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片斷 - The bird who has eaten cannot fly with the bird that is h

旅途片斷

The bird who has eaten cannot fly with the bird that is hungry

幾年前的往東開離開加州進入亞曆山大新墨西哥而後繞到科羅拉多內華達再進入加州的一個環形road trip留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印地安人的生存現狀。

簡單的說，他們好像被遺忘在亙古的風中。

這，不隻是一種比喻。
在亞曆山大新墨西哥，我才見到多一些印地安人。在我的想象裏，他們應該頭上戴著羽毛的頭飾，穿著豔麗的服裝，絢爛的生活在自己的文化裏。而我見到的他們胖胖的身軀，被灌滿了風的衣服撐得更圓，在風中舉步維艱，像旅途中看到的那些被風吹得搖搖欲墜仍在努力飛翔的黑鳥。

高速公路兩則的房子東倒西歪破爛不堪。他們也有住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作為旅遊者，能在這零星的散落在紅色的荒涼裏觀望星空廣漠，定是美的。但漫長的開車來找到下一個加油站讓我忍不住想他們去哪兒買東西，或多久出去一趟。他們又以什麽為生呢? 我那次看到的多是在旅遊景點賣印第安人特色的首飾或陶器。

在Four Corners Monument我遇到了一個Navajo的製陶者。他獨自一人在風口打磨陶器，我做過些陶也因此有些好奇，跟他聊了起來。談話間發現我剛買的一副叫做《Purple Moon》的水粉畫恰好是他的妻子所作。

他們夫妻倆每天清晨四點從Taos附近的家開300多公裏來到這個旅遊景點賣畫賣陶器。我問他哪兒可以找到印第安人的部落來接觸到他們真實的文化。說真實，是因為不少文化已經被商業化。他說要去科羅拉多州的深處；而現在不少年輕人已經離開了那些部落去尋找生存與發展機會。他的侄子居然就在我附近的一個城市裏。那種浪漫化了的古老神秘在生存現實裏顯得虛幻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