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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嵐山,回城中,順道參觀京都二條城堡。這類建築凝透東西方的文化精髓,城堡反應了西方堅不可摧,巍峨雄偉和固若金湯之勢,而四方庭院布局,高高的圍牆則讓外人深感東方皇宮的神秘莫測。
二條城堡始建於十七世紀,是日本最有名的德川家族下令興建,雖然德川幕府以江戶為首都,但皇宮卻一直在京都附近的二條城。二條城非常象中國北京的紫禁城,它是一座建於平地的城堡,高牆之外由護城河環繞,東南西北各有城門,四角高牆之上亦是角樓守望。不同之處在於色調迥異,沒有高調的中國紅,也沒有象征皇權的黃龍綠鳳,它高貴之處不在於打眼的熱鬧基色。明亮的建築特色是由白色來實現的,配以深棕色以彰其穩。宮內外沿多植青鬆,難怪見多了鬆鶴,就會聯想到日本。宮內多座皇家花園十分考究,奇樹、異石、池塘、花卉、草坪恰到好處,精致至極,絕無貪大臃腫之忌。布局中透出點蘇州園林的意思,卻沒有一處人工的長廊,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之下,頗為大氣、明快和陽光。旭日下,園中散步方更領略自然之美。
所有建築,地麵設計體現了科學的觀念,厚重的木板並未直接鋪地,而是搭架在木樁地基之上,除了保持地麵的良好通風,還能保護地板不受潮濕所蝕,發黴變形。加上漆層隔離,則能曆久彌新。
為了炫耀幕府將軍的財富,建築材料完全采用鬆柏木配以金箔和木雕襯飾,牆麵及門麵則全是日本著名狩野派大師的畫作。皇宮也雕梁畫棟,給人印象是毫不喧嘩,低調、低調,暗色中不乏透出逼人的英氣。
日本各處可見神社,大和民族究竟信仰什麽?雖然不太清,但宗教信仰確實支撐著民族的向心力。
離二條城不遠,有座氣勢宏大的廟宇,它就是京都有名的東本願寺,與西本願寺一道,是日本最有名佛教聖地。仍然與幕府德川家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為了削弱新教的力量,特意將其分裂,成為如今的東本願寺與西本願寺。
東本願寺是日本京都佛教信徒做禮拜的聖地,我們踏進寺廟,完全不見影響健康的煙霧繚繞,也沒有和尚單調無趣的誦經。四周出奇的靜,脫鞋進殿,踏上細軟的榻榻米,連走路的聲音也沒有了。整個大殿地麵完全由榻榻米覆蓋,由日本主婦帶著小孩敬神,也有酣睡之人,互不幹擾。
正殿外廊也是由整塊的厚木板建成,屋頂木雕均有細細的鐵絲網防止鳥類汙染,屋簷的下水通道也是精心考慮的傑作,地麵雨水收集鴻溝沿整個建築而存在,完全不給雨水衝刷地麵的機會。
這裏的建築色調依然深綜色為主,與國畫上蒼勁的鬆樹皮同色。
出東本願寺,沿烏丸通大道步行北上,便是京都繁華的市中心鬧市,邊走邊看,通過有車輛出入建築時,門口皆有負責看道人員,車輛進出的時候,他們則負責觀察街邊行人的安全,非常認真。
來到四條,我們折轉向東,四條這段,商店雲集,人也顯得多起來,像是逛成都的春熙路或是上海的南京路,一直走到河源町,四條大橋架在鴨川河之上,橋頭正有一幫年輕藝人街邊演出,橋頭、岸邊人頭顫動,也算人山人海。
鴨川到像是護城河,過河便有出城之意,但河東四條延伸的街道兩旁依然熱鬧非凡,飲食店明顯增多。再往前便到了紙園。
紙園是京都有名的藝妓之家,向右拐進華見小路,這裏就是藝妓們工作、生活的地方了。日本藝妓,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女主人,專門陪男人聊天、獻舞和彈唱,取悅顧客、提供娛樂服務的特殊職業,是日本最有名的職業之一。紙園則是體驗日本傳統文化的去處,也是藝妓們獲得精湛訓練之地。
花見小路兩側全是低矮的日式傳統板房,門麵的燈籠上大概印著的也是名妓的名字,燈籠是亮是滅可能意在開業或休息。集體表演的歌舞伎需要事前預定,有幾家門口依然安靜地等著待入座的人群,可能是按場次吧。
穿過紙園藝妓區,我們決定沿東大道走回位於東山區的住處,熟悉地形之後,發現都市京都也不是像北京那種一環、二環、三環、五環……不斷無疆界擴張的大都會,步行還是可以選擇的一種觀光方式。沿路同行,有不少年輕女士頭戴鮮花,著靚麗和服,三三兩兩,真讓人忘不了,這裏是日本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