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疑案16: 畫展前的謀殺
(2005-11-10 01:4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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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的朋友們剛過完國慶,海外的朋友們迎來感恩節的長周末,先祝大家節日愉快。為了不使自己擔上在愉快的假期還要謀殺您的“灰色”腦細胞的罪責,這次就來一道簡單些的題目吧,嗬嗬。
廢話少說...
當我聽見門鈴打開門時﹐我驚訝地發現008站在門口。
我們是朋友﹐但不是很親近﹐隻是周末一起打球﹐喝咖啡閑聊的那種。
“嗨!”他說道﹐“有空和我走一趟嗎﹖”
“現在﹖我正忙著呢…”我嘴裏叼著根香煙,右手還拿著一支畫筆﹐低頭看了看滿是顏料的牛仔褲﹐很為難地說。
008好像看出我的想法﹐“你看起來很好呀﹐come on﹐我需要你專業上的幫助。”
我微笑著說﹐“什麽時候開始警察需要私家偵探的幫助了,哈哈﹖”
“不是那方麵﹐是你其他的專長。”
一輛黑白相間的小貨車停在路邊﹐一個警員坐在駕駛位。008打開門讓我進去﹐然後他也上了車坐在我身旁。我必須得承認我的好奇心被挑起了﹐究竟有什麽樣的事值得008來尋求我2X﹐一個私人偵探﹐同時也是一個窮困潦倒的畫家的幫助﹖
我以為我們的目的地是警察局﹐但車子呼嘯駛過。“我們要去哪裏﹖”我不禁問道。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雖然一開始我已經問了好幾個問題了﹐但這一直是008的回答。當車子從第五大道轉進49街時﹐我突然明白了我們究竟要去哪裏了。
“國煌藝術廊!”我更加肯定了﹐因為這時司機已經在它前麵停下來了﹐“昨天晚上我在還在這裏﹐為即將展出的畫室做布置呢!我總共有五幅油畫在裏麵展出。”
“我知道。”008一邊說﹐一邊下了車﹐“這就是你現在為什麽在這裏的原因﹐來吧。”
我下了車﹐出現在眼前的到處是警察凶案現場警告線條。
“等等﹐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驚訝地問。
“李國煌被謀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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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進畫廊﹐門內有兩個警員把守著。我立刻望向掛在牆上的心血-五幅油畫﹐色彩鮮豔﹐把灰白的牆壁襯托得生氣勃勃。看到它們沒有被損壞﹐我不禁鬆了一口氣。
我注意到還有幾個人也在﹐而且全都是我認識的。其中有雕刻家尹成軍先生﹐水彩畫家衛琳小姐以及其它的藝術家﹐全都這畫廊裏﹐我也看到了還在上大學的李勵勉﹐他是李國煌的兒子。李勵勉一直夢想當個藝術家﹐這時他臉色蒼白﹐雙眼無神﹐似乎受了很大打擊。熊麗芬小姐是李國煌的助理﹐眼淚似乎在厚厚的鏡框後麵打轉。許津陵先生則是李國煌的拍擋和律師﹐他靜靜地離開人群站著﹐在筆挺的西裝下顯得很僵硬。
“大家請坐下。”008說道﹐很快﹐各人在各張椅子上坐下來﹐我選了最後一張﹐在律師旁坐下。我拿出一個小小的本子﹐他也打開公文包拿出記事本﹐寫字時我們的臂彎碰了一下﹐我們對望著苦笑了一下。
“好﹐”008開始對人群說﹐“你們都知道為什麽我們在這裏的原因了。李國煌昨晚被殺﹐就在這裏。”
008打手勢指著遠處角落的一張木桌﹐我打了一個顫﹐即使在這麽遠我也很清楚地看到地麵上畫著一個人形的圖案﹐在頭部部份暗暗的一片﹐像是血跡。
我不能控製地想象著李國煌被謀殺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情景﹐為了不要想起不愉快的畫麵﹐我企圖著想他在世時的情形。李國煌生前是一個自負﹐令人討厭的家夥﹐四十多歲。他聯係舉重﹐拚命的曬太陽﹐頭發已花白﹐卻總極力的想把它染黑﹐並把頭發從幾乎到左耳的地方分界梳得光亮﹐企圖把禿禿的頭頂掩蓋起來。
李國煌在最近一次跟年輕人賽車時跌傷了他的右手,就是因為他受傷了﹐我們才來畫廊幫他布置展出。
我不喜歡他﹐因為他極端的霸道,但無論如何﹐我都感激他給我這個機會在這裏展出我的畫。國煌藝術廊是城裏麵名聲最響的藝廊之一﹐每次展出都人山人海。我曾經聽傳聞說國煌藝術廊的財經陷入困境。但從李國煌揮金如土的情形來看那似乎不大可能。李國煌花費巨大金額在廣告方麵﹐而且這次展出光接待處也布置得極為煌麗。
但現在﹐這一切的努力結果都得被迫取消。
“他是怎麽死的﹖”熊麗芬小聲問道。熊麗芬其實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但現在的事件似乎令得她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008道﹐“死者站在木桌前麵閱讀文件﹐凶手從後麵用一件雕刻品突擊他。”
雕刻家尹成軍聞言發出了一聲呻吟﹐“不是飛天女雕像吧!”
到現在我才發現尹成軍的飛天女雕像沒有在展覽架上。
“凶手用雕刻品敲擊在死者的頭部﹐大概在他頭發分界線上。”008指著自己的頭部作出說明﹐“頭顱被擊破﹐死者不支倒地。”
尹成軍把他那結實的身體探向前﹐“你不是在說我們其中一個人殺死他的吧﹖看﹐如果你在雕像上找到我的指紋﹐那並不代表什麽。我雕刻出來的﹐我的指紋當然會在那雕像上麵。”
“在石頭上麵提取指紋太困難了﹐”008說﹐“更何況那神像是那麽小。看看那邊那個最大的雕刻﹐我想要兩個年輕力壯的人才搬得起﹐但這個這麽小﹐在場的人都能拿得起它﹐甚至是你﹐衛琳小姐。”
律師許津陵雙手交叉在胸前﹐“那麽﹐大探長﹐我們為什麽要聚集在這裏﹖這樣的聚會是不正式的。”
“我們去通知死者家人時﹐李勵勉說你們昨晚都在這裏布置畫廊。我覺得一次過和你們談談不單單會省不少時間﹐而且效率也會好些。你們大家是在大概10﹕15分鍾一起離開的﹐是不是﹖”
我們相互望了望﹐點點頭。
“爸爸那時候還好好的﹐”李勵勉以抽泣的聲音說道﹐“他說想留久一點審閱文件﹐我親自看著他把門上鎖了的。”
“那麽他一定又把鎖開了﹐”008道﹐“門並沒有暴力破壞的跡象。”
“我們並不是一起走的﹐”我指出﹐“我們的確是同時離開﹐但我們是朝不同方向離開的。”
“當時有人在街上嗎﹖你們有沒有發現周圍有可疑人物﹖沒有﹖”008逐個逐個望著我們﹐“大概10﹕20分鍾﹐我們收到一個911的電話﹐但對方並沒有說任何話﹐所以總部派一輛巡邏車來調查﹐結果巡邏警察發現了死者的屍體。”
專業的幫助﹖哼﹐我心裏想﹐原來這次我在這不是以2X私家偵探的身份﹐卻是以疑犯的身份坐在這裏。
“你是說﹐我們有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回來殺掉李國煌﹖”我不動聲色地問道。
雕刻家尹成軍立刻跳了起來大喊﹐“我昨晚跟他吵架﹐並不代表我要殺他﹐你可別冤枉我!我們全都和他吵過架的!每一個人!”
“除了許津陵先生。”熊麗芬說道﹐提了提她那滑落到鼻粱的眼鏡。
“和上帝。”水彩畫家衛琳加進一句。
“有意思﹐”008說﹐“那麽告訴我﹐你們和他都爭吵些什麽。”
接著﹐逐個逐個的008要求我們說出和李國煌的爭吵情形。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充滿爭論的聚會。特別是雕刻家尹成軍那高昂激動的聲音﹐他就像是在參加一場吼叫比賽看誰叫得最響。
原來一名顧客看中了尹成軍尚未雕刻完成的飛天女雕像﹐並當場決定要買下它。當尹成軍昨晚來到時﹐李國煌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和價錢。但後來尹成軍在李國煌的桌子上發現了賬單﹐顧客開的價錢遠比李國煌說的要高。尹成軍立刻指控李國煌欺騙了他。而李國煌則說他隻是記錯了價錢﹐尹成軍當然會得到所有應得的利益。
後來﹐李國煌尾隨著衛琳到藝廊的儲藏室﹐過了一會衛琳哭著怒跑了出來﹐訴說李國煌企圖要強奸她。她差點就把掛在牆上她的水彩畫全撕下來要走﹐但後來尹成軍提醒她這次展出對畫家的重要性才又留下來。但昨晚餘下的時間﹐她都盡量待在我身旁﹐遠遠地躲開李國煌。
然後﹐當李國煌幫我掛我的作品《落日》時﹐他的兒子李勵勉提出要退學去巴黎畫畫。李國煌起先在言語上極力反對﹐後來越說越惱火﹐竟當著我們的麵抽打李勵勉一巴掌。就在這一刻﹐我們決定還是離開的好。
李勵勉意氣消沉的坐在椅子上﹐“我現在永遠也去不了巴黎了﹐我會被困在這裏管理這個藝廊﹐無論如何﹐我繼承了爸爸的股份。”
“那我呢﹖”熊麗芬毫不示弱﹐“為了這個藝廊能夠有今天的成功我付出了多大的辛勞!”
“一點不成功﹐”許津陵從鼻孔哼出一聲﹐“我們一直在虧錢。”
“哪…﹐保險公司最好有錢賠償飛天女雕像的損壞。”尹成軍道。
“什麽保險﹖”李勵勉睜大眼睛問道。
“財物保險﹐我看我的賬單時在桌子上發現的。”
衛琳道﹐“如果有保險的錢﹐我一定會控訴李國煌性騷擾。”
“我的工資﹐那一定得付清。”熊麗芬說道。
“等等!”我舉起手﹐“我們先別吵了﹐聽聽008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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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臉無表情的看著我們,忽然說,“你們其中的一個人的嫌疑最大。”
“什麽!你究竟懷疑是誰殺了李國煌?”我們一齊瞪大了雙眼,看著008。
腦壇的朋友們,008究竟懷疑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