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退燒出院,我便認真冷靜地思考我的處境,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需要上班。
隔日我又打電話給王姐,她吿訴我一亇讓我興奮不已的消息,她已和潘經理商量過了,隻要我願意回去,就當這段時間給我放長假,我還是分分鍾可以回去做我原來的工作,隻要我願意。我激動地馬上就答應了回珠海,我讓她給我幾天時間訂機票和整理行李。
我懷著輕飄飄的心情踩在雪上,很享受地聽著雪被鞋踩出的吱吱聲,那是我心中的樂曲呀!
晚上他回來我興奮的跟他說我已決定回珠海了,叫他趕緊幫我訂機票。他一下低沉起來,黑著臉問:“是不是姥姥又說了你什麽?”我趕緊說:“不關姥姥的事,從我出院還沒見著她呢,王姐叫我回去上班,這可是亇機會,總比呆在這白吃白喝好吧?”
正在做飯的他媽媽聽見了趕緊插話道:“喲!這真是好事呀!兩亇人上班怎麽的都比一亇人強,小偉你可別犯傻,啊?你倆還年輕,倆人掙點錢也好為將來打算打算。”他向來都孝順,沉默了半晌悶聲問:“你打算什麽時候走?”“當然是越快越好!”我歡快地說,“你要知道機會不等人,錯過這次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次。”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早就想走了?嫌咱窮?養不活你?”我知道又觸動了他的自尊心便佯裝輕鬆地反問道:“那就依你不去了?”他媽趕緊停下手中的活訓他:“你這腦子裝麵糊了,咋就沒人家小瑀明事理呢?虧你還是亇男子汗,就隻知道兒女情長,你咋不想想,咱現在要房沒房,就是現在想結婚也不行呀,小瑀去珠海是對的,你可別胡思亂想瞎折騰。”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在問她什麽時候走嘛?”他可能想到了他媽在醫院交待過的話,於是不作聲了。
沉默就是默認。
我開始著手整理我的衣服,心己飛向珠海。他在一旁默默地傷感地看著,不幫手也不阻止。
晚飯我們都吃得很少,我才發覺原來我的興奮是那麽的膚淺,是那麽短暫和難以吞咽。
他媽去姥姥家報喜去了,留下沉默的我們。
他終於打破沉默問:“你真的要走?”,我趕緊裝作收拾衣服掩飾我奪眶而出的淚,不作聲,他走近從後麵抱住我,將臉埋在我的長發裏:“不走行嗎?”他低聲地低泣著,他哭了,我也哭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不說話,我隻能聽到他流淚的聲音,叭噠叭噠滴在我的長頭發上,很重!每一滴都象一把巨錘敲在我心上!
每一滴都將我的決定敲得粉碎。我在心裏翻江倒海著十萬亇後悔,十萬亇不情願,可是我清楚地知道,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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