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濕的吻
(2006-11-28 23:3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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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節晚餐在Jim家裏。他住在OC一個有湖有樹有鳥兒的小區裏。為了這天的晚餐能好好款待我,他特意準備了一整天,bakecake還買了兩隻鴨子來作烤鴨。鴨子放在烤箱裏兩個小時居然還是生生的,原來他老兄隻看菜譜,把溫度定在350度。350度的烤箱能烤熟鴨子嗎?如果能,也肯定不是兩個小時,這該是常識。commonsense!可憐的jim,他準備了一整天,卻是一張尷尬的餐桌!我們不得不把那隻白肉鴨子重新放回烤箱,開到500度吧,我說。
一個從新加坡來的女子加入我們的晚餐,她的男友有錢,哈 ,隻為這個嗎?她要忍受他數不清的霸道,連thanksgiving都不一起過的,不能算什麽BF的啊,silly girl!哎,嫌貧愛富的女子是mainstream啊。
Jim年輕的時候作模特,曾經很棒很帥的小夥子,曾經啊曾經。也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會畫精細的魔獸吸血鬼鉛筆畫,會彈琴作曲,會寫電影腳本,還會給女人謙卑下跪,所有的錯都錯在那個wet kiss上!
窗外的鳥叫得好聽,躺下,念書給他聽,是一個都市裏的恐怖故事。開頭就是震撼的句子。
半夜,吻。
濕漉漉魚的嘴唇,無力的翻卷在岸邊半死不活魚的嘴唇。下垂的YJ通常也是這樣濡濕無力的。
睡著,卻幾乎是醒的,閉著眼睛想各種各樣的吻。
喧囂的吻是酒吧裏的,古典的吻是肖邦的鋼琴曲,大多的愛吻是渴望回報的吻,而我要的是沙漠幹燥酷烈的吻。文學的吻是唐璜的初吻,中年人的吻是不尷不尬溫暾的吻,夢幻的吻永遠屬於年輕人,但也不一定的,上個星期28歲年輕的作家Colin也給我這樣一個濡濕的吻,還用那汗漬漬的手來摸。哎!
多希望是炎熱幹燥沙漠的吻。好像一瓶好年成的幹釀紅酒,堅定熱誠,血氣旺盛,最要緊是幹釀的!
濡濕的吻讓我立刻回到從前那個梅雨的季節!
Jim從星期天開始打了四五次電話來約見麵什麽的,我一想起那晚的吻,就難受了。
熱得不耐煩的天氣,什麽時候才涼快?
多希望那天晚上他這樣說:
我不敢妄請一吻, 我不敢奢求一笑;
隻怕你一吻一笑, 會令我變得驕傲。 ...
哦,我傲慢的女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