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與魂

心魂,作家,現僑居北美.
正文

東渡記(9)

(2006-11-23 18:10:09) 下一個
第九回  網上戀說斷就斷  好姻緣說來就來

   
大衛網戀的那男孩的名字叫昕。兩人談的倒是很投機,一直到晚上一點鍾。大
衛問他酒店要不要關門,他說無所謂,因為那時正好是世界杯,大家都在看電視,
反正他也睡不著。兩人又出來上車,一時也找不到什麽去處,大衛正好第二天一早
六點要給一個朋友送親,想著也就還有四個多小時,怎麽打發呢?大衛也沒想到要
做更裏一步的事,第一是沒敢往那方麵想,哪有這麽快就那什麽的,其次也是沒條
件,大衛家可是管理很嚴,而且家裏也很不方便,並且大衛也不想和他去酒店,他
們是團體旅遊來的,更不方便。兩人又在車上轉了一會,大衛想幹脆教他開車吧,
因為他說他不會開。他們就往郊區的路上開。大衛執意讓昕開,手把手地指點了半
天,昕以前學過一次,還算學的快,很快就能上路了,反正是半夜,路上人少車少,
昕開的偏偏倒倒,慢慢地行駛在無人的路上。大衛一直在方向盤上握著昕的手,繼
續聊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漸漸地,下起了雨,兩人就這樣在雨夜裏前行。到了
四點多鍾,來到了一座城邊的高架橋上,雨已經停了,兩人下了車,一起站在大橋
上。夏夜的風,有一些微微的涼意,兩人很自然地靠在一起,互相摟著對方的腰,
就這樣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似乎被雙方的呼吸左右著各自的心跳。

   
雨又下起來了,他們隻能又進了車裏,並排坐在前駕駛室裏,聊一會,沉默一
會。坐累了,  他們就把座椅放下來,並排躺著又聊,昕忽然把臉轉過來,讓大衛
也把臉轉向他,他要好好地看看大衛,兩人互相看著對方,慢慢地,他們把臉挨在
了一起,互相緊緊地抱著對方,開始輕輕地吻,然後慢慢地加長了時間,不停地吻,
好像從來沒有吻過的人一樣,昕解開大衛的扣子,手往裏伸了進去,大衛的全身象
被電到一般,那陰莖已繃的鐵硬,昕低下頭,舔著從絲般光滑的龜頭所流出的珍珠
白分泌物,它嚐起來是如此的鮮美,昕的舌頭不由自主地吸著大衛的陰莖頭想要更
多,他各種功夫齊出,直到他的嘴巴和舌頭都快麻了,最後大衛直直地挺進昕的喉
嚨深處,並且大口地喘息著,人整個電擊般痙攣僵硬,直到噴出精液來。



   
第二天昕要走,大衛中午趕到機場去送他,心裏很是難受,兩人約定,一個月
左右就再見麵。之後自然是天天來往不斷的郵件電話,過了半個月,昕就坐飛機過
來了,大衛專門精心編製了謊話給單位領導請假後去接昕,安排好酒店後就一起吃
飯,飯後一起回到酒店,關上門,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好長時間。然後昕去洗澡,大
衛看著電視,心裏亂哄哄的。等昕光著身子出來後,大衛也匆匆鑽進衛生間,打開
水龍頭,拚命衝洗自己發熱的腦袋,平靜了一點後才出來,兩人都裝做沒事人一樣,
互相分別靠在兩張床上看著電視聊天,還是昕忍不住了,跑到大衛的床上,緊緊抱
住了大衛。

   
大衛和昕的好景並不長,隨著時光的推移,欲望和愛情總是被物距和金錢所阻
隔。昕的父母盼兒結婚。大衛又升了科長。很奇怪,誰也沒說什麽,大衛隻是覺的
昕的郵件一天比一天少而短。過了半年多,有好幾天沒收到昕的郵件,大衛終於打
電話過去說要請了假去看昕,昕在那頭說他已結婚了,未了說對不起。大衛當時的
反應是出奇的平靜,好象早知這個結果似的,他輕輕放下電話,香煙一支接一支地
抽。天好象並沒塌下來,但他的心是那麽的難受,放在胸窩憋得慌,恨不得把它掏
出來換個地方。一段愛情故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自從那以後,大衛就不想再進同
誌圈,一心撲在工作上。最近他聽說出了一個東方佛,奉了如來法旨專度同誌,他
的心有一些活動起來,便打定主意抽個星期天去玉佛寺進香拜。

   
再說東方離開上海,去花果山會了悟空,又到九華,峨眉,五台,少林傳了《
渡同誌經》,渡了不少有緣同誌,突然心血來潮,便回上海去看岸風。這日雲遊到
了玉佛寺,就進去看看,看到自個兒的法身也供在佛祖像下,東方先拜了師父法身,
又拜了觀音等眾位老師。便四處走走,轉了一圈,看到一位青年,正在給自個兒的
法身上香,嘴裏念念有詞。那人正是大衛,也是合該他有緣,碰著了東方小佛爺。
東方便用了一個隱身術,和自個的法身合在一處。對大衛說到:“你起來吧,你是
有緣之人,本座指你一條光明路。”那大衛聽得明明白白,看看四周並無有人與他
講話,心想莫非是幻覺,便再次合什禱告。東方再次說道:“你起來吧。”大衛很
吃驚,抬頭看看佛像,並無異樣,再回頭看看,看到一個美少年也在目不轉睛地盯
著他打量。大衛就過去說:“你認識我?和我說話?”那美少年道:“你是?我怎
麽左看右看覺得你象我東方哥哥,不過你肯定不是,要不怎會朝自己的佛像叩頭?”
大衛聽了,看看佛像,真有那麽一點象。大衛歎口氣道:“我的命那麽不好,哪是
什麽東方佛爺。我是來求他保佑我的。”那美少年聽了,關切地對大衛說:“你有
什麽心事,走,到我店裏坐坐,喝杯咖啡,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大衛看了這個美
少年,心裏就有幾分愛慕,嘴上說不打擾,那腳卻跟了那美少年走,他問道:“你
也是來拜東方的?”那美少年說:“我每個星期天都來,平常就在家裏拜他,上海
城裏隻有我見過他的,他還到過我家呢?我是岸風咖啡館的岸風。”大衛聽了,好
象聽朋有講過這事,原來這還是真的。兩人就上了大衛的警車,朝徐家匯開去。這
一去,成了一對美好的姻緣。欲知後事如何,卻聽下回分解。

第十回  有情人終成眷屬  無量佛秘授偏方

   
兩人到了岸風咖啡館,分賓主坐下。便你一句我一句聊開了,無非是一些自個
兒的經曆和感受,說到傷心處,兩個人都流了些眼淚。隻聽大衛說:“我前天下午
去單位集中,原來是財務科的一個老科長忽然死了,所以大家集體去搞告別儀式。
真的是人死如燈滅,到那裏的人倒是很多,你一堆我一堆,嘻皮笑臉,嘀嘀咕咕,
哪像去向死者告別的。真正傷心的,也就是他的幾個家人和從鄉下趕來的親屬。”
岸風說:“是啊,人生苦短,尤其是我們這類人,所以我們不應太在意他人和社會
的看法,好好地把握自己生活的道路,我是聽了東方佛的話,一定找一個哥哥生活
一輩子。”大衛道:“我最近一切都還好,就是工作太多,讓我有點心煩了。科裏
分來一個我們副局長的女兒,我好歹是個小科長,要帶她熟悉工作,又多了很多事。
今年我們的工作目標又多,如果完不成任務,科長是要負責任的。對了,你問的應
該不光是我的工作吧。我的個人生活嘛,目前還是一片空白。我也想過這個問題,
自己給自己定的是今年不去想它。當然,26歲的年齡,也可以找,但要是不找,也
還能說的過去。至於這方麵的問題,我想我想。”大衛頓了頓,並沒說下去,他兩
眼盯著岸風,發現岸風正兩手托了腮幫子,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起
來,臉上就泛起了一些紅暈:“  對你說這些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因為我從來沒
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些,這麽多年來我甚至不想去回憶它。我常常希望它會燜爛在我
的內心深處永遠不再想起。對你說這些你不會感到我很無聊吧?”“怎麽會呢?你
比我幸運多了。我做了幾年鴨子,人給糟蹋得差不多了,那些客人隻顧自己快樂,
從不管你痛不痛,累不累,碰到那些變了態的,又是綁,又是拷,用香煙燙你的乳
頭,用肮髒的東西往你屁眼裏塞,想到這些,我其實是很厭惡性的。我隻想找到一
個愛我,疼我的哥哥,和他親親愛愛,回到家為他做飯,洗衣服,和他一起去旅行,
買東西,看電影,踢足球。到了晚上,能抱著他美美地睡一覺。這就是我想要的平
平淡淡的生活。”大衛看著他,心想,岸風雖然做過鴨子,也是生活不得已,何況
他是孝子,這年頭孝子不多,他心地又是那麽單純美好,便對岸風由好感變尊敬起
來。“去年認識網友的事情講給你聽了的吧。我當時也是比較認真的,雖然時間不
長,一共從開始在聊天室認識到他提出分手也就是半年左右。當時心情壞透了,恰
好在”花醉紅塵“上看到了一篇小說《魂斷大海》,我便給作者寫了一封信,談了
我的事,沒想他給我回了信,講了很多道理勸我。我還算是能聽他的勸,調整心情
比較快,畢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要謝謝他給予我的支持。分手也不是什麽壞事,
畢竟我和昕是很不現實的。昕現在應該也在國外了吧。有時我會想一想他。原因很
簡單,這算是我的第一次網戀吧。不過我並不後悔。”大衛歎了口氣,覺得被扒開
的傷口上又添了一把鹽,灼灼地痛。岸風眼睛一亮:“那就是東方佛化名寫的,是
要點撥你的呀,他給你回了信,說明你是有緣的。”大衛聽了,顯得很高興:“你
說的是真的?”岸風說:“真的,他的化名很多,寫文章隻不過是為了把我們這個
圈裏的典型示範出來,讓人們看到各種各樣的結局,唉,不知何時再能見他一麵。”

   
再說東方看到大衛遇上了岸風,真正是一對兒,也就放了心。便現了原身,走
出寺外,去那幾處漁場看看,就見有那些好性交的,在那廁所裏便幹了起來,東方
心想,得讓他們有個地方才行,不如搞他幾個同誌旅館,同誌飯店,這個事情讓岸
風領個頭,來抓一下。另外得提醒他們用安全套,現在性病很多,還有什麽愛滋病,
這也是異性戀們對同誌產生看法的一個原因。社會對同誌的看法隻能慢慢變,希望
佛祖的《渡同誌經》能深入人心。同誌們也要走出封閉的圈,有些同誌自我覺的象
是被困住的獸,而阻擋在他前麵的那堵牆,就是整個社會對同誌的不了解和不友善
的心理。所謂正常人徬徨無依起來,可以放棄他的發源,回到原先所安於的生活方
式,盡管可以領悟到他的偏狹和道德上的懦弱。他可以因為社會的歧視而退避三舍,
隨時恢複原先的身份。但同誌呢?他就必須用長長的一生去麵對社會的異樣目光,
不是說想退就退的。想到這些,不禁感到佛祖的偉大,真是佛法無邊,一切世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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