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7月5日,和武剛同學留貼問我在圍城部落的感受,想寫卻一直沒有去寫,一直不願去觸動自己內心的感受。今日終有一小片時間,且有兩月在國外,日也思夜也想,諸多感觸,縈繞心頭,雖有動筆之念。
結婚很久了,一直兩地分居著。結了婚,生活不再是一個人的事情,雖然家庭中我算是比較強勢的,但仍時時對妻子懷有一份愧疚的感情,而不能自已。
妻是賢惠的,很多事情上不是很逼我,唯獨近來在錢之一事上,使我頗有些難勘。結婚以來,我一直擁有很大的自由,幾乎獨立地掌管自己的全部收入。我為人很少亂花錢,也從不記帳。也因此我的收入、支出和結餘在妻為數不多的結算麵前完全對不起來。偶有一次妻談起買房子的事情,便計算起來,便發現了這些事情。妻心疼我每日辛苦地勞作,到頭來仍是兩手空空,空落了一身的毛病,對此很是生我的氣。我也很無奈,概因我從來都是對錢糊塗,自己也無法解釋。妻倒是相信我沒有隨便地出去亂搞的。隻是我便愈發的感到愧疚。
這個時候,兒子出生了。從此,妻與我之間也有了輾轉的血脈相連的聯係。我一直想如果妻的工作能調過來一起生活,就算是再苦一點、再累一些我也願意。我們為此曾經嚐試過去應聘。但始終沒有結果。也沒有狠下心來再去追尋。昨日,我同妻通電話,妻說終要下定決心了。是啊,再不下定決心,便讓這青春都白白過去了。這麽說著,便我想起那首歌,“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錯過”。
回首往事,固然有些事情是自己不願意的,然而到如今卻也是無可奈何、也莫可奈何的。唯有麵向未來,再作努力。至於那過去了的,便讓它過去。
再上征程,雖有悲意也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