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與魂

心魂,作家,現僑居北美.
正文

東渡記(10)

(2006-11-23 18:12:21) 下一個
第十回  有情人終成眷屬  無量佛秘授偏方

   
兩人到了岸風咖啡館,分賓主坐下。便你一句我一句聊開了,無非是一些自個
兒的經曆和感受,說到傷心處,兩個人都流了些眼淚。隻聽大衛說:“我前天下午
去單位集中,原來是財務科的一個老科長忽然死了,所以大家集體去搞告別儀式。
真的是人死如燈滅,到那裏的人倒是很多,你一堆我一堆,嘻皮笑臉,嘀嘀咕咕,
哪像去向死者告別的。真正傷心的,也就是他的幾個家人和從鄉下趕來的親屬。”
岸風說:“是啊,人生苦短,尤其是我們這類人,所以我們不應太在意他人和社會
的看法,好好地把握自己生活的道路,我是聽了東方佛的話,一定找一個哥哥生活
一輩子。”大衛道:“我最近一切都還好,就是工作太多,讓我有點心煩了。科裏
分來一個我們副局長的女兒,我好歹是個小科長,要帶她熟悉工作,又多了很多事。
今年我們的工作目標又多,如果完不成任務,科長是要負責任的。對了,你問的應
該不光是我的工作吧。我的個人生活嘛,目前還是一片空白。我也想過這個問題,
自己給自己定的是今年不去想它。當然,26歲的年齡,也可以找,但要是不找,也
還能說的過去。至於這方麵的問題,我想我想。”大衛頓了頓,並沒說下去,他兩
眼盯著岸風,發現岸風正兩手托了腮幫子,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起
來,臉上就泛起了一些紅暈:“  對你說這些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因為我從來沒
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些,這麽多年來我甚至不想去回憶它。我常常希望它會燜爛在我
的內心深處永遠不再想起。對你說這些你不會感到我很無聊吧?”“怎麽會呢?你
比我幸運多了。我做了幾年鴨子,人給糟蹋得差不多了,那些客人隻顧自己快樂,
從不管你痛不痛,累不累,碰到那些變了態的,又是綁,又是拷,用香煙燙你的乳
頭,用肮髒的東西往你屁眼裏塞,想到這些,我其實是很厭惡性的。我隻想找到一
個愛我,疼我的哥哥,和他親親愛愛,回到家為他做飯,洗衣服,和他一起去旅行,
買東西,看電影,踢足球。到了晚上,能抱著他美美地睡一覺。這就是我想要的平
平淡淡的生活。”大衛看著他,心想,岸風雖然做過鴨子,也是生活不得已,何況
他是孝子,這年頭孝子不多,他心地又是那麽單純美好,便對岸風由好感變尊敬起
來。“去年認識網友的事情講給你聽了的吧。我當時也是比較認真的,雖然時間不
長,一共從開始在聊天室認識到他提出分手也就是半年左右。當時心情壞透了,恰
好在”花醉紅塵“上看到了一篇小說《魂斷大海》,我便給作者寫了一封信,談了
我的事,沒想他給我回了信,講了很多道理勸我。我還算是能聽他的勸,調整心情
比較快,畢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要謝謝他給予我的支持。分手也不是什麽壞事,
畢竟我和昕是很不現實的。昕現在應該也在國外了吧。有時我會想一想他。原因很
簡單,這算是我的第一次網戀吧。不過我並不後悔。”大衛歎了口氣,覺得被扒開
的傷口上又添了一把鹽,灼灼地痛。岸風眼睛一亮:“那就是東方佛化名寫的,是
要點撥你的呀,他給你回了信,說明你是有緣的。”大衛聽了,顯得很高興:“你
說的是真的?”岸風說:“真的,他的化名很多,寫文章隻不過是為了把我們這個
圈裏的典型示範出來,讓人們看到各種各樣的結局,唉,不知何時再能見他一麵。”

   
再說東方看到大衛遇上了岸風,真正是一對兒,也就放了心。便現了原身,走
出寺外,去那幾處漁場看看,就見有那些好性交的,在那廁所裏便幹了起來,東方
心想,得讓他們有個地方才行,不如搞他幾個同誌旅館,同誌飯店,這個事情讓岸
風領個頭,來抓一下。另外得提醒他們用安全套,現在性病很多,還有什麽愛滋病,
這也是異性戀們對同誌產生看法的一個原因。社會對同誌的看法隻能慢慢變,希望
佛祖的《渡同誌經》能深入人心。同誌們也要走出封閉的圈,有些同誌自我覺的象
是被困住的獸,而阻擋在他前麵的那堵牆,就是整個社會對同誌的不了解和不友善
的心理。所謂正常人徬徨無依起來,可以放棄他的發源,回到原先所安於的生活方
式,盡管可以領悟到他的偏狹和道德上的懦弱。他可以因為社會的歧視而退避三舍,
隨時恢複原先的身份。但同誌呢?他就必須用長長的一生去麵對社會的異樣目光,
不是說想退就退的。想到這些,不禁感到佛祖的偉大,真是佛法無邊,一切世俗不
能容的東西佛總能容。東方看了幾處,發現江西路那個地方很是熱鬧,但其中有一
個穿袈裟的和尚,東方想,我佛雖然寫了《渡同誌經》,但那是對俗人的,這小畜
生怎地能壞了佛門清歸戒律,讓本座看看他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是哪個廟裏的。
打定主意,便迎上前去。正在此時,耳邊忽聽大衛痛苦地哀求:“東方佛爺求你救
救我。”東方慧眼一瞧,先救了大衛再說。



   
原來大衛和岸風聊得投機,兩人相見恨晚,便一起去岸風家吃了晚飯。飯畢,
兩人進了房,不由自主地抱在了一起,岸風是老手,說要幫大衛按摩,便除去了大
衛的衣服,手摸著他背上一塊塊結實的肌肉,由上到下一寸一寸都不放過。大衛感
覺很是舒服,卻不知岸風已是欲火焚身,隱約中大衛覺得岸風已勃起,大衛閉上了
眼,一陣感動的心情象電般穿過全身,一行熱淚悄悄地伴隨他多年來長期的壓抑和
渴望無聲地滑落下來。這時他感覺到岸風捧住了他的臉,用舌尖溫柔地舔他的兩腮,
映到了他的唇上,大衛不禁一把抱住岸風,兩人狂吻起來。大衛一把抱起岸風將他
放平在床上,這夜夜折磨他的胴體,此刻一覽無餘地展現在大衛的麵前,是夢是幻?
銀色的月光穿過窗戶落在他倆的床前,大衛慢慢附下身,在岸風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一股濕熱的感覺,他把一隻手隔著岸風的紅色小內褲,捉住了他高昂的陰莖,大衛
能感受到一個真實而充滿活力的岸風。他的另一隻手向他左邊的乳頭摸索,岸風的
乳頭在柔和的月光下,如一顆粉色的小珠,那麽楚楚動人。大衛輕輕地用手捏住,
輕擠,輕壓,輕掐,輕搓,愛惜而又柔放地在岸風的胸脯上奏起了一曲“月光協奏
曲”。岸風由於越來越堆積的興奮輕輕地呻吟,身體各個部位開始產生細微的變化,
他的乳頭在大衛的嘴裏,逐級變大,越來越有彈性,如一粒種子在春雨的滋潤下,
有一種急於破土的欲望,他的陰莖不有自主地抽動了兩下。就在這時,大衛發現他
內心血脈膨脹,然而那最最要緊的東西卻硬不起來,他霎時嚇了一身冷汗,莫非長
期壓抑手淫,得了陽萎?這麽一想,頓時停了下來,在那呆呆地看著岸風,岸風剛
來了感覺,閉著眼享受這一切,忽然大衛停了不動,他說道:“大衛哥,快來呀,
繼續啊。”大衛含著淚說:“岸風,原諒你哥。”岸風睜開眼睛,問怎麽了,大衛
便說他陽萎了,岸風不信,便使盡法子幫他弄,那大衛越發緊張,就是硬不起來,
岸風說:“大衛哥,沒關係,就是我們不能過性生活,我們也在一起,我這輩子跟
定你了。”大衛很感動,遇到岸風,這是一輩子的福份,可不能委曲了岸風,想到
這,他跪在東方的佛象前向佛爺懺悔。

   
東方聽到大衛的痛苦禱告,便來到岸風家,對大衛說:“起來吧,我來救你。”
大衛和岸風聽得明明白白。岸風異常激動:“東方哥哥,你現身吧。”東方現了身,
笑吟吟地對岸風說:“你拿筆來,我開個方給你,照著服用就行。”岸風拿了筆與
紙,東方在那白紙上寫了:人龍1 條(瓦上烘幹),絲瓜子15個,乳香2 克,沒藥
2
克,杏仁7個(去油),麝香2 克,晁腦2 克。上藥共為細末,油胭脂和為丸,如
麥子大,行房事時放一粒在龜頭尿道口裏,能展龜長大堅硬長久,有妙用。這個方
子叫“金槍不倒”方。寫罷,又從一個兜裏取出一些藥草,對大衛說:“這是墨西
哥沙漠產的大迷亞納草,每天泡茶喝,兩三天你的病就好了。好了,我不在此多留,
你們好自為之。”說罷就走了。

   
岸風和大衛很是舍不得東方走,然東方是佛,來時自然來,去時自然去。卻喝
了一杯大迷亞納草茶,大衛頓覺血熱沸騰,便要與岸風重赴巫山,雲雨相會,要知
後事如何,卻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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