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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板橋的墨竹

(2008-03-29 19:41:33)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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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板橋(1 695—1 765),名燮,字克柔,號板橋。江蘇興化縣人。他生於日漸破落的書香門第,從小失母,由乳母撫養成人。父之本(字立庵),縣稟生,家居授徒眾多,板橋幼隨父學。1 6歲隨邑人陸震學作詞。約25歲,因娶妻有了子女,再加上父親年邁,為謀生計遂設塾於真州之江村(又稱西村),從事教館生涯三四年。30歲時,父親去世,生活更加困頓,教書的微薄收入已難以養家糊口,於是就以賣畫為生,在揚州當了十年職業畫家。雍正十年(1 752),板橋到南京參加鄉試,中舉人。乾隆元年(i 736),板橋到京師參加會試,中了進士,並特作《秋葵石筍圖》以自賀。乾隆七年(1 742)春,赴任山東範縣縣令,5年後調濰縣又做了7年知縣,前後共當1 2年縣令。據史料記載,他在做範、濰知縣時很有一些惠政,案無一積牘,無一冤民,從而得到老百姓的擁護。鄭板橋為政清廉,節衣縮食,是位頗有政績的清官。
    鄭板橋擅畫蘭、竹、石,間作梅花、古鬆等。他不僅是一位著名的畫家,而且是一位優秀的現實主義的詩人。他的書法,標新立異,自成一體,堪稱稀世之珍。故時人稱他“三絕詩書畫”,不為過譽。
    鄭板橋的繪畫是有很高的藝術造詣,究其淵源,主要來自兩個方麵:一是師古人,主要宗法鄭思肖、徐渭、陳淳、石濤和高其佩,但不為陳法所拘,而是活學活用。他在《蘭竹石圖》中題記:“平生愛所南先生及陳古白畫蘭竹,既又見大滌子畫竹,或依法皴,或不依法皴,或整或碎,或完或不完,遂取其意,構成石勢,然後以蘭竹添縫其間。雖學出兩家,而筆墨則一氣也。…‘遂取其意”這就是他學古人的奧妙所在。他極力主張學畫.“師其意,不在跡象間”“學一半,撇一半”“不宗一家”。二是更多的是向大自然學習,他在《墨竹圖》中題記:“凡吾畫竹,無所師承,多得於紙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他學習社會.宗法自然,但不搞純自然主義,而是把從自然中搜集的資料,進行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裏地反複地分析對比,找出其中的規律來,然後進行創作。同時.他還根據長年的創作實踐,總結出“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三個不同的創作階段。“眼中之竹”是客觀存在的自然實景,是對自然觀察和從中體驗的靈感;“胸中之竹”是藝術創作的構思,一手中之竹”是藝術創作的實現。正由於鄭板橋有了正確的理論指導,故在他一生創作的大量的優秀作品中形成了清新、秀逸、勁健的藝術風格.從而為文人畫的發展.做出了新的貢獻。
 

 鄭板橋畫墨竹,多為寫意之作。一氣嗬成.生活氣息十分濃厚,一枝一葉.不論枯竹新篁,叢竹單枝,還是風中之竹。雨中之竹.都極富變化之妙.如竹之高低錯落,濃淡枯榮.點染揮毫,無不精妙。畫風清勁秀美,超塵脫俗,給人一種與眾不同之感。他自題《墨竹圖》:“在紙中者,有在紙外者。此番竹竿多於竹葉其搖風弄雨,含霜吐露者,皆隱躍於紙外平!
他又說:“文與可畫竹,胸有成竹;鄭板橋畫竹,胸無成竹。與可之有成竹.所謂渭川千畝在胸中也;板橋之無成竹,如雷霆霹靂,草木怒生,有莫如其然而然者,蓋大化之流行.其   道如是,與可之有,板橋之無,是一是二解人會之。”實際上,板橋“胸無成竹”與文與可“胸有成竹”在根本上是不矛盾的,鄭板橋注意的是在創作之前,構思要與熟練的技巧相結台,    但這種寫意畫與文與可高度寫實墨竹畫在技法上又是有區別的,即有寫意與寫實、抽象與具象、神似與形似的不同。特別引人注目的是鄭板橋畫竹還講究書與畫的有機結台,“以草書之中豎長撇法運之”,他說:“書法有行款,竹更要有行款,書法有濃淡,竹更要有濃淡,書,去 有疏密,竹更要有疏密。”為此,人們都能從他的字畫中體味到。鄭板橋畫的怪石,先勾石約    輪廓,再作少許橫皴或淡擦,但從不點苔,造型如石筍,方勁挺峭,直入雲端,往往竹石相交,出奇製勝,給人一種“強悍”“不羈”“天趣淋漓,煙雲滿幅”之感《竹石圖》。郊板橋畫  的蘭花,多為山野之蘭,以重墨草書之筆,盡寫蘭之爛漫天性,花葉一筆點畫,畫花朵如蝴蝶紛飛,筆法灑脫秀逸,十分有趣,畫風取法石濤而又有創新。
    鄭板橋的畫,構圖奇險,不拘一格,有的高聳入雲,有的平淡天真,比如他畫的蘭花,有的生在懸崖峭壁之中,有的生在平坡荊棘之畔,生機蓬勃,意趣橫生。不僅有完美的藝術形   式,而且有豐富而深刻的思想內容。他說:“凡吾畫蘭、畫竹、畫石,用以慰天下之勞人,非以供天下之安享入也。”在封建專製的時代,這些以“勞人”為重的思想,無不閃爍著民主思   想的火花。他又在《竹石圖》中題記:“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作者由蕭蕭飄動的竹葉子而聯想到民間的疾苦,說明作者確有同情下層人民的思想感情。他把不為人知的  荊棘和高雅的蘭花畫在一起,並在畫中題記:“滿幅皆君子,其後以荊棘終之,何也?蓋君子能容納小人,無小人亦不能成君子,其棘中之蘭,其花更茂矣。”《荊棘叢蘭圖》其“民重”。君   輕”的思想明顯可見。他不滿現實,憤世疾俗,他在《梅花圖》中題記:“一生從未畫梅花,不識孤山處士家。今日畫梅兼畫竹,歲寒心事滿煙霞。”他在一幅《墨竹圖》自題詩:“秋風    昨夜渡瀟湘,觸石穿林慣作狂。惟有竹枝渾不怕,挺然相鬥一千場。”他從竹子的勁節堅韌,比喻和舊勢力作鬥爭的頑強精神。他的一幅“難得糊塗”之字題傳播很廣.不僅寓有很深的 哲理,而且表現了作者對官場黑暗的憤懣之情。
    鄭板橋除了繪畫、書法外還對詩、詞、歌、賦、小唱等均有精深的研究,尤其他的詩文,有很高的藝術造詣,在清代詩壇上占有重要地位。鄭板橋的詩擺脫了清初一些詩詞專講神韻 格調的束縛,繼承了《詩經》和唐代“杜詩”的現實主義的優秀傳統,具有民主性的思想內容和優美的表現形式。鄭板橋的代表詩作.如《悍吏》、《私刑惡》、《逃荒行》、《還家行》、《思  歸》等,都是積極關注社會的憂國憂民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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