海邊走走,看看,聽聽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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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疑案25: 黑桃K之謎

(2006-03-24 18:46:26) 下一個
歐陽昆死的時候,009正在樓下的大廳裏慶祝歐陽柳的新婚。其實這不是一個真正的結婚喜宴,隻不過是為了慶祝男主角在與女主角頑固的老爸進行了艱難的鬥爭後,終於得到了老頑固的點頭同意。害怕夜長夢多的揭成桐趕緊去民政局辦結婚證,然後約來雙方的狐朋狗友,一起嬉鬧。也可以說這是一次中國式的訂婚宴席。   “當時我被她爸爸卡住脖子,以為自己就快不行了。朦朧中我聽到柳兒的在心裏對我說,要堅強啊,成桐。然後我的小宇宙爆炸了。”一陣哄堂大笑,就這時一個好比美國恐怖片中女主角的叫聲從天而降。   “快來人啊,叔叔,叔叔被殺了。”喊出“叔叔被殺”的女孩其實並不是歐陽昆的侄女,而是歐陽家雇傭的小保姆。   封鎖現場,打電話報警……一番手忙腳亂和戰戰兢兢地等待後,郭警官在夏夜的悶熱中帥眾趕到這幢位於澳城創業區的三層獨立別墅。   “棘手的案子。”他嘀咕起來,無可奈何地走進案發現場——歐陽昆的書房。書房裏麵,幹幹淨淨,整整齊齊,除了那具倒在寫字台上的屍體以外,沒有一處不使人悅目。清新淡雅的家具,厚厚實實的書架和上麵排列地密密麻麻的藏書。郭警官和現場勘查的警員們走到寫字台邊,觀察這位書香門第世家出身的儒商死狀。他倒斃在寫字台前的藤椅上,腦袋被人用火器打了洞,橫在桌麵。血從他左邊的太陽穴上流下來,把擺著的那副通殘局關染得血紅。不過歐陽昆的右手並沒有像尋常那樣垂下去,而是磕在桌麵上,緊緊壓著一張撲克牌——黑桃K。   “這是……”郭警官警官看著這張撲克牌,若有所思。有一人在身後插嘴說:“臨死留言” 郭警官回頭看看那個插嘴的男子,他趕忙堆起笑臉回答說:“這是臨死留言。許多的偵探故事中都有這種情節。”   “是嗎?”郭警官又對這個男子看了一眼,“照你這麽說的話,不就是解開這個臨死留言,我們就知道凶手是誰了?”   “這個麽……”那男子知趣地閃到一邊去了。   “那小子是誰?”郭警官見到那人溜了,找來009。   “他是蘇西齊,一個律師。”。   “律師?”郭警官搖搖頭,“他是歐陽昆的律師嗎?歐陽昆怎麽會找一個沒名氣的人做律師。看他的年紀三十幾歲,總不會是歐陽昆的老戰友吧。”   “對,不是老戰友,而是歐陽伯伯的小舅子。”   “小舅子,哪一個?”郭警官對著009瞪眼問。   “第二個妻子的弟弟。”009說。 “對了,郭警官,怎麽樣,現場調查情況怎麽樣?”   “亂七八糟。”郭警官歎氣道,“到處都是線索,但沒有一處卻是線索。從現在的狀況看歐陽昆是在兩個小時前死的,也就是七點到七點半左右遇害的。左邊太陽穴被人用一把土製的仿五四式頂著射穿。我們找到了落在寫字台邊的子彈殼,在陽台上找到了這把槍。槍不知被誰扔在那裏的,有幾處已經斷裂。不用從彈道分析,也可以知道就是這把槍。當然要作為證據,這還需要進一步鑒定。槍表麵沒有提取到指紋,現在的罪犯連撬個門都知道戴手套,我還指望什麽。不過從現在的狀況分析,嫌疑人應該是歐陽昆認識的人。丫頭,你們今天在樓下聚會時,有沒有發現什麽人上下過樓梯?”   “有。”009說,“不過……”   “不過怎麽,是不是你們那位老同學上下過樓啊?”   009點點頭,“是的,而且她說她是去樓上換衣服的。”   “什麽,”郭警官大驚,“你是說她上樓換衣服的?”   009說:“我不相信會是柳兒。她沒有動機。”   郭警官、小羅麵麵相覷,不知道這位鬼靈精的小姐在想些什麽。   一個負責警衛現場的小個子警察跑上樓來,對郭警官說了兩句。這時候,兩個男子走進門來,一個一本正經地扳著臉,一個笑嗬嗬地衝郭警官打招呼。   “張局長,你也來了。”郭警官對著上司點頭,“哦,還有008。”   張局長脫下警帽,跑到寫字台邊,“008正在和我探討他所謂的犯罪職業行為特定模式理論,正好聽到歐陽昆死了。我們倆就一塊過來了,郭警官,怎麽樣?”   “比較複雜。”郭警官說。   “哦,放心。慢慢的幹吧,我相信你的能力,其他什麽事,我幫你抗著。”   “真是體貼的上司。”008調侃半句,走到寫字台前,突然看到了那張黑桃K。他半張著嘴,說:“臨死留言。”008衝郭警官示意,問自己是不是可以仔細檢查一下那張撲克牌。   得到允許的008,回身尋找幹布來墊著拿撲克。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這些東西。這房間裏唯一的兩塊布就是掛在窗戶上的天鵝絨窗簾。   “怪事?”他努努嘴,問郭警官借了方手帕,才從死者的掌下拿起那張撲克。“嘿嘿……有火藥味。”   “是嗎?”張局問著,接過同樣聞了聞,“的確。”他又拿起桌麵上其他的撲克,放在鼻前聞。“這些也有。”   “死者身上有嗎?”008這麽說,但並沒有親自趴到歐陽昆的身上去聞。相反好奇心大起的009倒是擔任起警犬的職責。   “左肩上有點,左臂也有。”   “右臂呢,我是說那個右掌有沒有?”   “手掌上沒有。”009匯報完畢,才發現周圍所有的人都在笑話他。   “哈哈哈……”008大笑,說,“那清楚了,這張黑桃K不是歐陽昆留下的,而是凶手。”   “這不是廢話嗎。”張局說,“腦袋被人轟個洞,能留言倒是奇怪了。不過網大偵探,你能破解這個留言嗎。雖然說這似乎沒什麽意義?”   “誰說沒意義。這個留言是凶手留的,他就有意義。而且我知道這個留言的含義——他是一本同名偵探小說的名字。哈——我看到了,在這呢。”008走到書架左邊,從裏麵抽出一本書,“克裏斯蒂偵探小說第三卷,黑桃K。”   “那裏麵的凶手是……”   “被害人的親戚。名字叫什麽來著……”009皺眉頭,008接口說,“名字不重要,反正就今晚的嫌疑人不會和那個凶手名字相近。”   “這麽說,留言上所指的‘嫌疑人’是指蘇西齊啦?死者的親戚嘛。”郭警官問,“真正的罪犯想要嫁禍他。”   他的一本正經,引來009一陣大笑。008看到後也笑了,“009妹妹在笑,這說明她知道凶手是誰了。”   009急忙擺手,“不,不,我僅僅有個感覺,覺得那個人是凶手。不過沒有證據。”   “你的感覺是對的,盡管我現在還不知道你認為的凶手是誰。不過pola小姐說過,一個單純的女人能夠憑直覺做到令你這樣一個Zigfee式的人物費勁心思才能做到的事……怎麽樣,張局長,現在是不是該我們這些Zigfee費費心思了。”   “你要一起征詢?”   “不,我聽,你和郭警官詢問好了。”008連忙擺手。   小保姆黃紅花是第一個被那些壞家夥“恐嚇、折磨”的人。穿著一件黃色的體恤、藍色牛仔短褲,圍著白圍裙,哆哆嗦嗦地抓著手站在書房的寫字台麵前。   “坐。”張局揮揮手讓她坐下,還好心腸地問她要不要吃糖。另一邊的008站在書架邊,翻著裏麵的書,暗暗竊笑。   “你是黃紅花,這家裏的家政服務員嗎?”   黃紅花回答郭警官的疑問,又按著他的要求回答了年齡、籍貫和來西京市打工的經曆。“我來這裏打工已經三年了,是半年以前,就是春節過後來到這裏的。以前我也在幾個老板家做過事,都受到好評。”   “我們明白,看這房間的一塵不染,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張局一個高帽,又問,“這屋是今晚你打掃整理的嗎?”   “對,今天下午。”   “好。那麽再說說今天你發現歐陽昆先生出事時的經過。”   “今天晚上,”黃紅花舔舔嘴唇,吞了吞唾沫說,“應該是八點半,我按叔叔的囑咐給他放了洗澡水,叫他洗澡。我來到書房邊,敲了敲門,沒聽見叔叔回答。我就輕輕打開門,結果就發現叔叔扒在寫字台上。我原來還以為叔叔是生病了,想過去扶他。結果走到身邊一看,他頭上有一個洞,冒著血。我一下子就傻了,後來姐姐他們就上來了。”   “你說的姐姐是指歐陽叔叔的女兒?”郭警官問。   “對。還有姐姐的先生和他們的朋友。”   “那麽八點之前你在做什麽,有沒有進來看過叔叔?”   “沒有。八點之前我一直在洗碗、掃地,整理餐桌,一直忙到八點才回到樓上洗澡,看了會書。然後八點半,我給叔叔放了水。”   “這也就是說,七點鍾的時候,你沒有上過樓?”   黃紅花點點頭,表示是。   “那麽黃紅花。”張局故作威嚴說,“你認為家裏麵,有誰會想要殺你叔叔呢?”   “啊。”黃紅花睜大眼睛,回答說:“我不知道。”   張局郭警官互看了一眼,又去看008。果然這個壞男人,正一臉微笑地轉過頭來。   “黃紅花妹妹。”他語氣喜悅地問,“你說你八點的時候回房看了會書,我能問一下,你看的是什麽書嗎?”   黃紅花紅著臉,說:“選美皇後?”   “選美皇後?”008詫異道,“誰寫的?”   “亦舒。”   “哦哦,”008笑起來,“原來是她寫的。那麽黃紅花妹妹,你平日裏還看些什麽書呢?再說兩本你最喜歡書來聽聽。”   “環珠格格,搶來的新娘,還有當家主母。”   008微笑著點頭,把手在書架欄上轉來轉去。“那本選美皇後,是歐陽昆的書嗎?”   “是姐姐的書,姐姐以前喜歡看這書。”   “你這本書什麽時候問姐姐借的?”   “今天下午,就是我整理完書架的時候。那時我問叔叔拿的。”   “那你有沒有覺得這書架上少了什麽沒有?”   黃紅花對著書架看了幾秒鍾,“對了,蓋在二十五史上的那塊絲綢不見了。”   “你確定嗎?”張局聽了這話,忙問,“那套二十五史上有蓋絲綢?”   “對,一塊淡黃色的絲綢,叔叔平日裏用它來擋灰塵的。我今天下午整理書架時,還特地把它蓋好呢。叔叔可寶貴那套曆史書了。”   張局默不做聲地把身體向後靠去。屋裏三人都明白:有人把這塊絲綢拿走了,而且他們相當肯定應該是那個凶手拿走的。問題是為什麽。   歐陽柳穿著白色的襯衫來到書房,望著裏麵的幾個男人,心裏有些恐懼。這時身後衝來一人,大吼著,揮舞起手臂,把上前阻擋他的小警察推開。   “讓他進來。”張局喝退左右,盯著那個把領帶拿了,敞開西服的男子看。“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就是歐陽柳的丈夫了。”   “沒錯。”他擄了一把衣袖,抓住未婚妻的手。   “你的名字。”郭警官問道。   “揭成桐。”   008聽了不由笑出了聲。   “你是?”瞪著眼睛,充滿敵意的揭成桐問。   008急忙抽了一本看中的書,躲到張局身後去了。張局長努努嘴,幫他忙道,“說說今天晚上你們倆做的好事。”   “我們兩在樓下招呼朋友,開派對,胡鬧,打牌、喝酒……有什麽不對嗎?”揭成桐露出一副挑戰的姿態,問。   “難道你們今天就沒有上過二樓?”張局微微一笑,“聽說歐陽小姐曾在七點左右上樓換了衣服。”   “嘿,是的。她原來那件裙子被酒潑到了,上樓換衣服也不行嗎?”   “當然可以。”張局依舊保持他的好風度,“隻是你們上樓花了多久呢?”   “我不知道。”歐陽柳害怕她的丈夫和警察打起架,急忙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嗯。”郭警官點了一下頭,動著手裏的鋼筆,問,“那麽你呢,這個先生。你派對的時候沒有單獨離開過嗎?”   揭成桐又生氣了,他狠狠地把袖子擄回去,道,“哼,我知道你想幹什麽,你們這些警察就知道胡亂栽贓嫁禍。不錯,我確實有離開過,而且還用了很長時間。我借口去廁所裏吐了,其實我是上樓,殺了我的嶽父。OK,各位警察大人,你們滿意了嗎?”   歐陽柳吃驚地抓著揭成桐的手,兩位警官互看一看,各不做聲。這個時候,好事的008先生插話了:“請問你們兩位,各位平時愛看什麽書?”   這一次輪到揭成桐驚訝了,他愣了大概有三十秒,咆哮道:“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麽人,在這搗亂。”   “告訴我,你這個計算機工程師,你是編程的書看的多呢,還是遊戲攻略看得多。”   008莫名其妙的問題把揭成桐搞暈了,他怒氣衝衝地回答008道,“我平時在網上做程序,沒時間看書。即使有,也隻在網上看。怎麽了?”   “什麽類型的書?”008不依不饒。   “如你所說,C語言、ASP……怎麽樣,福爾摩斯先生,滿足你的調查欲望了嗎?”   “非常滿足。”008笑,推推他的眼鏡,“小姐,你呢?”   “我……”歐陽柳,“我現在不看書,偶爾看看瑞麗這樣的雜誌。”   “明白了。”008點著頭,目光注視到書架上,說,“最後問你們一個問題,這個書架上的一塊黃絲巾,不知你們看到過沒有。”   “有啊,它不就在……”歐陽柳手指指著書架,吃驚道,“它不蓋在那排書上了。”   008對著張局長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問完了。   “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張局說,“但我會核實你們提供的情況的。”   揭成桐一回頭,又滿臉慍怒說,“隨便你。”   “什麽是臨死留言?”008問走進房間的蘇西齊說。   蘇西齊奇怪地看著他,然後像是認出了他,“008,臨死留言?你不會不知道吧。”   “當然知道。書上太多了。”   “是啊,是啊。”蘇西齊說,“最著名的應該就是《X的悲劇》了。”   “哈,看來蘇律師也是一個偵探小說愛好者。”   “當然了,看這玩意鍛煉思維嘛,我還看過你寫的一些故事。”   “榮幸致至。”008說,“好了,不再打擾你和警察同誌們的交談了。”他堅決地轉過頭,又開始看書架了。   “蘇西齊。”郭警官邊寫邊問,“今天晚上你在幹什麽?”   “是調查不在場證明吧。”他坐下身子,對著兩個警察說,“我能抽根煙嗎?”   “你隨便。”   “謝謝。”蘇西齊點上一支煙,吸上兩口,“今天晚上我做了很多事。比如吃飯、比如和歐陽柳的那群朋友搗糨糊、比如上樓看新聞、鍛煉身體,還被那個拉力器弄傷了手,倒黴。”他看看右手拇指上的創口貼,“然後洗澡,陪我那位父親大人說說話……我姐夫什麽時候被害的?”   “七點到七點半之間。”   “啊呀,那真遺憾,我當時在自己房間看新聞呢。沒有不在場證明。”   “那你有殺你姐夫的動機嗎?”   “哎,警察同誌你怎麽這麽問呢?要說動機,表麵看來沒有,但如果你們仔細調查的話,會發現有。而且我敢說,我們這家裏每一個人都有。”   “先說說你的。”張局說,008也好奇地轉了一下頭,顯然他在仔細聆聽他們的征詢。   “幾個月前,我代表我姐夫的公司與人簽訂了一份合同,但是因為簽約之前,我忘了調查對方的底細,結果在這樁生意上我們被騙了五十幾萬。我姐夫認為我不稱職,要解雇我這個顧問律師,我們為此吵了幾架。”   “你還真誠實。”張局捎帶譏諷地說,“那麽你們這個其他人的動機呢?”   “這還用說。我那個外甥女,其實也不是什麽外甥女,她是我姐夫前妻的女兒。我姐夫死了,她就能繼承遺產。她那個丈夫也一樣,而且他為了娶歐陽柳還和我姐夫打過,有另一層動機。我那個有點老年癡呆的老爸,認為他的寶貝女兒是被這個男人害死的,所以一直想報仇。”   “那麽你們的小保姆呢?”   “小保姆……”蘇西齊說,“也許她偷東西,被老板發現。當然我這麽說沒證據。”   蘇西齊見他們不再問話,就站了起來,剛要離開,張局又問了,“你知道書架上的黃絲巾在哪嗎?”   蘇西齊一愣,急忙回答說:“我不知道,這個書架上有黃絲巾嗎?”他奇怪的轉過頭,看著站在二十五史麵前正在翻書的008大偵探。   被兒子說有點癡呆的老頭叫蘇山峰,這老頭子神氣地走進來,說:“自董卓造逆以來,天下豪傑並起。曹操勢不及袁紹,而竟能克紹者,非惟天時,抑亦人謀也。今操已擁百萬之眾,挾天子以令諸侯,此誠不可與爭鋒。孫權據有江東,已曆三世,國險而民附,此可用為援而不可圖也。”   張局、郭警官大驚,麵麵相覷地望著老頭子,問:“老同誌你在說什麽?”   “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也。”蘇山峰又冒出一句,從衣服裏掏出一塊手絹,擦擦漢,左手輕搖蒲扇。   兩位警察,無可奈何,心想他是真的癡呆了。他們又看008,希望他能有什麽方法和這位瘋老頭說話。   不想008也冒出一段瘋話:“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婿!吏人教我領十萬天兵來殺你江州人。閻羅大王做先鋒!五道將軍做合後!與我一顆金印,重八百餘斤,殺你這般鳥!”   蘇山峰聽了這話,猛然回頭,見008放光的雙眼,就吟詩道:“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漫嗟籲。他時若遂淩雲,敢來黃巢不丈夫!”   “蘇老先生。”008上前一步,“我知道你是文學教授,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蘇山峰一點頭,“你很聰明。是的,剛才我在裝瘋賣傻。”   “為什麽?”張局在那大喝一聲。   老頭說:“因為我不願意被扯到這趟混水裏。在這的人都知道我平日裏有些老年癡呆,所以我就故意裝瘋。”   “這麽說,今天晚上你很清醒?”   “是的。我今天一天都很清醒。我在樓上看三國,我的第七十八遍三國。”   “有意思。”張局努努嘴,“你認為可能是誰殺了你的女婿。”   “我不知道,我平日裏不管這些事,我隻看我的書。”   “明白了。”張局表示無話再說了。   “那麽蘇大叔你。”郭警官突然叫道,“你知道這裏的一塊黃絲巾在哪嗎?”   “黃絲巾?”蘇山峰問,“你是說我女婿用來蓋二十五史的黃絲巾。它不在了?”   郭警官搖搖頭。   “我不知道,三國演義是我前天拿的,這兩天我沒有進過書房。”   “那麽今天晚上你兒子有來陪你說過話嗎?”   “那個混蛋嗎,他有來說過,不過我沒理他。”   “那時大概是什麽時候?”   “八點吧,也許還不到。”   這一次,他們真的沒有話再問這個老壞蛋了。蘇山峰走出門去,這時已經裝不出雄糾糾、氣昂昂的姿態。步履蹣跚、喘著氣,慢慢地走到門口,有黃紅花扶上樓去。   “好了,現在我們再來分析一下。今天晚上七點到八點之間,每一個人都沒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黃紅花先在一樓廚房,然後回到樓上,她的臥室在三樓,歐陽昆的邊上。歐陽柳和她丈夫在一樓和同學開派對,然後回二樓的房間換衣服,揭成桐也單獨去過洗手間。蘇西齊在三樓他的房間,他的房間裏有一架跑步器什麽的。蘇老頭也在他的房間裏第七十八遍地看他的水滸。好了,現在請告訴我,008偵探,他們之中誰是凶手?”   008笑道,“告訴我書房上麵是什麽地方?”   郭警官說:“是陽台。”   “是用來洗曬衣服的嗎?”008又問。   “不怎麽清楚,可能是吧。怎麽了。”   “我要去洗衣機裏查查有沒有那塊黃絲巾。”008興匆匆地走上樓去搜查證據。一會兒滿意地回到了書房。   張局見他一臉微笑,就問:“你找到那塊黃絲巾了?”   “不,事實上我隻找到了這些人洗澡換下的衣服,我在歐陽柳的裙子上發現了酒漬,在蘇西齊的體恤上聞到了臭味。”   “這對我們有幫助嗎?”張局問,忽然他眼睛一亮,“等一下,你說這間書房陽台的上麵是三樓的曬台?”   “是啊。”   “老郭,凶器是在陽台上發現的嗎?”   “是的,張局。”   “而且它還被摔壞了?”   “沒錯。”   “老郭,去檢察院開張逮捕令。”   “張局,你知道誰是犯罪嫌疑人了?”   “當然,想想槍的位子和狀態,想想消失的黃絲巾,還有那張黑桃K。我真笨,早在一開始我就該想到是這麽回事。”   郭警官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009剛才說有個感覺,原來就是這個。”   “女人的直覺令人害怕吧。”008大笑起來,“郭警官,別忘了在逮捕令上寫上那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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