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門上升起黑太陽>
(2007-11-21 07:16:01)
下一個
亂七八糟的一些事情,亂七八糟的羅列一下,一切都亂七八糟的,挺好,看著熱鬧。
嫦。昨天上午去24小時店買早餐,一個熱乎乎的肉包子,一盒冰激淩。交錢的時候店員竟然問勞資放一個袋子裏還是分開放,靠,勞資氣的差點兒把肉包子摔她臉上。瞪了Y一樣,Y也明白了,裝東西的時候還說,哎呀這個是冰激淩啊,不知道不知道。一副小日本典型嘴臉。嗯,勞資決定不扔包子了,把這盒冰激淩扔Y臉上,砸死Y的。
娥。一向塞的水泄不通的246國道,今天竟然出奇的暢通無阻,開的我這個沒有底氣,前後都沒有車,時速80,反而不習慣了。以往都是一個信號過不去幾輛車,勞資總順手拿著照相機超級自戀的擺各種pose戴著蛤蟆鏡自拍,今天可是爽了,一腳把油門踩下去,連著過了好幾個綠燈,猶如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爽到極點。回頭看雨點兒,竟然叼著餅幹睡著了。
應。最近雨點兒喜歡站在沙發前前後晃腰,表情極其曖昧,動作極其下流。勞資戲言,這個動作早了20年啊。結果在一邊看無聊電視節目的雨點兒爹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且,他能堅持到15歲就是好孩子了。隨後俺們一起討論了初體驗這個深刻的問題,最後我的意思是,還是堅持到16歲吧,15還是初中,貌似還處於裝純的年紀,16高中了想幹什麽我這個當娘的就不幹涉了。豁達吧?
悔。朋友上周去山梨縣的升仙峽玩兒,想起了剛到東京那年的秋天,也曾經去過那裏,也是在這個季節,瀑布紅楓芳草斜陽,還有濃濃秋意,隻不過物是人非得四大皆空。許多東西,我們不能辜負不能錯過不能訣別不能懺悔更不能惋惜,過去的就過去了,如同一地的楓葉,無論火紅,卻終歸於塵土。如同它落下的瞬間,無論過程,結局都是一樣。青春,淚流滿麵。
偷。看著麵前蛋糕上跳躍燃燒的一根紅紅的蠟燭,我才意識到,恍惚間雨點兒已經1歲了。1年轉瞬即逝,不容我緩息。1年前的近似生離死別,曆曆在目,慶幸老天偶爾還是有仁慈的瞬間。這1年裏多了許多對生活的責任與對人生的思考,時而唏噓一下天將降大任的感觸,年複一年,人就是這樣在生活裏一點點老去,一點點鈍化的。水滴石穿,不留棱角,如是幸福。
靈。家裏上周買了10條最普通最好養活的草魚,紅紅的遊在魚缸裏,出沒在水草間,極近通靈的自由。可短短一周時間裏竟然死了5條,很是奇怪。魚食每天都喂,晚上還要定時加氧,卻仍發生了不想看到的。看著瀕臨垂死的金魚在水麵上殘喘,感覺再怎麽努力都是大勢所趨。原來生命的殘忍不是看它死後飄浮在水麵上,而是目睹死亡之前的掙紮,生命或大或小,都有種殘酷的美。
藥。前段時日,看了兩部不算新的電影,《墨攻》和《雲水謠》,劇情平平,唯一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兩部電影的女主角都是那種主動追求愛情的女人。說實話自己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類型,它不符合我對愛情的詮釋,至少我還是追崇傳統的愛情,大愛無聲。含蓄的,謙遜的,才值得回味。想我曾經也曾經熱烈的追求過愛情,不過是在心裏。說到愛,想到張愛玲在《半生緣》裏的話語,“你問我愛你值不值得,其實你應該知道,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
碧。說到張愛玲,她最經典的話莫過於此,至少對我而言:“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我就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月光與痣淪落成了血與飯粒,心安理得的。季節更迭的時候,不禁感歎,滿腦子都是柴米油鹽的我,還哪有心境去傷春懷秋呢?
海。念願的小熊終於郵到家了,和雨點兒出生時的體重一模一樣,3054g,上麵還秀著他的名字和生日,算是紀念。記得快生雨點兒住院的時候,在產院有一個3000g的樣品小熊,當時抱著覺得好沉,如今抱著卻覺得輕得很,畢竟雨點兒現在已經長成了8公斤的小夥子了。現在出門抱他一會兒就胳膊酸疼了。都說最能感覺出歲月流逝的,就是看到孩子成長的時候,一年,的確過的飛快。
晴。關於紀念。感覺這一年裏作為紀念的東西太多了,出生時剪下的臍帶,在醫院住院不能喝奶用注射器喂奶的那個針管,百天時候印手印的一塊兒泥,第一次理發用頭發做的毛筆,用出生第一年的梅子釀的梅酒(裝在個木頭塞的小玻璃瓶裏等他長大再喝),刻有雨點兒頭像和姓名生日的白金牌,在瑞士給他買的刻有他名字的瑞士軍刀,臉是雨點兒立體的臉的小娃娃,和出生時體重相同的小熊,在福岡天滿宮給他求的鉛筆,在許多神社給他求的平安符,等等等等,算是一種成長的印證。
天。周圍好多朋友都似乎在一夜間懷孕了,誇張到有些匪夷所思的地步。好多閨密忽然都要當媽了,的確得讓我適應一下。長安看了我BLOG裏的照片後,說道,當媽的怎麽都這樣啊。我心虛地盤問,老了?曰,不是。醜了?曰,不是。那到底什麽感覺啊,變什麽樣了啊?曰,有種母性的味道。母性,應該長成什麽樣子啊?其實整天帶孩子老心勞神,沒時間打扮不拘小節,這就是母性。可我知道,實際上是老了,醜了,慘不忍睹了。理想抱負風花雪月好像都是昨天的事情了,就算是今天的事情,也和自己無關。
夜。天氣反常,上周還穿短袖出去呢,這周就冷得讓人不想動彈。甚至家裏竟然已經24小時空調了,我怕冷,無依無靠的寒冷與冬天。想想每年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從夏天變成了冬天,秋天短暫。久違的《立秋》,你舉著一枝花等著有人帶你去流浪,你想睡去在遠方向一個美麗童話。那本書合了又開漂落下夢想,我們倆合了又分象一對船槳……。“總要有些隨風有些入夢,有些長留在心中。於是有時瘋狂有時迷惘有時唱”。
夜。身邊的朋友最近都變得很蒙太奇。有的曾經信誓旦旦一輩子不染指婚姻,忽然就結婚生子了;有的一直是被周圍朋友羨慕的婚姻美滿的對象,卻悄然離婚了;有的和相愛多年的人終於走到了一起;有的閃電離婚閃電結婚,有的閃電結婚閃電離婚……難道婚姻如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過最為惘然的,是那些曾經愛過我或我曾經愛過的人,都紛紛結婚成家了,聽到每一個人的信息,心裏總有些索然。不過我依然會誠心祝福所有必然的圓滿。
心。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等不到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