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96)
人生就像走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走過了崎嶇不平荊棘叢生的狹路後,前麵也許就是平坦開闊風光旖旎的大道。逆境時不氣餒,順境時不張狂,這就是人生。
王齡相信命運,她奶奶叫算命先生給她排過生辰八字,說她一生勞碌,直到四十歲後才能過上要風得風 要雨得雨的順心日子。
王齡心氣高,倔強,不懂得順應時代的潮流,這些年她走得磕磕絆絆,也非常孤獨。二十四歲這一年,她似乎走出了人生的低穀,工作穩定了,業餘愛好也有一些成果,人際交往也變得活躍,特別是遇到賀木後,那顆孤寂的心不再空蕩蕩的懸浮,生活似乎變得充實了。
盡管校長時不時給王齡穿小鞋,在評先進時不給她機會。(因為校長在被老師們聯名上告時,王齡知情而不願意出賣同事,所以校長懷恨在心。)但抓教學的副校長很賞識王齡,常讓她上公開課,下周又有一堂對外的公開課,王齡的教案還沒有寫出來。
星期五晚上王齡關起房門準備安安靜靜地設計教案,賀木又突然來了,他說在公司已經有點呆不住了,心裏老是惦記著一個人。王齡陪他去看了一場電影,結果教案沒寫成。
星期六下午,王齡午休還沒起床,敲門聲又響了,沒想到隻有一麵之緣的阿燕找上門來了。她忙著解釋,“我來找過你好幾次,電話也打過,每次都說你上課去了,今天也是想碰碰運氣。”
王齡被阿燕的真誠感動了,坐下來耐心地傾聽她的故事。原來她失戀了,失戀的女人很憂鬱,她需要傾訴。
阿燕是個很有姿色的女人,愛上了一個從香港來深圳做生意的已婚男人,給她買了房子,還幫她和她的弟弟安排了工作,現在這男人又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王齡向來嘴笨,不會說討巧的話,但她會說真心話和大道理。她對阿燕說:“你本來就不應該愛上這種朝三暮四的已婚男人,早分手你就是贏家,就當是你的青春被撞了一下腰,接下來找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女人最重要的是自立和自愛。”
王齡與阿燕還在聊著,賀木又來了。正是飯點的時候,大家一起去校外的餐廳吃了晚飯,回到學校拉上劉吉又陪阿燕玩牌到十二點。
失戀了的阿燕害怕一個人回家,她要王齡陪她回家過夜,王齡不忍心拒絕。阿燕看見賀木對王齡難舍難分的樣子,便對賀木說:“要不,你也來我家?”
賀木爽快地答應了,王齡還有點難為情。在阿燕的家裏,王齡與賀木保持著距離,不敢有親密的的眼神和舉動,怕傷了失戀人的心。
阿燕去洗手間洗澡的時候,客廳裏隻有賀木和王齡,賀木坐近王齡的身邊,伸手把她攬住了。一股女人渴望的柔情讓王齡慢慢地把頭靠近他,他把臉貼緊王齡的臉,王齡不敢看他,害怕他有下一步的進攻。
睡在阿燕陌生的床上,動了心的王齡在興奮和不安中一夜未眠,賀木睡在阿燕弟弟的房間。第二天一早,王齡一臉憔悴地跟賀木離開了阿燕家。
王齡想搭的士快點回學校,但賀木不太願意,王齡隻好跟著他往前走到公共汽車站上等車。
上車前,賀木問王齡:“你有零錢嗎?”
王齡把手伸進牛仔裙的口袋裏掏出了所有的錢,“沒有零錢,最小的是20元。”
公共汽車來了,車門打開,王齡正要上車時,感覺被人踩了一下,下意識地按按口袋,220元不翼而飛了。
小偷起得可真早,王齡沒有很心疼可惜的樣子,輕描淡寫地說:“無所謂了,既然給小偷搶去了,可惜也沒有用。”王齡正式調來深圳後,一個月的工資幾千塊,足夠她用了。
賀木對王齡的態度有點不滿意,二百多元那可是他一個月的零花錢,他每月的工資都要上交給他的大哥。他心疼地說:“那你很慷慨哦,你要吸取教訓。”
王齡突然意識到之所以遲遲不敢接受賀木的柔情和愛意,就是因為兩個人還有很多的不同,她不欣賞賀木對錢財過於節省,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地攤貨,不夠檔次,跟他走在一起沒有自豪感,滿足不了一個女人的虛榮心。
平安夜王齡參加了相親對象李健的朋友聚會,王齡又一次把賀木和李健比較了一下,在為人處事的方式方法和外在的穿著氣度、審美方麵,李健更能滿足一個女人的麵子和虛榮心,但李健還沒有向王齡表示過什麽,是不是相親對象就不需要進一步的表達呢?王齡把握不了李健,他們相處的時間太少。
王齡處於戀愛與婚姻的矛盾中,李健或許能給她婚姻的體麵,但賀木一往情深的柔情,她也無法抗拒。她知道自己正處在腳踏兩隻船的道德邊緣,但她也想給自己一個選擇幸福的權利。
問好生活並祝全家健康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