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碎片

漂浮在花色流年中的記憶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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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三個男子成就的美麗 zt

(2008-04-19 15:35:39) 下一個


每次想到林徽因,就總不自覺地想起薛寶釵的冷香丸來。

  林徽因美,美得清冷,美的沒有絲毫的瑕疵,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就如她自己的詩歌:你是人間四月天。尤其那一對酒窩和笑釅,能不為之傾倒的男性恐怕並不多。

  她完全配得上高貴一詞,無論出身,還是自身後天的修養,都讓她具備了一個優秀女性的特質。有無數熱戀著她拜倒裙下的男人,有一個傑出的丈夫,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女人,幾乎掠盡了人間的美,用完美一詞,恐怕很多人也不會有太多意見。

  可是,為何我卻感覺不到她的幸福?這樣的一個女人幸福嗎?當梁思成在她死後娶了自己的女學生,並感歎的那句話 “原來真正的夫妻該是這樣輕鬆和美地在一起的”,讓我絲絲冰涼。

  讓一個男人如此不輕鬆的走過那麽多年頭的女人,自己可曾有過輕鬆?梁思成在和林洙的談話中也透露這一點:“做她的丈夫很不容易……我不否認和林徽因在一起有時很累,因為她的思想太活躍,和她在一起必須和她同樣反應敏捷才行,不然就跟不上她。”(來源林洙《梁思成林徽因與我》)

  閱讀她的人生,我在繁華的背後讀到的卻是寂寞與淒涼,那些姹紫嫣紅為她的寂寞搭成了最好的背景。這是一個行走在夾縫中的女子,從出生到生命的結束,她從來沒有過暢快自由的人生,為著虛榮,為著麵子,為著身份,為著籠罩在身上的各種奪目光圈,她艱難地維係著美麗,維係著尊貴,維係著那份薄名。在維係之間,磨滅著創作的天分,文學與建築都成了半吊子的水準,幾乎沒有讓人過目不忘,流連忘返的佳作名篇。所有文字中被文學化的林徽因都因著她的婚姻,愛情和婚外情而被渲染了各種浪漫的色彩和猜測,真實在一點點消失,我們隻看見了一個傳奇,一個女子傳奇的一生,而這份傳奇中有多少是人們自己一相情願的理想呢?於是一個曆史中被重重迷霧遮掩著的她愈發的模糊起來,誰也不想去探究真實背後的故事,因為我們需要神話,我們需要一個完美的女性來支撐這個越來越淡然無味,越來越猥瑣低俗的社會風氣。

  我們把她看成了清風,看成了幽蘭,看成了我們理想中所有能想象得到的美麗女子,惟獨,我們遺忘了她的真實,遺忘了她也是一個有性情有脾氣的女子。她隻是一道看起來很美的風景,也僅僅是風景。

  作為庶出的林徽因自出身就生存在一個世俗的尊卑涇渭分明的環境裏,自卑心理時時作祟,所有的清高都是為了努力掩飾自小的卑賤身份,這是一個接受著新潮思想,西方文明,卻被傳統和舊禮所夾裹著無法動彈的女子。她需要從別人那裏獲得身份和地位的印證,需要不斷的讚美來獲得內心深處的寂寞和平衡。我無法知道她走得有多累,從她留存不多的文字裏,我讀到了滿滿的憂傷與彷徨,寂寞與無助。這個外表堅強著的女子,她把所有的熱情隱藏在不被人挖掘的內心裏,她要別人閱讀到她清冷的月光,拉開與他人的距離,她在詩歌中無比蒼涼地道訴著內心的孤獨:“我數橋上欄杆龍樣頭尾像坐一條寂寞船,自己拉纖”。

  一個幸福的女子怎能是如此寂寞的活著,她太太客廳中的喧嘩與熱鬧是為了反襯這份無以言說的孤獨嗎。這讓我想起了曾經自以為是的孤獨,卻原來在她身上才得到了驗證:我在熱鬧非凡的人群中,體會的是越發的蒼涼與孤獨,孤獨原本是無處不在的。林徽因是這樣無助地寂寞著,人們欣賞著她的美麗,讚美著她的才華,卻沒有誰去分擔她的孤獨,孤獨是如此自私的一個東西,它原是無法與人共享的。

  林徽因是貴族,無論身份還是學識,無論是美貌還是才情,她都是當之無愧的貴族,追逐貴族,向往貴族,真實的貴族對她都是青睞有加,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沒有貴族的年代,那遙遠年代裏的貴族無疑就成了渴望中的夢,盡管每個人都知道其不真實,都知道這輩子也無法企及這樣的貴族之夢,卻不妨礙人們瘋狂的熱愛。這或許就是文學存在的原因,或許就是夢想存在的原因,或許就是我們對於真善美從來不曾衰竭的追求。

  她顯赫的出身,注定了不平凡,她留學的經曆在那時那代是少數的女子才能擁有的,即便對於很多的男性,這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她的美麗在女子並不能輕易拋頭露麵的年代,更是如吹來的一縐春風,拂動了萬千男子的心,攪得人心蠢動,無不為一睹芳澤而盡心竭力,拚著心思接近她,接近文化的主流,因為她的客廳裏隻有名流雅士,那裏是一種榮耀,一種沒有冠名的身份的象征。有多少是被她的風采真心傾倒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文人附庸風雅原本就是臭了街的,為了一些虛名而混跡一些場所也並不希奇,彼此之間互相吹噓也是常事。所以在那個客廳裏,隻有林徽因一個女子的聲音,人們把嘴都緊緊地閉著,是怕自己的學識才華不足以震懾這個才女露怯,還是這個才女的演講真的足以讓所有人收斂起高傲的本性俯首傾聽,在曆史空蕩蕩的回聲裏,那個女子抑揚頓挫的聲音在激昂地回響,耳鼓幾乎被震碎裂了,一個人的表演太淒清,太孤苦,沒有回應的交流,讓人不忍回望,於是,我還是站在了曆史的門縫外,瞥一眼,趕緊收了目光。

  她是從徐誌摩詩歌裏走出的女子,從他們相遇的那刻開始,她就擺脫不掉成為詩人心裏永恒的素材,寄托的夢想,一個被詩人無數次理想詩化的女子,一個脫離了現實隻存在夢幻之中的女子,於是詩人得之不到而輾轉反側,心想之,夢望之,她的理性讓她遊刃有餘地把握著距離的分寸,讓自己永遠理想的存活在詩人的夢裏。這是理想之上的智慧,是一個女人對於理想和現實,是心性與生活的的一次選擇。我無法說,哪種選擇是正確的,因為無法假設。我隻知道,她的清醒與冷靜讓我不寒而栗,這是一個心計城府太深的女子,沒有博大寬闊的胸懷,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戀,是斷然容納不下她的,她需要一個海洋去包容,去嬌縱。一個詩人,無法給予她這些,也給予不了這些,詩人除了真情與激情,什麽都給予不了她。而這一切,與她從來就不缺少,因而也就沒有那麽珍貴,也就可以隨時丟棄。

  所以,她可以在輕鬆說完要詩人離婚之後才有可能與之在一起的話後,忙不迭的與名門貴族的公子一結秦晉,哪裏還管別人拋妻棄子背負的惡名,與別人的名譽相比,自己的未來與清譽是斷然毀不得的。她需要顯赫的聯姻確認曾經卑微的身份和地位,而這一切,一個離異的男人是給不了的,是一個詩人給不了的,詩人盡管也有殷實的家底,但是與名震海內外的梁家相比,是根本不值一提的。這次的選擇,是林徽因又一次智慧的選擇,因為一個完美的男人成全了她所有的美名。不可想象,假如她遇見的不是梁思成,她是否還能如此被人懷念,被人美化,被人當作女性的典範來歌頌。幸的是,她終於嫁給了梁思成,一個擁有海洋胸懷的男人,一個可以讓她自由魚躍的男人。也不難想象她為何會在詩人死後千方百計地把詩人的日記據為己有,毀滅的我想不是兩人相愛的證據,而是她如何要詩人離婚的證據。從詩人在陸小曼的態度中可以看出,詩人是充滿了愛與憐憫的,如果不是林執意要挾其離婚,是不會在妻子懷孕期間提出墮胎離婚的非分要求的。而林對於和詩人的相愛盡管用了“一段不幸的曲折的舊曆史”來形容卻還是可以看出其很留戀那段舊曆史,因為詩人,她被賦予了詩性的美麗,成為了一些青年男子的女神,這是不能輕易就抹掉的,也是她不能回避的。那她如此費勁心機要來的日記隱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除了她知道就是死去的詩人知道了。在她的一首詩《別丟掉》中,是這樣寫給徐誌摩的:這一把過往的熱情,現在流水似的,輕輕 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 在鬆林, 歎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著那真! 一樣是月明,一樣是隔山燈火, 滿天的星,隻使人不見, 夢似的掛起, 你問黑夜要回 那一句話——你仍得相信山穀中留著有那回音!欲舍還留,放棄了,還要告訴詩人那山穀中留有那回音(徽因的諧音),這樣的一個小女人心態在這首詩歌中一覽無遺。

  梁思成給了她完美的婚姻,但是,始終她缺少來自他的激情的迸發,一個落寂的詩性的女子,如果在這樣平淡的婚姻中消磨一生,無論如何都是不甘心的。所以她用各種場合機會展現才華,出沒在各種可以發揮她美麗才情的地方,博得陣陣讚歎的聲音,引來串串仰慕的目光。她以給任何一個她認為有才華的男子寫信,邀請參加她的太太客廳的聚會,因為這是無上的榮耀,沒有哪個男子能推卻這樣美麗的邀請,於是紛紛趨之若騖,那裏流光溢彩,那裏高朋滿座。她在這些自命清高與不凡的文人麵前口若懸河,沒有任何人可以插上半句嘴,因為他們隻需帶著耳朵聽,而根本無須帶著嘴巴來宣講自己的主義和見解,在這個光彩奪目的女子麵前,他們失去著在人前的光環,那些可以買弄的才華在她的麵前一文不值。這是一個可以把張揚變成典雅風範的女子,一個傲視男子,獨立浪尖塔頂的女子,隻是,很想問:你可曾疲憊?關於林的高談闊論在李健吾的《林徽因》中有著精彩提及:當著她的談鋒,人人低頭。葉公超在酒席上忽然沉默了,梁宗岱一進屋子就閉攏了嘴,因為他們發見這位多才多藝的夫人在座。楊金甫(《玉君》的作者)笑了,說:“公超,你怎麽盡吃菜?”公超放下筷子,指了指口如懸河的徽因。一位客人笑道:“公超,假如徽因不在,就隻聽見你說話了。”公超提出抗議,“不對,還有宗岱”。這是一個對林崇拜至極的人寫的,盡管是為了誇讚於她,但多少讓我們能看出其愛出風頭之勁那是男人也難以比肩的。

  林徽因的堂弟林宣說過一件趣事:林徽因寫詩常常在晚上,還要點上一柱清香,擺一瓶插花,穿一襲白綢睡袍,麵對庭中一池荷葉,在清風飄飄中吟哦釀製佳作。“我姐對自己那一身打扮和形象得意至極,曾說‘我要是個男的,看一眼就會暈倒’,梁思成卻逗道,‘我看了就沒暈倒’,把我姐氣得要命,嗔怪梁思成不會欣賞她,太理智了。”她把自戀演繹得精美絕倫,除了她的丈夫熟視無睹,又有哪個男子能逃離這致命的誘惑?一個女子如若對男子的反應敏感到如此的地步,想不累都困難,恐怕做一個有才情的美女原就該受累的吧。於是永遠純真的冰心會寫《太太客廳》譏諷,這多少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那一壇山西陳醋回贈了林徽因對來自女性嫉妒心理的嘲諷。於是,圍繞林徽因身邊的除了男性,幾乎找不到女性,那些女子都遠遠的躲避著她,是怕她的光彩掩映了自己的流光嗎?我想未必,那個時代有不少到今天依然閃爍著華麗光芒的偉大女性,如張愛玲,如丁玲,如蕭紅,這些無不是獨立成風景的曆史人物,無一不是可以在文學中留下重彩的人物。隻是,她們是與她不一樣的風景,林是至性而非至情之人,這樣的女子不會為情而困惑,也不會為情而舍棄一切,所以在文學的創作上,永遠不能有建樹,而遊走在邊緣,那些流傳下來的文學作品,稚嫩而模仿痕跡濃厚,幾乎沒有自己的特色,代表作品也是因為其他原因而被熟知。而張愛玲,丁玲,蕭紅不需要男性的無限吹捧與崇拜,她們獨立地活在自己的生活裏,不需要從別人那裏獲得讚美來填充內心的寂寞與空白,所以能用自己的文字說話,而不是生活情感說話,沒有那些五光十色的情感彌漫,她們依舊絢爛。

  林是一個自私的女子,從她的愛情到她的婚姻,她顧念得更多的是自己,別人如何是鮮少進入她思慮的範疇內的。因此可以在和有婦之夫的狂熱追求下,而要其離婚,不考慮另一個女子的幸福與家庭。她選擇梁思成多少是出於愛情,誰也從從得知,因為她的詩歌裏沒有他,他隻存在於他現實的生活,進入不了她浪漫多情的夢想。而那個得不到夢的詩人成了她詩歌裏的主角,詩人臨死的那年,有一首詩歌是這樣的,是所有詩歌中最能體現她矛盾心理的《深夜裏聽到樂聲》這一定又是你的手指,輕彈著,在這深夜,稠密的悲思;我不禁頰邊泛上了紅,靜聽著,這深夜裏弦子的生動。一聲聽從我心底穿過,忒淒涼我懂得,但我怎能應和?生命早描定她的式樣,太薄弱是人們的美麗的想象。除非在夢裏有這麽一天,你和我
同來攀動那根希望的弦。選自《新月詩選》(1931年9月)

  “我懂得,但我怎能應和“,這一句是林徽因對於徐誌摩自始至終的一種態度,因為理想的愛情總是脆弱的,所以她隻希望有一天,這也僅僅是在夢中攀動那根希望的弦。詩人,不知道是否在這夢中的希望裏死去,至少在他死前是為了聽一場無足輕重的林的開課而墜機身亡的。我不想譴責她,因為沒有誰希望詩人死去,我也不想為這樣的死亡塗抹什麽浪漫的色彩,因為一個詩人以這樣的死亡已經宣告了浪漫的結束,隻是,我想說,愛上一個不該愛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痛苦的根源,太多的不幸因為這些而製造著一幕幕悲劇,詩人不過是悲劇之一,於是詩人成了文學的素材,這是詩人的又一個悲劇。

  婚姻內的她給了丈夫多少的幸福感覺,我不想探究,因為與旁人原本無關的。但是她卻能對自己的一切在意到刻薄的地步卻是讓人難以想象的。一個溫和仁厚的女子居然能為自己的肺結核而讓其成為生活中的一大禁忌,不許旁人提及,不實行科學的分餐分食分眠,讓梁思成終究被她傳染上結核病。這份自私是與她自小的自卑心理分不開的,一個人如果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不是不自信就是對生活充滿絕望和恐懼。從她奪取徐詩人的日記就不難窺得其惶恐心態,生怕別人知曉了其曾與徐詩人那段陳舊的曆史,知曉當年她是如何要詩人離婚的舊事,而這一切,她從來也不去想還有一個活著的詩人的遺孀更有資格享有詩人的遺產,而把詩人的日記毀滅,終也毀滅不了她曾愛著詩人的事實。維護形象的完美,而把別人的痛苦拋諸腦後,我也看出了一個女子的小性情是如此的讓人不敢恭維。一貫驕傲的活在讚美中,是她不為他人著想的原由之一,因為一切都成了她的理所當然,她可以任性而為。

  也曾想她把詩人的殘骸掛與臥室是一種自我的懺悔,畢竟在對詩人的情感上,她是有負的,是當不起詩人的深情的,但是她有是滿足與詩人對自己的愛情的,於是她在一種複雜的心理驅動下,沒有顧忌丈夫的感受,直到死都沒有摘下那殘骸,她被心靈與現實所左右搖擺著,卻始終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別人。

  如此一個心思縝密,心計無數的女子,能那樣天真無邪地把自己愛上別人的痛苦毫無保留的告訴丈夫,不說她無法體諒別人內心的痛苦感受,就這份處心積慮就讓人感歎萬千。她對丈夫了如指掌,太了解梁思成的品行修養,知道無論如何都能取得丈夫的諒解,她麵對兩個優秀的男人真的無法選擇嗎?我以為不是,以她的聰穎才智,這樣的選擇對於他來說是輕而易舉就解決掉的,更何況她一生遭遇了太多這樣的情況,輕車熟路而已,她明白自己需要什麽的,她隻需要來自男性的頂禮膜拜,滿足她內心浪漫的願望,和排解寂寞的心理。她把這份痛苦告訴丈夫,隻為了更為坦蕩地與自己動心的男子交往,因為如梁思成這樣男子盡管不夠浪漫,但是絕對是好丈夫的第一人選,而她的身邊向來就不缺少裙下之臣,不缺少阿諛奉承的馬屁之輩。惟獨金嶽霖是可以讓她真心相待的,是可以傾訴的知己,是可以心靈交流的,是可以匹配她高貴身份的對象,而這一切又必須獲得來自丈夫的寬容和理解,這以退為進的手腕比對付徐詩人要高明許多,實在詩人被她折磨得夠慘。我也不想從道德的觀念上對她的靈魂出軌進行批判,因為愛一個人本身是無罪的,更何況那麽優秀的男人,愛就愛了吧。可憐的金嶽霖我不想為他再打造情聖的光環,一個沒有獲得女性溫存的男性本就不完整,是充滿了缺憾的人生,不值得提倡,而是深深憐惜他為何遇見的是林徽因這樣一個才貌身份絕倫的女性,這樣的女性在那個時代本就鳳毛麟角不可多得,金嶽霖這樣高傲的男子受到過西方文化熏陶的紳士又如何能把普通裙釵放在眼裏呢?他之幸乎?不幸乎?惟其自知。但孤苦人生無論如何都不能用圓滿來形容的,個中辛酸外人豈能道?

  她在《紀念誌摩去世四年》中寫到:我們這一群劇中的角色自身性格與性格矛盾,理智與情感兩不相容,理想與現實當麵衝突,側麵或反麵激成悲哀。不曉得是不是她對自己的一種反思和感歎,至少她是遺憾的,在生活的選擇中並不能完全遂了她的意。在《致沈從文》中更是講到:理想的我老希望著生活有點浪漫發生。或是有個人叩下門走進來坐在我對麵同我談話,或是同我同坐在樓上爐邊給我講故事,最要緊的還是有個人要來愛我。我做著所有女孩做的夢。我所謂極端的、浪漫的或實際的都無關係,反正我的主義是要生活,沒有情感的生活簡直是死! …… 如果在‘橫溢情感’和‘僵死麻木的無情感’中叫我來揀一個,我毫無問題要揀上麵的一個,不管是為我自己或是為別人。人活著的意義基本的是在能體驗情感。能體驗情感還得有智慧有思想來分別了解那情感——自己的或別人的!
 
  可惜,她是一個理想和現實永遠相駁的女性,也或許她每次得到的都太輕鬆了,也就並不懂得情感艱辛,在情感中沒有風浪的前行,總是不滿足於已經獲得的情感,所以她樂於周旋在形形色色的男性中間,成為他們話題的中心,成為他們注目的女子,這些絲毫掩藏不住她內心的焦慮和孤獨,所以婚姻中亮紅燈並不希奇。她的脾氣不好,在大多的傳記和親朋的回憶中都有她脾氣暴躁的描述,而且經常與丈夫吵架,好在梁思成是謙謙君子,能忍讓,才不致演變成家庭戰爭。

  她對感情的漂移不定不僅僅表現在三個著名男性之間,據說她在留學期間因為苦悶同時給五個男子寫信傾訴,當然後來大家為她開脫是開玩笑,但是用這樣的事情玩笑也最少看出其情感上並不專一,也算不得檢點。其後有消息說因此而獲得不了婆婆歡心而彼此心生間隙,更有阻攔丈夫臨終探母之舉,實在讓人側目。這說法是否真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與梁家姑嫂之間關係不好,卻是事實。一個能在男性中間八麵玲瓏的女子卻不能在姑嫂間左右逢源,我以為不是一些人所講的因為她的才學高,沒有與她們交流的話題所致。想梁家的人差也並不能差到哪裏去,怎就沒有共同語言溝通呢?至少在親情這一方麵也還是可以彼此融合的吧?可惜,對於她這方麵的記載大家都避而不談,想來是為了尊重人們心目中完美女性角色,另一方麵這也不是見得人可以炫耀的事情,彼此不談,不過保留最後的顏麵而已。

  她寂寞地生活,盡管有兩個男人陪伴左右,但是卻再沒有寫出好的文字,多少印證了她文學才情上的死亡隨著詩人而去了。

  我沒有刻意貶低林徽因的意思,而是覺得一個女性如此不真實地完美活著是對女性的一種殘害,她這樣的榜樣原本就是學不來的,耀目的光彩下,真實為好,女子為著自己而真實的活著原比什麽都重要。

  林徽因一個美麗著哀愁著的女子,一個不食人間煙火享受著世人崇拜的女子,我分不清她的寂寞中的快樂,和快樂中的寂寞,我隻知道她沒有文人所描述的那麽完美,她是一個有著卓越才華卻也普通性情著的女子,三個傑出而優秀的男子成全了她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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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oveHere 回複 悄悄話 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 一個自私的,悲哀的女子~
從她對待金嶽霖的態度就可見其並非一個善良溫情的女子.
而一個女人如果少了善良和溫情又如何談完美呢?
一個女人可以不夠理智, 但不可以不夠善良.
林是理智的過了頭,從來就不曾體會過金嶽霖的孤苦, 她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有如何舍得讓一個男人近在咫尺的忍受無窮無盡的悲涼.
不喜歡她, 瞧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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