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邊的姑娘

我是一個簡單的女生,一個喜歡大海的女生. 如果我們是知己,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海邊走走,看看,聽聽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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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疑案3: 誰偷了書畫

(2005-11-10 01:56:46) 下一個
何年摟著他的妻子許青青,微笑地站在那裏,望著他們今天請來的客人,賀時建和關景采。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的得意。 賀時建是一位書法家,而關景采是有名的書畫收藏家。今天,他們同時收到了何年的邀請,來他家裏作客,兩個人彼此之間並不熟悉,因此,大家客套地介紹了一番,說了許多久仰幸會之類的話,直說得許青青不耐煩起來。 “我說,你們要這樣站著說話,說到什麽時候啊?”許青青皺著眉頭說。 關景采笑了起來:“你是主人,我們沒有埋怨你不讓我們坐,你倒先不高興了。” 許青青也笑了:“主人?說的可真是好聽,隻是,你們今天可不是衝著我這個主人來的,過一會兒,你們恐怕連我是誰都忘了。” 關景采瞪著眼睛,故意很是嚴肅地說:“怎麽會呢?這麽漂亮的女主人,我們怎麽可能忽視呢?” 許青青撇了撇嘴說:“你們這些有戀物癖的人我還不了解,玩物喪誌,在你們的眼睛裏,除了你們的那些寶貝,還能容得下人嘛?” 何年親昵地揉了揉妻子的短發,笑著說道:“你可不要打擊一大片哦,在我心中,你可是最重要的。” 許青青斜睨著何年,半真半假地生著氣說:“我說的就是你,自從你有了你的寶貝,連我叫什麽恐怕都忘了呢。” 賀時建大笑起來:“原來嫂子是對我們何兄不滿,害得我們白挨了半天的罵。” 何年嘿嘿地笑了兩聲,顧左右而言它:“來來來,青青給你們準備了許多的好吃的,過來這邊坐啊。” 大家這才紛紛坐下。賀時建開門見山地說:“何兄,你讓我們來,那東西真的是真跡嗎?” 關景采“嗤”地一聲,冷笑著說:“吳昌碩?假的太多了,尤其是他的篆書,仿的人極多,我看何兄這件,十有八九也靠不住。” 何年的臉立即漲紅了,仿佛要跟誰吵架似的說:“這件石鼓文我是看準了,肯定是真跡。” 關景采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但那表情顯然是不相信。 賀時建趕緊打圓場:“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我們看了不就都知道了嗎?” 何年冷笑著說:“有些人恐怕還不屑看呢。” 關景采抬了抬下巴:“看是一定要看的,一些逼真的贗品同樣是很就價值的。” 何年生氣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瞪著關景采,像要吃了他的樣子,關景采滿不在乎地回望著他,絲毫沒有被他的目光震懾住,就這樣,兩個人對視了十秒鍾,何年先笑了起來,重新坐了下來,“你這是嫉妒。”他挑釁地看著關景采說。 關景采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 賀時建輪流望了望兩個人,搖了搖頭,衝著何年說到:“老何,你什麽時候讓我們看看啊?我可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何年還坐在那裏賭氣不起來,關景采第一個站了起來:“走吧,我知道,東西你肯定是放你書房了,真的假的,看了也就清楚了。” 何年還是不動,賀時建此時也站了起來,伸手去拉何年,“好了,別生氣了,你再不帶我們去,小心我們自己動手去找了。” 何年白了賀時建一眼,說道:“你們可找不到。” 賀時建笑了起來:“你可別小看了我們,我們別的東西可能找不到,可這種玩意兒,我們閉著眼睛聞,都能聞出來,要是讓我們自己找著了,你可就得小心了。” “小心?”何年說:“小心什麽?” 賀時建大笑起來,“你說小心什麽?” 何年恨恨地說道:“我真是引狼入室,開門揖盜。” 三個人說著話,就一起向樓上的書房走去,剛走了幾步,何年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許青青說:“青青,一起來啊。” 許青青誇張地歎了一口氣,說到:“哇,真是不容易,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何年走了過去,攬住了她的腰說:“我什麽時候忘記過你呢?” 四個人一同上了樓。 走進了書房,賀時建走到高高的書櫃旁邊看那裏麵的書,關景采則隨便找了一張沙發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許青青上前打開了書桌上方的一盞燈,然後走到窗前,拉上了厚重的窗簾,房間裏立刻很是安靜。何年望了望屋子中的每一個人,然後,走到書房的保險櫃跟前,打開了保險櫃的門,鄭重地取出了一隻錦匣。緩緩地打開了。 展現在大家麵前卷軸紙色已經發黃了,散發出古舊而迷人的味道,賀時建往下拉了拉他的領帶,仿佛認為那領帶讓他無法呼吸了,關景采木然不動,那紙色把他迷惑住了,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沉浸在夢中一般。許青青沒有看卷軸,他觀察著三個男人,似乎覺得他們都很是可笑。何年對此時的氣氛感到了滿意,他緩緩地展開了卷軸。 “嘶”,卷軸剛剛展開一小半,不知道是誰倒吸了一口涼氣,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畫卷上麵,古老的墨色,仿佛還散發著芳香。房間裏安靜極了,空調發出冗長而乏味的“嗡嗡”聲,除了何年慢慢移動的卷軸,一切全都凝固不動了。 突然,整個的房間裏一片的漆黑。所有的燈都熄滅了。屋子中的四個人都沒有動,也都沒有發出聲音。好象每個人都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隔了一會兒,許青青才第一個發出了聲響,“咦。”她也隻是一聲輕歎,又過了一會兒,她這才又說道:“是不是停電了?” 這時,三個男人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何年說道:“會不會是跳閘了?你們在這裏等等,我去看看。” 許青青立即說:“你等一等,我去把窗簾拉開,這裏太黑了。”然後就是一陣唏唏唆唆摸索著移動的聲音。忽然,許青青“唉呦”了一聲,何年立刻關心地問:“怎麽了?” 許青青說:“沒什麽,我被椅子拌了一下。”隨即,她就摸到了窗前,一下子拉開了窗簾。屋子裏射進了一絲光亮,彼此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了。“呀?”許青青望著窗戶愣了愣。“這窗戶怎麽是開著的?我記得關上了。”她輕聲地自言自語。 關景采忽然指著窗外說:“看,那裏,有一個人,從院門跑出去了。” 許青青也望向了窗外,“哪裏?我怎麽看不到?” 賀時建摸到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何年說:“我去看看保險絲。”然後就摸索著走出了房門。書房裏很是安靜。剩下的三個人都沒有再移動,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沒多久,房間裏的燈一下子全都亮了起來。每個人都好象是長出了一口氣。不一會兒,何年推門走了進來,“是跳閘了,我把閘合上就沒事了。來來來,我們接著看。” 何年走上前去,重又把卷軸輕輕地展開了。 每一個人都愣住了,卷軸中是一片空白。 刑偵大隊長008在書房中來回地走動,巡視著書房中的各種擺設,家具,一邊傾聽著四個人的敘述。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仿佛在聽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終於,他站住不動了,停在一個大缸麵前,這缸離書桌很近,缸中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卷軸,他隨便抽出一軸,展開一看,是一位不知名的畫家畫的風景畫。就在此時,他聽到關景采說道:“一定是我看到的那個人影。就在停電的時候,他從院門跑出去了。” 008放下手中的畫,望著關景采說道:“那麽,那個人是怎樣拿到那卷軸呢?據你們所說,你們三個人一直都在這間屋子裏,沒有離開過卷軸。” “可是,”關景采說道:“中間停過電,有那麽一段時間,我們什麽也看不見。” 008嘲弄地微笑著,“你的意思是說,就在那麽一點時間裏,有個飛賊鑽進了這間屋子,在你們四個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拿走了畫?” “不是畫。是一幅書法作品。”賀時建糾正道。 008沒有理會賀時建,而是走到了窗戶的邊上,向窗外望去,窗外就是花園,可以看到院門。 這時,008的助手李國楷走了進來,他衝著008搖了搖頭:“我們把整棟房子都搜遍了,我們可以肯定,那幅畫絕對不在這裏。” “是書法。”賀時建還企圖糾正。 “保險絲那裏怎麽樣?”008問。 “保險絲在房間的外麵,何年說,他出去的時候,閘是跳開了的,是他重又把閘合上了。我們檢查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那監視器呢?” “這個房間的大門有一套自動的監視係統,有自己獨立的備用電源,因此在停電的時候並沒有停止工作,門廳的燈也是亮著的,我們看過錄象帶了,那段時間,隻有何年一個人進出過大門,去合電閘。再沒有其他人進出過大門了。” “何年出門的時候,手裏有沒有拿什麽東西?” “沒有。”李國楷肯定地說。 這個回答似乎讓008很是不滿意,他皺著眉頭思索著。 屋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008一個人的身上。過了很長的時間。008從沉思中抬起頭來。靜靜地說道:“我想,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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