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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濟大學鬼故事 經典-完整 (2)

(2006-10-08 18:16:56) 下一個
他們都走了,房間裏麵又安靜下來,我百般無聊,想到了很久沒有調息打坐,就把窗戶打開,麵床而盤腿,打坐。

  打坐到不是為了練什麽絕世武功,當然更不是什麽FLG了,這隻不過是一種調理呼吸吐納的方法,可以讓人神清氣爽的,時下流行的美容法也有排毒一說,不過調息是為了將體內淤積的汙穢之氣慢慢呼出,然後吸入幹淨的空氣。

  但是我隻坐了5分鍾都不到就放棄了,因為上海的空氣實在太糟糕了,我實在找不出深呼吸的理由來。

  實在無聊,我隻好又去洗澡。我不看電視,大概這也就是我至今還沒有高度近視的原因吧,否則以我這樣整天躺在床上、沙發上,甚至浴缸裏麵看書的習慣,眼睛還能有這麽好,那一定是奇跡。我洗澡洗了很久,迷迷糊糊的竟然差點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似乎又做了那個夢,驚醒過來,發現水已經涼了,難怪要做那樣的夢了。起來用熱水衝了衝,就出去靠在床上隨手撿了份報紙看。

  剛看了一會,他們就回來了。可心說:“時間還早,要不然咱們玩會牌吧,剛好四個人。”我說好呀,反正也沒有事情做。打的是升級,上海叫做80分,玩了一會,可心的爸爸說累了上去睡覺了,我們也就散了場,三個人沒有什麽好玩的,我就說,正好有撲克牌,我來幫你算命玩吧。可心的媽媽沒什麽興趣,看電視去了,我讓她洗了三遍牌,然後開始擺牌陣,然後讓她問問題,都打開之後,她問我,怎麽樣?我說:“這是算流年的,你今年,總體來說挺順的,但是,”說到這裏,我停了一下,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跟她說。她很著急的問:“但是什麽啊?”我想了想小聲跟她說:“但是你喜歡的男孩子可能有危險。”她看了看她媽媽,她媽媽好像沒有聽見,還在繼續看電視,她也小聲問我:“是什麽樣的危險?”我搖搖頭,告訴她:“我也不知道,其實我也是高考完無聊剛跟同學學的,不一定準的,別放在心上啦。”她小聲跟我說:“他也在咱們學校,改天你也幫他算算吧。”我點點頭,然後又教她用撲克牌算愛情運啊,幾歲的時候有桃花運啊之類的小把戲,說穿了都是小把戲,因為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相信的。

  睡覺前,她又跑來告訴我那個男生的生日,讓我再算算,我看她媽媽已經睡著了,就下床從包裏翻出了不知道從誰那裏要來的一本關於八字的書,書很破,連皮都沒有了,裏麵也經常缺頁少角的,還是豎版繁體字的,估計是從**那邊盜版過來的,不過倒是寫的淺顯易懂,也算實用,準不準我可就不知道了,還真沒試過。他的生日我很快換算成了農曆,然後查出了對應的說法,說,庚辰年有刑災,乙酉月有受刑害,乃至夭折,甲申日,受刑害。我又費時費力的把這些東西還原成公曆,暈,就是2000年9月23日,秋分!

  可心很著急,說:“那不就是今年,就是這個月嗎?他好好的怎麽會有刑災呢?他很乖的,不會去做壞事的啊!”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的啦,我也不知道這本書準不準的呀,第一次用呢,反正小心點就好了,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不是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嗎,說不定我們能碰見什麽高人來化解呢,反正現在大學什麽人才都有的,別擔心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她不再說話,可是我看她還是很著急的樣子,但也找不到話來安慰她,隻好躺下裝睡。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那麽多事,算什麽命了嘛,本來隻是玩鬧的事情,現在又讓她這麽擔心。萬一是真的,那說的也夠凶險的了,乃至夭折?那不就是說要死?現在中國的法律已經很少判人家死刑了,再說他一個大學生,能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至於要被哢嚓了?簡直是胡說嘛!越想越亂,還是不想了。

第二天一早去報名,其實隻是注冊,簽個到,領一些飯卡啊,銀行卡阿之類的東西,因為學費早都提前匯到學校的學費專用賬戶裏麵了,10點鍾就忙完了,查了一下宿舍,就去領行李,搬東西上去。

  宿舍在二樓拐角的地方,因為是環形的樓,所以拐角的房間是扇形的,看上去比別的房間大很多,一共住四個人,兩張架子床,靠門的上下鋪都已經鋪好了,隻剩下靠窗的那張床,我選了下鋪,是因為我懶的爬上爬下的搬東西。

  正趴在床上在收拾的時候,聽見門口傳來兩個女孩子說話的聲音,不過聽不懂,說的是上海話,回頭一看,兩個女孩子,一高一矮,高的大概有170,矮的那個大概160,都是長發披肩的美女,我回過頭跟她們笑了一笑,她們很開心的用上海話跟我打招呼,不過我沒聽懂,很茫然的看著她們,那個高一點的女孩子就用普通話跟我說:“你好呀,我叫葉芷晴,你呢?”我回過頭,跟她們說:“我叫與其,就是與其什麽什麽不如什麽什麽的那個與其。”她們笑起來,芷晴問我:“你是少數民族嘛?為什麽姓與這麽奇怪的姓啊。哦,對了,她叫陳晨,早晨的晨。”那個叫陳晨的女孩子羞澀的笑了一下,看來是個害羞的女孩。我說:“沒有,我忘了說我的姓,姓太普通了,姓王,名字怪,比較好記。”兩個都是美女,芷晴呢,是那種中國傳統美女的長相,而陳晨就是歐洲美女的麵容,兩個人看起來都蠻溫順的,應該很好相處。

  正在跟她們說話,可心來了,看見我很開心:“原來我們真的住一間宿舍啊?”然後又免不了跟兩位美女互相介紹,可心也是美女,不過有些野性的美哦,雖然她的性格其實挺溫柔的,但是小麥色的皮膚還有高高的辮子都讓她看起來有一種野性的美。

  晚上,因為天氣比較熱,而且大家都是第一次過集體生活,未免有些興奮,睡不著,就開始聊天。

  剛開始無非是聊聊以前學校的好玩的事情,後來突然熄燈了,也不知道是誰提議講鬼故事的,可能是我吧,不太記得了,她們也很感興趣,於是就先從可心開始,可心講的就是那個在大學校園流傳很廣的背靠背,做朋友的故事,嚇得膽小的晨晨吵著要跟上鋪的芷晴換床睡。然後輪到芷晴,她說的是那個曾經風靡上海的吸血老太婆的故事,晨晨也聽過,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像親身經曆一樣,輪到我的時候,我卻想不起來什麽好玩的鬼故事,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我突然看見手上的鐲子發出幽幽的青光,而且越來越亮,她們三個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光,可心問我:“你戴的是熒光的手鐲嘛?昨天你睡覺的時候我就看見它在發光了呢。”我還沒回答,芷晴就說:“啊,那不好的,據說有輻射,容易生癌症,還是不要戴了的好。”我說:“不是熒光的,是玉的,以前我似乎沒看見過它發光阿。”同樣睡在下鋪的晨晨拉開蚊帳,把頭探過來說:“給我看看啊。”我把手伸給她,她抓了一下,鐲子居然就輕輕鬆鬆的從我手腕上麵滑下來了,看來玉是隨心情的,看見美女就不理我了,晨晨握在手裏,過了幾秒鍾,說:“真的是玉的,冰涼。”在這時候我打死了一隻蚊子,然後跟晨晨說:“別再把蚊帳打開了,蚊子好多,就先放在你那裏吧,明天再給我好了。”

  後來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晨晨話不多,後來我們都有點困了的時候,晨晨突然從床上爬起來,開了門出去了。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叫了她一聲,她已經出門了,大概沒有聽見,反正沒有答應。芷晴說,大概是上廁所去了吧。之後我們又為收了我們住公寓的價錢,卻還要我們跑到外麵去上廁所又發了一通議論,東拉西扯的,說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晨晨回來,可心說:“晨晨怎麽還不回來?不會忘了帶紙吧?”我笑她奇思妙想,不過還是起來拿了紙去水房找晨晨。水房就在我們宿舍斜對麵,這棟環形的宿舍,內圈因為考慮采光的問題所以都沒有房間,隻有隔兩三個宿舍的一個水房,還有空空的陽台和走廊,水房是3個宿舍公用一個,中間的一間是洗漱間,左邊是廁所,右邊是浴室。

  我一邊叫著晨晨,一邊推開廁所的門,裏麵一共有三個小間,第一個門大開著,沒有人,第二個也是,第三個門關著,我走過去敲門:“晨晨?你在裏麵嘛?”沒有人回答我。

  我推了一下,門開了,裏麵沒人。

  廁所的燈光很亮,慘白的那種亮,我又四處看了一下,發現晨晨的確不在廁所。我跑回宿舍,說:“晨晨不在廁所!”
這一句話讓她們兩個條件反射似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可心一邊找手電筒爬下來一邊問:“那浴室呢?”芷晴說:“還是我們一起去找吧……她不會有夢遊症吧?”“啊?夢遊症?那我們找到她要怎麽辦呢?聽說夢遊的人不能被吵醒的。”可心聽起來很擔心的樣子。終於找到了手電筒,她們兩個從上鋪爬了下來,穿好拖鞋,就拖著我往外麵跑,臨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綠光,那鐲子的綠光不見了?還是它在晨晨手上?

  浴室的半開著,燈光是暗暗的黃色,可心叫著晨晨,用手電筒推開了門,她握著我的手的手心全是汗。

  我們用手電在裏麵掃了一圈,掃到門的時候,可心突然不肯往門後掃過去了,芷晴說:“快看看門後麵呀,可心你怎麽不動了?”“我,我害怕……”可心的聲音有些顫抖。說實話,我也有點害怕,如果真的看見呆呆的長發披散的晨晨,在這樣的燈光下,我也要尖叫的。

  不過我還是鼓起勇氣,抓起手電往門後照去——什麽也沒有。

  我聽見我自己,和她們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那她會到什麽地方去呢?現在整棟樓的大門都已經鎖掉了,她不可能出去的,一定還在這棟樓的某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在問誰,她們兩個可能都跟我一樣茫然。

  “那,那可不一定……我聽說,夢遊的人,可以在牆上走呢……說不定她走出去了……”可心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那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到樓下去找阿姨?”芷晴問。

  其實這是個不錯的建議,但是我就怕晨晨本來什麽事情都沒有,隻是在這彎來彎去的走道裏迷了路,結果我們興師動眾的找了一次,鬧得滿城風雨的,最後還免不了要被阿姨罵一頓。於是我就說:“我們還是自己先找找吧……找不著的話再去找阿姨。”

  於是我們三個人手拉手的去找,這樓說是環形也不那麽確切,因為並不是完整的環,而是有缺口的,所以當我們走到第5個廁所的時候,發現前麵沒有路了,隻能下樓,再從另外一邊爬上來。

  我們推開每一間廁所的門的時候,我都頭皮發麻,既希望晨晨在裏麵,又希望不要看見她在裏麵,確切的說,我甚至在腦海中想象了鮮血滿地的場景,我的兩個手心都被冷汗浸透了,她們的手也是冰冷,潮濕,想必心情跟我一樣。

  整個二樓的廁所都找遍了,一無所獲,我們決定再去別的樓層找找。

  我們沿著樓梯走到一樓,發現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雨,不大,卻很密。環形的樓中間就有一大片空地,綠化的很不錯,我們用手電筒照了一圈,沒有人,還好都是草地,沒有樹,不然我們肯定得冒雨進去看了。一樓的廁所也被我們一一勘察,有幾間滴水的浴室還曾經讓我們心驚膽戰了半天,那滴滴嗒嗒的聲音,就仿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也許,是另一個世界……我說這話的時候可心差點要拿起手電筒來打我,她說不許再嚇她。

  我們走到三樓,四樓……我突然想起了堂哥跟我說過的,那些無故失蹤的女孩,心裏竟然咯噔一下,難道這百年的校園……

  走到六樓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已經快要被自己的緊張和神經過敏搞得精疲力盡了,卻突然聽見,嘩嘩的水聲。

如果是剛才在二樓,我們大概會飛奔而去,看個究竟,現在,我們竟然不知道是沒有力氣了,還是害怕,每一步都走得很慢,還顫顫巍巍……

終於走到了那傳出嘩嘩水聲的浴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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