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骨朵兒本紀之二--賈丟人荒村逢惡霸,窮少年野店展神威

(2006-12-22 14:49:28) 下一個
上回說到招搖撞騙的江湖混混賈丟人被花家大小姐一頓數落,失魂落魄奪門而出落荒而逃。跌跌撞撞走了半晌,眼見路邊有一酒店,挑了一麵招旗在門前,上書:概不賒欠。
時值正午,金風熏醉驕陽似火,老丟嗓子冒煙,搶進酒店,大喝道:“小二,快快切兩斤好肉,好酒盡管篩來。”話音未落,耳邊勁風忽至,急忙扭頭一看,鬥大一塊方磚直奔腦門而來,說時遲那時快,要想閃避已然不及,隻得雙目一閉,心中暗歎:想我賈丟人才華橫溢,卻一生坎坷,剛蒙遭生平大恥,轉瞬間卻又斃命於這荒野小店。正閉目帶死之際,忽覺手臂一緊,一股大力猛將身軀橫拉三尺,堪堪躲過那奪命板磚。轉眼觀看之際,身傍站立一個少年,身姿挺拔氣質非凡,雖眉目清秀衣衫襴縷然眼目轉動之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儒雅貴族氣概。老丟不禁自慚形穢,心底裏暗喝了一聲采:好男兒!

“哪裏蹦出來的小破孩,居然敢管我們北美三寶的閑事?”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道。老丟抬頭四顧,隻見酒館角落一張桌子邊座了三條光著膀子的漢子,當下心裏倒抽一口涼氣。此三人並非別人,乃是人稱北美屯三大活寶的灌水三雄。老大燉牛肉,一手德州幹鍋牛肉旱逢敵手美味絕倫。曾經以作出一道猛菜差點毒殺隱世魔頭張思德。從此名振武林。老二肉肉芭,素喜自作多情,最愛拈花惹草,自號“大情聖”。私底卻被遭其占了便宜的女孩稱為大禽獸。獨門兵器多情圓規,據聞采天地靈異之氣,端的是神出鬼沒,放不勝防。老三凡爾賽,生性木鈉,看似實誠,實則情感豐沛,性格熱烈。三人中此人平素寡言少語,但一手懷舊筆法端的是令人心寒。。此三活寶縱橫北美讒害良善,以至民怨沸騰。因其三人勢大,眾村民皆敢怒不敢言。

老丟一見三人架勢,馬上知道今日之事難以了解。當下清了清嗓子,幹咳了一聲: “在下賈丟人,暫任賈府西席之職,不知今日各位大蝦有何指教?”話音未落,即被一陣破鑼般的嗓音打斷:“還吹呢,老丟,你被賈家大小姐掃地出門的事兒已經傳遍江湖,還在這兒忽悠呢?”
老丟一見說話的人正是老三,凡爾賽。老臉一紅,心裏暗自嘀咕“聽說現在江湖流行一種“癮特旺”的通信方式,據說能日傳千裏,估計這幫人就是通過這個聽說的,我這以後可還怎麽在江湖上混,管不了那麽多了,先逃過今日這劫再說。。”
“嘻嘻,老丟,其實你當你的西席先生,騙吃騙喝挺好的,還弄個掛名叔叔當當,跟我們三兄弟無怨無愁,本來我們也不願意來趟這趟混水,隻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叫那個花大小姐什麽要嫁就嫁有錢的。。。你這不是明擺著跟我們三寶過不去嗎。。。。?說話的正是老二肉肉芭。
“咳,有話慢慢說,別嚇著丟老先生”燉牛肉慢條斯理,仰頭吞了一口酒。嘴裏抿了半晌,閉著眼睛,品了一下餘香。睜開眼睛道:“雖說我們仨縱橫江湖多年,盤踞北美征收人頭稅灌水費,薄有積蓄。可這幾年風聲很緊,官府抓得凶,派來兩個捕快,一個叫幕後英雄,一個叫人在北美。都不是善茬,光打發他們,每年都得用掉不少銀子。二弟漁色之性不改,三弟雖自小節儉,不過喜歡存錢。每天必須要存個幾兩銀子,方才睡得踏實。。”
“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倆加起來的錢也比不上你的每天的夥食,天天要正宗上好的德州牛肉。光空運費就老大不少了!”肉肉芭和凡爾賽憤憤不平。
燉牛肉嘿了一聲:“言而總之,總而言之,我們三個現在是空肚子打飽隔—死撐。最近江湖傳聞賈家花大小姐待字閨中紅鸞星動,聽說那花家小姐美貌如花,聰明伶俐,我等三人正準備出馬來個騙財又騙色,弄點額外花銷。被你的“要嫁就嫁有錢的”一攪乎,全都黃了。。豈能讓我等不恨你入骨!”說到此處,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撈出鐵鍋兜頭就是一鍋,掛著風聲,直奔老丟腦門而去。別看老丟嘴皮子利索,一看到動真格的,立時兩腿發軟,癱坐地上。
“住手!”聲音起處,四人耳鼓嗡嗡隻響,斷喝之人正是方才那襴衣少年。
老大燉牛肉畢竟闖蕩江湖多年,方才見那少年出手頗有名家風範。此時一聲斷喝,更顯內力深厚。心裏估摸此人不是名家大派高足,就是江南世家子弟。當下不敢造次,壓著嗓子抱拳道:“請問少俠貴姓,今日之事,純屬私人恩怨。與少俠無關。希望少俠能賣個麵子。下次我等兄弟定當登門拜訪。”
那少年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欲言又止。躬身道:“小人初入江湖,不懂江湖規矩。但不忍心見一無辜之人就此命喪與此,方才冒昧出手。希望各位大蝦莫怪。”說完又是深深一鞠躬。
四人麵麵相覷,心中暗自道,方才見此人出手,功力老辣,絕非俗輩。沒想到卻是隻菜鳥。卻聽那少年繼續道:“方才聽得幾位前輩言語中提及賈家花大小姐,敢問這位大小姐閨名可是花骨朵兒?”
老丟一愣:“嗯,難道你認識我們小花不成?”薑到底是老的辣,老丟看出此人與賈家定有淵源,不妨將關係扯近一點。看情勢,今日如果少年鐵了心護他,這條老命算是保住了。少年點點頭,又搖搖頭,歎道:“好像認識。。。。。”說完雙眼怔怔發呆,望著屋頂。

江南的春風,吹散了殘冬的寒意,吹綠了河邊的柳葉。
“你叫什麽名字?你會天天來陪我一起玩嗎?天天都幫我抓螃蟹嗎?”
“當然會,我每天都會來看你,就算我爹爹不準,我也偷偷的來。”
。。。。。。
江南的夏日,帶著春天的殘留氣息,將情人的眼光變得熱烈。
“喂,你耍流氓,我們都是大人了,男孩子不能和女孩子一起洗澡的”
“我,我,我。。。。”
。。。。。。。
江南的秋天,孕育了果實,孕育著愛情的希望,甜蜜,卻又短暫。
“你看,這是我從果園偷出來的櫻桃,還沒熟透,如果爹爹知道了,肯定會把我關書房一整天的”
“你吃吧,我知道你喜歡,我不喜歡吃櫻桃。”
。。。。。。
江南的冬天,絲絲的寒意,也擋不住少年們火一樣的熱情。
“看你的棉襖都破了,我們家有,明天我幫你偷一件出來”
“我不冷,我都是男子漢了,不怕冷,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冷。”
。。。。。。。。。
江南的四季,如此循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物依是,人已非。
“那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見了怎麽辦?”
“我會到處去找你,我知道你在哪裏,我一定會找到你。”


“小兄弟,睡著啦?”老丟忍不住推了少年一把。
少年搖頭歎了口氣,喃喃道:“她還會記得我嗎?”
“你認識花骨朵爾吧?”老丟充滿期冀的問道。
“也算是吧。不過她可能已經不認識我了。”
OK,接上頭了,老丟心中狂喜,這下有救了。急忙道:“小夥子,我是她叔叔,這幾個人今天找茬,準備先殺了我,再去找花骨朵兒,先劫色再劫財,你可不能不管啊!”
少年一愣,扭頭望向北美三寶。但見三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杵在門口。少年見狀連忙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誠惶誠恐道:“幾位前輩,你們要找的花骨朵兒,是在小幼時玩伴,能不能高抬貴手。在下定當感激不盡,日後做牛做馬以報厚德。”語氣之間,極其卑恭。
肉肉芭一看,原來這家夥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估計就剛才那兩下子。當下冷哼一聲:“想讓我們放過他們也可以,你準備用什麽報答我們?這樣吧,看你小夥子人模狗樣,也還算客氣,給你麵子,去給大爺找幾個妞來,知名度高一點的,聽說有巴黎的,身材FIT一點的,再加上10萬兩黃金。大爺們今天就算是發慈悲了。”
少年登時臉兒憋的通紅。低聲道:“您說的姑娘我一個都不認識,黃金更是沒有。不過我認識一個東北的女孩,喜歡穿米色的衣服,頭發跟烏雲一般厚,前輩要是喜歡,我可以幫介紹。”
凡爾賽大怒:“你小子沒錢沒人還跑來這裏人五人六?看招!”衣襟一撩,看家本領無影絕戶腿直奔少年下半身而來。說時遲,那時快,別看少年說話做事老實巴交,動起手來決不含糊。一翻手,就將凡爾賽名聞北美的那條腿抄住,緊接著身軀一扭,借力一旋,“哢”一聲脆響,眼看凡爾賽那條腿是不保了。凡爾賽一聲慘叫,昏厥當場。當初這條腿不知絕了多少人的戶,今日也算是報應了。
老二肉肉芭一看三弟動手沒到一個回合就已經栽了,頭腦嗡的一下,混混沌沌就亮出多情圓規衝了過去。燉牛肉一看形勢不對,單打獨鬥,老二肯定不是對手,常言道:雙拳難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不管三七二是,抓起大鐵鍋也加入站團。

要說這名次排名還真不是白排的,老大就是老大,鐵鍋舞起來呼呼作響,還帶著一絲牛肉味,擾人鼻息,被美味勾引走神之際,即是一命嗚呼之時。再加上肉肉芭一對圓規專找破綻下手,抽冷子來這麽一下,令人防不勝防。雙方你來我往大戰了三百回合左右,燉牛肉肉肉芭漸漸憑借兩件奇門兵刃和豐富的實戰經驗,漸漸占了上風。肉肉芭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嘿嘿哈哈哈,快使用雙節棍,霍霍哈哈哈,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哈。。,快使用雙節棍,哼我用手刀防禦,哼漂亮的旋風踢,漂亮的回旋踢。。。”少年愈感吃力,招式越來越慢,暗道:近日初次下山就碰到這幾個高手,如果今日不能克敵,還談什麽闖蕩江湖,談什麽迎娶花骨朵兒?看來隻好使用絕招了,念及此處,不知心底何處湧起一股氣力,虛晃一招逼開二人,奮起神威,大吼一聲“臨江仙,我愛你!!”正是佛門正宗獅子吼神功,隻震得屋子嗡嗡隻響,灰塵仆仆往下落。隻聽得哐哐幾響,正是兵器墜地之聲。隻見二人直挺挺站在哪裏,一動不動,慢慢從雙耳,雙眼,嘴巴,鼻孔滲出了鮮血。。。。

倒是老三凡爾賽,因適才腿疼難忍,暈了過去,反倒逃過一劫。此時卻被驚醒了過來,見得如此慘景,趕緊掙紮著爬起來,衝過去一手挾著燉牛肉,一手扶著肉肉芭,急聲喚道:“大哥,二哥,你們怎麽了。。快醒醒啊!”
那少年也怔住了,沒想到初次運用神功,居然有如此功力。心裏愧疚萬分,低頭長歎,躊躇無定。凡爾賽喊了半晌,抬起頭來,才見兩人晃晃悠悠醒了過來,卻是雙眼迷茫,渾然不知身處何地。
“大哥,二哥,你們還OK嗎??”
燉牛肉和肉肉芭嘴巴張合了幾下,卻已無語。
凡爾賽見狀,知道兩人已經失去記憶。恨苦交加,跳起來戩指罵道:“我等於你無冤無仇,今日為何下此毒手?”
少年喃喃無語。
凡爾賽恨得牙根咬得咯咯隻響,卻又自忖不是少年對手,不敢輕舉妄動。隻得扶起兩位兄弟,一瘸一拐往門外挪去。將跨出門檻之際,似乎想想起什麽似的,頓了一下,回頭對少年道:“今日我們兄弟栽了,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可是你小子的日子難過的在後頭,就衝老丟那一句話,北美四大魔頭,文學城三大劍客都已經出山,你小子趕快找人幫你收屍吧。今日言盡於此,後會有期。”說罷三人跌跌撞撞而去。此三人另有後話,暫且不提。

老丟見三人已走,這時從門外探進頭來,眼見如此慘景,不禁仰天長歎:“造孽啊!”
“小夥子,我看你出手狠辣,眉帶凶性,是命犯天煞孤星,此生必定殺孽無窮。不如早早跟我找個寺廟出家算了。”
“前輩,在下剛剛出山,隻為尋找一幼時玩伴,今日雖惹下血債,但勢不能就此放棄。願前輩理解。”
“哎,天意啊。。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那襴衣少年淡淡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叫阿修。”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忽悠。

《後記》
本想寫的像花兒一樣筆鋒輕靈,跳脫自如。可本王實在天資駑鈍,無法做到如花兒般自然如意。最後不得不放棄,專一寫下去,也許這個聖誕能編成一個長篇,也算了了一樁心思,畢竟當初曾經許下諾言。有生以來第二次寫超過超過1000字的東東,第一次是幫愁容大蝦的補遺,願讀者們不細品文筆,但觀我一番心思,足矣。

於絕大部分讀者來說,這樣的文字很無聊,但天可憐見本王這片苦心,如恐反感,不需閱讀,請繞道而過。

能否續下去,本王實在不敢打包票,盡力吧。

狗屎一樣的文章,還寫了這麽長一篇後記,實在該打。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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