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流氓都知道了
(2007-07-11 17:32:47)
下一個
我上網,因為我無聊;我聊天,因為我寂寞。
剛看過《聞香識女人》,所以第一次進聊天室裏的名字就是“女人香”,現在想起來,這個名字實在是曖昧,尤其是掛在午夜的聊天室裏。
午夜裏的聊天室真是男人的世界,無數的問候飛了過來。有個叫“夜的探戈”的很合我的名字,我打字很慢他也不計較,淡淡的聊了幾句,就有人過來騷擾,看我不語,就在大屏上開始汙言穢語,氣得我說不出話來,鼠標一點退出了聊天室。胡亂點了些網頁,覺得自己很窩囊,居然被陌生人欺負,決定換個名字雪恨。
聊天室裏,夜的探戈正在和那個家夥開戰,我暗笑,一直看到他們被網管踢了出去。所謂的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總是會立刻打動女人心。
第二天夜裏我又去了聊天室,就這樣認識了探戈。他是我的第一個網上的朋友,女人總會對自己的第一次很在意。和他在一起我學會了用QQ,發賀卡。上班時我也會在網上掛著。
探戈是做銷售的,他有很多時間上網,有一次他告訴我他去拜訪一個小地方的客戶,隻買到站票,站了5個小時,下車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網吧看我在不在。後來他帶了筆記本電腦上路,我會看到他的QQ閃亮,我問他在幹嗎?他說:同事們在玩,我在和你在一起。有的時候,他會請我把某天的聊天記錄下載發給他,因為那天是在別人的機器上和我聊天的。
好久沒有了這種感覺,被人惦記,被人牽掛,被人重視。空閑的時候我會翻出我們打下的文字,一遍遍讀,想象著文字背後的含蓄。 我知道有個人喜歡和我在一起聊天,盼望每天在線上相遇,不管這是不是愛情,我愛上了這種感覺,我寧願做個膚淺的女人,在網上寄托一份本就無以附著的情感。
女人的生活裏不能沒有愛情,愛情是雨露,女人是花朵。小女人的鮮亮在戀愛中綻放。
一句句的問候、一點點的關心驅走了一直以來抑鬱的心境,一點一滴,我開始牽掛這個人依賴這份感情。
在一次長假後的網上相遇中我問他,你有沒有坐在電腦前看一個人的名字就臉紅心跳的感覺?他說:我有,而且每天除了工作我就想陪著你。然後,他就打了一個符號說這代表吻。
就這樣,我開始了網戀,它沒有初戀的羞澀,沒有現實裏戀愛的激情,但它卻因飄渺而寄托了我對愛情的所有幻想。在我們每次結束聊天的時候,我會說吻你...深深的吻...雖然那時我並沒有嚐試過深吻的滋味,但我想那一定是兩個人深深眷戀的感覺。忽然有一天,他說要來我的城市看我,要我網上的那個吻,他說,你會給我嗎?
也許是我在當時的空虛和寂寞令我迫不及待地開始了這場不計後果的感情,馬上要來的見麵讓我從網上的雲裏霧裏回到現實中,到現在,我也不能很明確地詮釋當時的心態,不能解釋我為什麽沒有焦急盼望的心情,反而有點希望把見麵推到遙遙的無期,可能我骨子裏就是個愛情柏拉圖,葉公好龍吧。難道真的象有篇文章裏說的:女人需要兩個男人?----一個用來生活,一個用來思念……
那天,我接到了他的電話:“我就在你的辦公室樓下!”我從窗子望下去,忽然就有些恍惚:他是誰?是我愛上的那個人嗎?是在網上的那個人嗎?那一刻,我發現自己不能把二者統一起來,樓下的是個陌生人。
他在明媚的陽光下望著走來的我羞澀地笑了一下,牙齒白白的一閃:“你好!”我也歪著頭抿嘴一樂,看著他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小小的嘴巴,心裏在想:他要是個女孩子該有多漂亮啊!兩個陌生人就這樣一起吃了午飯,小心謹慎地說了些不鹹不淡的話。他住在清華的同學那裏,在北京許多年,我還從未去過清華,他邀請我明天去清華看看。我問他有什麽地方沒去過,他說就剛落成的世紀壇吧。
午休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探戈不象是做銷售的,倒象一個剛出校園的學生,說話不多,笑咪咪的打量著我:“你和照片上不一樣,而且你給了我一個錯誤的名字。”他指了指我掛著的員工牌。我不好意思地笑起來,的確,我給他的是我精心挑選的最不好看的一張照片,名字也是故意給錯的,我脫口而出:“啊,是啊,我也沒想到我們會見麵,都暴露了。”
我是個後知後覺的人,突然的見麵讓我由網絡走入了現實,我不能把二者很好的接軌,探戈是個敏感的人,我們約好了明天的行程,揮揮手,告別。
記到這裏,忽然很落寞,筆尖枯澀,同時而來的還有對自己內心的任性和不記後果的深深譴責。也許,我隻是愛上了愛情本身。愛上了我在網上經營的夢幻般的戀愛感覺。
戀愛是一種病,雖然流於大眾化的網友見麵形式見光死迅速治愈了這場病,但我仍然盡著地主之宜。
第二天,我坐在自行車後座上逛遍了清華,我們還悄悄地跑到教室裏重溫了上學的時光。在探戈同學的宿舍裏,和我們一起吃過飯的同學紛紛找借口走開,探戈給我削了一個紅紅的蘋果。
“我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女朋友。”
“啊,那是在網上,你還沒有我妹妹大呢。”
“我讓你失望了嗎?”
“是我不好。我不能把網上和現實聯係到一起。走吧,陪你去世紀壇。”
擁堵的交通,讓探戈直打瞌睡,他說昨天和同學聊天到淩晨,我笑著看他:那你靠在我肩上睡吧。後來探戈說,那是他第一次靠在女人的肩膀上睡著了……
送他走的時候,他向我伸出手,不知為什麽我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探戈敏感地放下手,說:“看來你是不準備兌現你的承諾了。送你我最喜歡的一支筆,希望繼續做朋友!”
與探戈的聯係仍舊回到了網上。隻是我們變成了普通朋友,他會依舊匯報他的行蹤,有的時候也說說對我的好感和他想來北京工作的願望,隻是我的話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他的Q號被盜,而我也改了隱身上線。
探戈在各地飄著,不斷地告知我他的新的手機號碼,有的時候忽然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信息:我在*地,看見了你們單位的名字,我是探戈。
再後來,我丟了手機,換了單位,沒有通知探戈。
我知道,我會依舊在網上遊蕩,探戈也是。當我初次上網時,我戀上了網,愛上了網上的愛情。就象初戀,隻有一次。就象……
怎麽說?人的一生隻能踏入同一條河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