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行李出了機場,點燃一隻煙,在這個闊別兩月的地方開始呼吸。零星的雪花飄著,呼出的氣似乎還能看到,和昨天的上海相比象是從這裏到了北極。感到寒冷,似乎不是氣候的緣故,為什麽我說不清。 這裏仿佛是我的家,哪裏都仿佛可以是我的家。無論什麽樣的別離都成了習慣,是注定要走的,走去哪裏卻不知道。
火車撒了氣,父親用最後的擁抱為我送行。他把我勒得很緊,有點透不過氣來。嘴裏念叨著每次臨別時同樣的話“丫頭又要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推開他,象以往每次一樣。鼻子酸了,怕噙在眼裏的淚掉下來,顯得不夠堅強。不敢看他,催他走,看他走了一截路,回過頭來向我招手,我大喊“走吧”,轉身上了車。
“不為別離難過,分別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
冬——還沒有遠去,這個永遠孤獨的冰冷季節。那樣漫長的七個世紀需要等待,不知會在嚴寒裏僵硬還是要在冰雪裏融化。
這一切又開始了,依舊混亂乏味的每一天。沒有重心的生活讓人感到恐懼,就這麽滯訥的癡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