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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國的月空下

(2006-11-30 22:38:16) 下一個

2005-9-23

在異國的月空下


題記:
—— 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涼風,冬聽雪。心中若無煩惱事,便是人生好時節。


翻動手中的日曆,已是厚厚的一遝。日子在不知不覺中一天天地滑過。癸酉中秋,在異國的夜空下,對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我第一次任憑淚水從眼中流淌......父親的淳淳教導、母親的殷切關懷,穿越時空,穿越大洋,雙親年邁的聲音通過電波仍在耳邊縈繞。又到了一年闔家團聚的日子,獨憶起去年今日,繁忙的公務尚在北京房山基地培訓,依然未能陪伴雙親左右。記得去年十月初培訓結束回社裏報到,總編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中秋沒能和家人團聚,快回家看看父母吧,多陪陪父母。”翻閱舊照片,雙親日益老去,猶憶起兒時牙牙學語,喜歡牽著媽媽的手,喜歡爸爸寬厚的後背,喜歡偷偷跑到教室外邊聽爸爸給學生上課,喜歡到媽媽的圖書館埋頭一看就是一整天。年輕美麗的媽媽,儒雅風度翩翩的爸爸,上中學起愛和爸爸頂嘴,大學四年卻攢下了爸爸那厚厚的一遝家書,工作了爸媽的每一句話都成了嘮叨的代名詞,而今,終於離開家了,才猛然間發覺父母的好,父母的愛其實二十多年來一直沒有間斷過,宛若山間汩汩流觴著的溫泉,無論春夏秋冬,永遠溫婉滋潤。

在異國的月空下,一切都變得如此陌生而魅惑。最是喜愛月夜的我也開始對月兒沒了感覺。孤獨、寂寞的感覺一瞬間湧上心頭,白天太陽底下被保藏得很好的心靈堤壩在瞬間崩潰,一瀉千裏。猶記起“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對於一個獨自在異國他鄉漂泊的人而言,除了生存,更多的或許還是來自心靈的慰藉。不同的地域文化背景,相差甚遠的語言文字,使習慣使用線條勾勒內心世界的我開始學會使用蝌蚪文來表達一樣的心情。“人生到處知何似,恰似飛鴻踏雪泥。”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丙辰中秋明月夜,一個美麗的女嬰在風景秀麗的漓江之濱呱呱落地,媽媽說這個嬰兒就是我,於是與月兒有緣的我,名字裏獨倚蘇軾老先生《水調歌頭——丙辰中秋》裏的“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下個丙辰中秋夜,我又將漂至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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