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賈平凹品茗亦可感受生活樂趣 | |
去年夏,筆者曾請賈平凹為一件書畫藏品題寫跋語的趣事寫成一篇小文刊發於人民日報海外版。其後又跟平凹預約,擬寫平凹的書畫用印。
日前,在平凹新居古樸莊重的客廳中,我倆圍繞著一張布滿黑鐵乳釘的仿古桌相向而坐,開始漫談。話題是從客廳迎門正牆上高懸的一幅書法作品開始的。書法寫得不枝不蔓,勁健而拙樸,內容為“大翮扶風”。平凹講,這是他今年遷入新居後新寫的一件作品,掛它主要是因為自己喜歡“扶風”這個詞。他說:扶風,不同於禦風,更不同於駕風,而是扶風。你想,扶著大風,扶搖直上,翮借風力,風助翮舉,相互發力,是何種境界!又是多麽的超邁而橫亙古今!
聽了平凹一席話,筆者走到作品下靜觀,果見“大翮扶風”四字向外透射、散發著一股刪繁就簡、大氣凜然的超拔氣息。“平凹書”三字落款下,鈐著一枚金石味極濃的“平凹寫字”朱印。
自古以來文人雅士、丹青高手、翰墨名家們大都有在作品上鈐蓋閑章以抒發胸臆和展示思想、主張及審美情趣的習慣與雅好。遠的不說,僅近現代的齊白石、潘天壽、李可染、傅抱石等就分別有“癡思長繩係日”、“一味霸悍”、“所貴者膽”、“往往醉後”等閑章慣常使用。這些閑章鈐於畫麵之上,往往既抒發和外化了作者的情趣,又豐富了畫麵,但在筆者的印象中,平凹的書畫作品中似乎絕少有閑章出現。就此筆者向他進行了討教。
“閑章我至今隻用過一枚圓形陰陽魚太極印,是自己設計請朋友刻的,因很喜歡,所以用過好多年,如今偶爾還用。”平凹還告訴我,他不大用閑章原因有二:一是自己不會刻,一味請人捉刀多有不便;二是覺得想表現、想抒發的東西都已在作品中了,再通過其它外在形式來強調和抒發似乎沒有必要。
說到名章,平凹說名章就是信物,在作品上鈐上姓名章有書寫者對作品認可和負責任之意,也包含有一層鄭重其事的含意在裏麵。從操毛筆作書、作畫以來他已用過一二十枚名章。這些印章都是省內外的朋友們及喜愛自己作品的金石愛好者們贈送。主要有“平凹”、“賈平凹印”、“平凹寫字”、“平凹印信”等。平凹講,他喜歡古樸大方的篆刻風格,用印主要是憑感覺,在朋友們相贈的印章中自己對哪枚印感覺好了,就會拿來用一段時間。多年來隨著他作品愛好者的增多,仿冒他作品的事也屢屢發生。但這些仿冒的作品往往是貌似神離,形存而氣漏,總之是有其貌而無其骨,有其形而無其韻。常常令不少收藏者上當。為此多年來自己為防止假冒,采取了對用印一年一枚,一年一換的方式。這樣既可防假,也有利於展示用印的豐富和多樣。近年來,社會上假冒他的作品仍是屢見不鮮,漸漸地他發現如今隨著照相、製版技術的發展,假印章已足以亂真,僅憑印章已無法區分作品的真偽。出於無奈從去年元月1日起,他在書法作品起首處又增加了一項留指紋的防偽措施。說到這裏,平凹一臉的無奈。
談話至此,我想,索性就打破沙鍋問到底。於是又問:“留的是何指指紋?”平凹答:“中指。”
“左手還是右手?”我又問。
“寫字的這隻手。”平凹將右手一晃答道。隨後他笑說,目前,所有印信隻剩下指紋是唯一不可偽造和模仿的了。
臨別,平凹叮囑我說,今日所談,純屬閑聊,不必寫出。但我還是逆平凹之意,將他的用印之秘披露出來,以使讀者對平凹的良苦用心有所了解,也給喜愛平凹書畫的朋友們鑒別真偽提供一點參考。
來源:人民網-《人民日報海外版》 | | 東坡問鵝圖 賈平凹 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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